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老公,你说我会站在谁那一边。”温舒潼毫不客气的开口。
“我明白你这次回来是什么意思了,你是要公开与霍彦霖为敌吧。国外的一切都只是你的铺垫,之前你说的哪怕跟你没有关系,也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纵容。”
刚才他看似是在帮他解释问题,实际上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
也仅仅只能把他们最表面的疑惑给解除了,可是这件事情背后最真正的疑虑都还没有浮现出来。
阿瑞斯优雅的双手交叠,眼中带着无限的温柔,静静的倾听她的话:“你继续说下去,让我看看你猜到了多少。”
“既然陆行川是你的人,那么之前发生的一切背后一定是由你操控的。你是故意在获取我的信任,虽然我并不清楚你意欲何为。”
温舒潼说着,神情之中不由自主的带了些激动,“地下拳场也是你让霍彦霖跟那些人打拳的人决斗的。”
“还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团队当中有一个精通黑客技术的,还有一个了不起的心理医生,不过学的并不是什么正经的路。”
她很少在阿瑞斯面前说这么多话,而且一件件有条不紊,不卑不亢。
他实在是见过太多对他卑躬屈膝的人了,温舒潼越是这样不可一世,他眼中的迷恋就越深沉一分。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目光之中那深深的眷恋。
等到温舒潼话音落下之后,他抬起手轻描淡写的开始鼓掌。
“说的不错,你果然比平常的女人要聪明多了。”他单手支着下巴,歪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我接近你,你应该知道也是为什么。我就不信,你那聪明至极的丈夫没有告诉你。”
温舒潼的脸上僵硬了片刻,过了好久,才缓缓的开口道:“征服欲?”
不知为何,她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说的对,想在生意场上赢过他,实在是太随意了。原本我以为周文若这个蠢货就可以,却没想到她翻了车。”
“你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温舒潼毫不客气的否认了他的话。
“还真是自己家人呀,就这样不舍得他被人诋毁。可我说的也是事实,如果在国外我毫不留情,你们就都回不来了。”阿瑞斯淡淡的开口,“所以我就陪你们玩些小游戏,拿着我应得的,再拿走一些额外的。”
他满脸都写满了邪肆张扬,好似这世间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只是一场再随意不过的游戏。
“你所谓拿到自己该得到的东西,就是用欺骗的方法去接近我,然后把所有的事情弄的一团糟吗?这次邵家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可是他们跟你又有什么仇!”
温舒潼一拍桌子,神色冷冷的站起时,眼中写满了嘲讽的神色。
“如果我说,我一开始接近你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你会相信吗?”他的神情忽然带了几分认真,神情恳切的看向温舒潼。
她才不会相信这个人说的鬼话!
阿瑞斯像是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似的,歪着头开口道:“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一个不说一句真话的撒谎精罢了。可是有一个事,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骗过你。”
温舒潼挑起眉,将信将疑的看了过去。
他一脸认真的开口道:“我真正的名字就叫陈青书。在我16岁之后,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名字的人。”
“获此殊荣,实在感激不尽。”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感激的神色,“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是我,也不是我。”他笑了笑开口道,“这是第一个解谜游戏,你解开一个,我就帮你完成一件事。”
温舒潼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无聊。”
阿瑞斯口中啧啧地开口道:“我怎么这么喜欢你现在这副样子?喜欢到简直不想把你送回去了,你知道我一开始为什么要让你洗澡吗?”
温舒潼挑起眉尖,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因为我抱你回卧室的时候,在你身上闻到了霍彦霖的味道,我太讨厌了。昨天晚上,你们两个人……”
压根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种事,温舒潼的脸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她声音冷淡地打断他的话,开口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没关系。”阿瑞斯忽然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就连眼睛中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来,“可以吃饭了,让那些人进来。”
不知为何,他突然的肃冷,让温舒潼的心没由来地慌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他的情绪变化,而是担心她这句话会给霍彦霖招致什么麻烦来。
可是阿瑞斯像是看不到她的情绪变化似的,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响指。
紧接着外面一阵阵的骚乱声响起,刚才在会客厅里的那些人鱼贯而入。
原本这些人的脸上都平静至极,看不出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变化。
可是当他们看到温舒潼坐的位置之后,瞬间身子变僵硬了一下,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温舒潼着实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本以为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客座。
毕竟阿瑞斯说要带她来吃饭,他坐在主位上,总不能让温舒潼坐在最末端。
可是这些人的表情就像是那天周文若看到锁骨链一样,眼中满满都是惊讶。
她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身边的人,压低声音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瑞斯故作不解的回看着她:“什么怎么回事?这些人看,你就任由他们看,你要是不喜欢谁就告诉我,我把她丢进海里喂鱼。”
如果这句话由他来说的话,那就不是玩笑,而是一句惩罚措施。
而且她刻意留意了一下,刚才在外面多嘴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在这些人之中了。
温舒潼的背上一凉,只觉得冷汗都要涌出来了。
现在想想,她确实在阿瑞斯面前是足够放肆的了。
不过他却从来都没有生气过,除了刚才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