“您之前是怎么样做生意的方法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是按照我的原则行事。”高则新继续开口道。
阿瑞斯微微眯了下眼睛,正要再进一步的时候,被霍彦霖挡了一下。
旁边的郭炳权当然认得这是什么神仙,于是连忙开口道:“我家里还有一些事,就不陪着诸位了,先走了。”
开玩笑,一群神仙打架,谁敢拦着?
郭太太心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想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郭炳权直接给拉走了。
阿瑞斯慢半拍的转过头,带着几分挑衅看向霍彦霖:“霍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霍彦霖并不开口说话,依然眉目平静的看着他。
“如果阿瑞斯先生觉得有什么不合理之处,你到时候可以直接找我的上司谈,我没有办法跟你继续说。”高则新的态度也强硬了几分,“正如你所说,我并不是一个可以做决定的人。”
主要是有霍彦霖站在他的旁边,他不自觉的腰杆也挺了起来。
“你确实不能做决定,但我没有办法保证你会不会在上司面前说闲话。”
阿瑞斯的表情肉眼可见得阴沉下来,“更何况我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了,我找他说什么?”
“没事不要乱发火,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霍彦霖带着几分讥讽开口。
还有一些人从后面的会场出来,正好看到了这几个人站在一起,一个个都是面色不善的样子。
就算有人不认识阿瑞斯,但也都认识霍彦霖,恨不得能够绕开他走。
知道阿瑞斯的人都听过有关他的传闻,说是这个人阴鸷冷漠,做事风格非常的诡谲。
然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霍彦霖,比他看起来气势还要强盛几分。
阿瑞斯抬起头看了眼霍彦霖,嘴角漫起一丝嘲讽的笑:“霍先生果然是稳操胜券,就连说话的时候底气也很足。”
“你和高先生来我如此密切,我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让他对你们这么热情。”
高则新变了脸色,冷下声音开口道:“你这次出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开始质疑我的能力,现在又要质疑我的人品吗?”
“我可没说这一直是合理提出自己的想法,高先生这就急了?”阿瑞斯挑衅的看着他,“你直接否掉我们公司策划案的事情,我不信这后面没有鬼。”
“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要靠泼脏水的方式让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原来堂堂的阿瑞斯先生,也只不过是个无理取闹之辈!”高则新冷声开口道。
听了他的这句话,阿瑞斯居然没有生气,甚至微微笑了一下。
他身子微微前倾,看着高则新:“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虽说没有生气,但这严重的威慑力却是真的,高则新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才是这件事里面最没有资格兴师问罪的人,单独的条件来说,你确实符合要求。但自己的公司有多少没擦干净的脏事,不回去看看吗?”
温舒潼忽然站出来开口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件事情和温舒潼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她就是看不惯阿瑞斯这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一开始的害怕阿瑞斯在说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话,让她和霍彦霖都有些下不来台。
但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实在是忍不了。
阿瑞斯状若无辜的摊了摊手:“霍夫人这话就有泼脏水的嫌疑了,我们的公司做了什么,怎么就不干净了,你能拿出证据吗?”
温舒潼正要开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忽然卡壳了。
他做的事情都在国外,而且大部分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其实真要细数他的罪状的话,确实挺难说清楚的。
但温舒潼他们是真的心有感受,才知道阿瑞斯这个人有多可怕。
阿瑞斯冲她伸出了手:脸上带着柔和的笑:“下次就等想清楚再说,我会等你的。但这一次,你确实是冤枉我了。”
他的手在半空中就被霍彦霖给拦截住了。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了一下,仿佛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响动。
这个地方毕竟是公开场合,他们两个人就算再看不惯对方,也不可能动起手来。
更重要的是,两个大总裁到缠斗在一起,别人恐怕会以为他们是为情所伤。
高则新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缠的太久,于是主动开口道:“阿瑞斯先生既然不满意这个处理结果的话,我这边重新接受你们资料,然后上报到上面,可以吗?”
阿瑞斯的眼中这才闪过了一抹满意的神色,缓慢的点了点头:“你要是早这样说的话,今天晚上我们的交谈会很愉快。”
说完之后,他掏出来了一个盒子塞到高则新的手中:“这是我们今天晚上的见面礼,再见。”
高则新自然不会收他的东西,追上去就要塞回他的手里:“不用了,这些东西你拿走,我从来不需要别人……”
阿瑞斯坦然的接下,然后往前走了几步。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忽然抬手一扔准确无误的就冲着高则新的方向砸了过来。
不确定里面是什么东西,也不敢真的让它摔了,于是高则新连忙伸手护住了这个小小的盒子。
阿瑞斯却连头都没有抬,已经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看着他车子远去的背影,温舒潼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厌恶。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也会遇见他,还真是晦气的很!”她冷声开口道,“为了这种破事居然还来一趟,他真的脑子有病。”
高昊也在一旁凉凉的开口道:“你没听说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吗?他都这样闹到我爸面前了,我爸无论怎么说也得给他一个面子。怎么你们成年人会有这么恶心的呀?”
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温舒潼温柔的开口道:“那你还是太小了,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出尔反尔和办坏事的就是成年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霍彦霖还是觉得,他现在竟然连一个脑袋的醋都想吃。
“真的吗?那我不想长大了。”高昊厌烦的开口,“如果每天都要应付这种人,还真是费脑细胞。”
他刚才凶巴巴的,高昊现在心里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