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刚刚到了病房门口,却直接邵伊一脸色苍白,正呆坐在病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舒潼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尽管去调查。”
霍彦霖不动声色的跟她对视一眼,然后暗中冲温舒潼打了个手势。
大概意思就是,让她不要轻易相信邵伊一的话。
温舒潼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自从知道邵伊一惯性撒谎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相信过她说的话了。
走进房间,温舒潼还没开口,邵伊一就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你是真的就不见棺材不掉泪吗?”温舒潼沉下声音,“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
邵伊一面色苍白的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我做了什么?我一直在医院养伤,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我还能做什么!”
温舒潼依然不为所动,一步步的紧逼:“你别装了,我们已经把来龙去脉查得清清楚楚,你真以为自己能够逃过这一劫?”
邵伊一颤抖着往后缩了缩身子,带着哭腔开口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根本就听不懂。”
“我故意没叫爸他们过来,就是想给你留最后一分薄面,如果你执意要撒谎的话,不妨就把所有人叫来当面对质。让他们都知道你的真实嘴脸!”
温舒潼故意装作凶巴巴的样子,迅速的抬起手一把掐住了邵伊一的脖子。
为了让戏能够更真一点,她的手劲微微加大,但却不至于伤了她。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邵伊一除了艰难的挣扎之外,竟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
她痛苦的瞪大眼睛,声音嘶哑的开口道:“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你就想这样杀了我吗?”
温舒潼的手顿了一下,求助地转过头看了一眼霍彦霖。
“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非要我们把所有的证据都拿出来吗。”她继续硬着头皮开口。
邵伊一的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神色,但她依然倔强的摇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算真的让我死,也得死个明白吧。”她颤抖着开口道。
温舒潼被她这个脆弱至极的表情打动,心中也不由得有几分打起鼓来。
难道说这件事情真的跟她无关,是她们误会了邵伊一?
她将信将疑的抽回手,继续沉下声音开口:“以防万一,我们在你的病房里安装了监听器,你所有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觉得能瞒得过我们吗?”
邵伊一不卑不亢的跟她对视着:“如果安装的有监听器的话,那反倒更能证明我的清白了。不如你现在就把它出来,我们一起听,我倒要知道,在不知不觉间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真的跟你没有关系?”温舒潼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诧异的神色。
邵伊一垂下头,嘴角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
从温舒潼的反应她已经看出来了,自己赌赢了。
她委屈巴巴的瞪大眼睛,轻声开口道:“所以我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有谁以我的名义害了别人?”
说完之后,她又嘲讽的勾了下唇:“想的实在是好笑,像我这样坏事做尽的人,居然有朝一日也会被人冒名顶替。”
温舒潼冷笑一声:“别以为你过了这关,就能解除嫌疑。”
就在这个时候,邵伊一的手机闪了一下,跳出来了一条推送信息,正是有关林辰遇到车祸的事情。
她看了眼新闻,又把手机推到温舒潼面前:“是不是有关林家的事?他的车祸你们是不是以为跟我有关?”
一直没有开口的霍彦霖微微挑起了眉,反问道:“你说呢?”
邵伊一的身子一颤,崩溃的开口道:“我之前是想杀了你,无数次恨不得你死,但我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
“而且我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把主意打在林家人的头上!且不说林琴了,就凭林家那些可怕的事情,就足够我喝一壶,我何敢呢?”
霍彦霖依然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来。
刚才温舒潼的心理战是那样的可怕,邵伊一都坚强的圆了过来。
可是面对着霍彦霖的眼神,她却莫名的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霍彦霖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那股压迫感。
邵伊一避开他的目光,深吸一口气:“而且,你们也能够看得出来,我和之前针对你们就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心神,如果不是靠宋祁和陈景三的话,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力量。
“现在我人都已经在医院里了,还有什么精力去动手呢?”
她说得格外真诚,再加上脸色苍白,眼底含泪,倒真有那么几分像模像样。
霍彦霖双手抱臂打量了她一眼,忽然轻声开口道:“说的这么头头是道,你不如告诉我,宋祁去哪里了?”
邵伊一先是一愣,正打算开口搪塞,身后的门却忽然被人打开了。
宋祁原本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之后脸上露出了几分紧张的神色。
他警惕的开口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难道我们不够资格来这里?”霍彦霖侧眸看着他,“还是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让我们知道。”
“我们都已经安静了这么长时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心里清楚。”
宋祁提着手中的药走了进来,“虽说我们现在已经和好了,但并不代表可以和平相处。”
“我们也没有兴趣跟你们和平相处。”霍彦霖不轻不重的开口。
邵伊一的脸上带了几分恐惧,她小心翼翼的抓着宋祁的手臂,轻声开口道:“林家那边出了事,可他们却怀疑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在医院没有出去,这件事怎么可能会跟我有关?”
宋祁心疼的拍了拍他她的肩膀:“我相信跟你没有关系就行了。”
“你刚才出去拿药,他们两个就这样凶我,我真的好害怕。”她委委屈屈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