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宋祁和邵伊一吸引。
但唯独霍彦霖把眼神落在了陈景三的身上。
“这可是你说的,我刚才已经录音了。如果你事后没有照做的话,我们依然有办法撬开你的嘴。”隋侦带着笑开口,“那现在就去医院。”
他冲手下的人打了个手势,命令几个人把他和邵伊一分别安放在两辆车里,直接就往医院开去。
隋侦要上车的时候,才像是忽然想起了还有一个人似的。
他漫不经心的转过头开口道:“今天晚上你立了大功,到时候一定会好好嘉奖,你就先回去吧。”
陈景三的表情微变了一下,不依不饶的跟了上来。
“这个女人把我害得这么惨,我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结果如何,我跟你们一块去。”
“大可不必,”隋侦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你们几个人,把陈先生送回去。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隋侦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张支票,随手写了几个数字就递了过去。
“这是你今天晚上的辛苦费,我知道不算什么,但请你务必收下。”
陈景三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如果有这些人送他的话,无异于是在变相监视。
他捏紧拳头,沉下声音开口道:“我必须要过去!”
“为什么是必须呢?”隋侦依然不为所动,轻飘飘的看着他。
陈景三的眼睛飞快的转着,似乎在脑海中想着策略。
还没等他开口,霍彦霖冰冷的声音就从一旁传了出来:“是因为你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
陈景三踉跄了一步,咬紧牙关开口:“怎么可能?别说根本就不是我的了,就算真的是,我也不稀罕!”
“那你今天晚上的这波操作到底是为了什么?”霍彦霖单挑起眉毛,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陈景三的指尖轻轻颤抖着:“我今天晚上怎么了?难道不是一直在帮你们吗?”
“要不是把你逼到这种程度,我们还真是看不出来,邵伊一对你居然还挺重要的。”隋侦歪着头,冷笑了一声。
被猜中心事,陈景三当即就着急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贱人,见到男人就上——”
“可以了。”霍彦霖打断他的话,“你表面上给我们通报信息,实际上私底下也没少给他们提供帮助。”
“我没有!”已经到了这种时候,陈景三依然在嘴硬。
“别在这里狡辩了,你刚才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们根本就没有冤枉你!”温舒潼也站了出来,冷声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载着邵伊一的那辆车,已经以飞快的速度往医院开去。
陈景三下意识的抬脚就往前跨了一步,却被隋侦的手下给生扯了回去。
“嘴上说着不重要,身体倒是挺诚实,恨不得魂魄都跟他一块过去了吧?”隋侦在一旁讥讽道。
“你在我们所有人身边都多了不少的眼线,时时刻刻观察着我们所有的举动。”霍彦霖神色淡淡的开口,“所以你一直在玩碟中谍的游戏。”
不等陈景三开口反问,他继续道:“你看到我和温舒潼出现在那里,自然而然以为洪其英的动作已经暴露。
“为了获取邵伊一他们的信任,就把消息放了过去。”
“然后你又给我们通报消息,说亲眼看到他们逃跑了。”温舒潼接过他的话,“实际上也是在获取我们的信任!”
“我才没有!我要是干这种事,那不是自毁的后路吗?”
陈景三哆嗦着嘴唇开口,“正是因为有你们的帮助,我现在才能继续混起来,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霍彦霖原本一直冷漠的脸,忽然带了几分嘲讽的笑。
他的眼中带着几分戾气,往前跨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景三那张四方脸。
“我们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不如把心脏挖出来,让我们看看到底意欲何为。”
他冷峻的五官配上这森然的话,简直就像是无声的审判。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很有可能下一秒,就会真的被生生挖出来。
吓得陈景三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对不起霍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怪那个贱女人,她带着检查单过来找我,说怀了我的孩子,让我想办法帮她逃走!
“我这个人前半辈子造孽太多,有过那么多的女人,却没有一个孩子,所以我想保住这个孩子……”
“但是又怕得罪了我们,一切尽毁,所以就用了这样的招数。”霍彦霖面无表情的开口,“却没想到玩砸了。”
陈景三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在路上的时候,霍彦霖没有在梧桐路口停车了。
其实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过了,能不能让我去医院看她?”
隋侦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开口道:“你以为我是搞慈善的吗?你这样反复无常,害得我们计划全空,原本到手的证据现在也已经飞了,还想提要求?
“我看你还是滚到你该滚的地方去吧!”
“不要——”陈景三神色激动地挣扎起来,“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比之前做得更好!”
隋侦懒得再搭理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让手下的人硬生生把他塞进了车里。
目睹了全过程的江行文,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邵伊一还真是会惹是生非,凭一己的力量,竟把这么多人玩的团团转。”
隋侦赞同的点了点头:“所以说除了温舒潼以外,所有的女人全部都是洪水猛兽,所以我选择男人。”
“闭嘴吧你!”江行文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既然这边的事情暂时解决了,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温舒潼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邵伊一具体怎么样了。”
“她这种人其实并不值得同情,不过她也算是走错了路,没必要一直苛责。”江行文的神色凝重的气氛,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