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的脸上带着认真的神色:“你想要的答案,我以后都会清楚地告诉你。可是我想说的是,很多事情我没有骗你,除了我的身份,而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
温舒潼的步子依然往后退着,脸上写满了显而易见的不相信:“霍彦霖他们潜入地下拳场,最后逃到港口又差点被人杀掉,是你做的吗?”
既然现在是最佳的机会,温舒潼自然也不会错过可以询问的时机。
阿瑞斯依然满脸认真的看着她:“不是我,得知你们的情况之后,我还让手下的人用飞机去找你们。”
他并没有说那天其实他也在飞机上,不知为何那天她的失控和紧张,他不想再记起第二次。
为一个女人失去神智,实在是令他不齿。
很即便他说的格外情真意切,温舒潼的心中依然无法相信。
光是他不动声色把自己绑架到这里来这一条,就足够证明他并非什么善类了。
看着她警惕的神色,阿瑞斯的心口却像是被什么给刺了下一般,有种古怪的感觉。
从他最开始接近温舒潼起,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而且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面对她的这副神情,却会让他的心中发生微妙的变化。
他压低了声音,郑重地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的开口道:“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但先请你过跟我一块用餐,我说了要请你吃饭的。”
虽然她心中疑虑万千,对这个人的身份也是无尽的怀疑。
可是如果她连续拒绝他的请求的话,恐怕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
见温舒潼迟疑,他还以为是她在担心些什么。
他轻声开口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更不会在食物上动手脚。更何况你仔细想想,我若真的要动手,有的是机会,何必要特地把你邀请到这里来。”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跟了过去。
转过头面对所有人的瞬间,阿瑞斯瞬间又恢复了刚才那种睥睨万千的模样。
原来他不需要一个人坐在最中间,用其他人来衬托自己的气场。
他单单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有种让人无法逼视的力量。
那是任何外在的东西都无法弥补的。
在此刻温舒潼才明白了,之前在国外的时候,这个阿瑞斯有多收敛自己身上的气息。
他把手伸到后面,不动声色的牵住了温舒潼的手腕。
带着她从一群人中间穿梭过去。
在这种时候,这些人身上才仿佛恢复了一些活力似的,把探寻的眼神投到了他们身上。
刚才围在他身旁的一个女生,微微扬了声音开口道:“boss,这个人是谁呀?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之前待在您身旁的不是一直都是那个周总吗?”
温舒潼的眉头轻皱了一下,那个所谓的周总不会说的是周文若吧?
可是阿瑞斯却完全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不动声色的斜睨了过去,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嗯?”
即使这样,依然把这个女生给吓了个够呛,她身子晃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有些东西,不该多问的时候就闭嘴。”他脸上漠然的看了她一眼。
“是是是,对不起,是我今天冒犯了。”那人吓得连连道歉,眼中是说不出的恐惧。
即便她已经把态度放到了最低,而阿瑞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可是她身旁的人都自觉的跟她拉开了距离,好似连话也不准备跟她多说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企业文化,居然只一句话就能把人吓成这样,还能让其他人孤立她。
好似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想法似的,阿瑞斯的脸上带着轻笑,开口道:“今天晚上带你过来,就是让你看看我在平常生活中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让你知道一下,我之前对你有多好。”
温舒潼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一下,这样的好的,宁愿不要。
不仅如此,如果从一开始都没有认识他,那才是最好的,或许这背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现在无论如何为时已晚,而且换句话说,如果在国外的时候,不是用他在背后悄无声息的帮忙,说不定他们也不能那么顺利的就找到邵炜言。
无论他都动没动手脚,邵炜言遇到的困境却都是真的。
而且莫名其妙到这里来未必也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的话,说不定会对现在的困境有帮助。
他牵着温舒潼的手走的极慢,几乎横穿了半个宴会厅。
同时,他们也受足了周围人的目光,几乎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把目光看了过来。
这种眼神让温舒潼心中的不大舒服,可是身前的人却处之淡然,好似早已经习惯了。
终于到了吃饭的地方,那是一条规模相当可观的长桌,在这上面坐百十号人都绰绰有余,可是整个长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上面摆满了食材,温舒潼随意的扫了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上面全部都是世界各地空运过来的昂贵东西。
他像是献宝似的从桌子比划了一下,带着笑开口道:“我说了要请你吃饭,当然诚意要做足,怎么样,这些你还满意吗?”
温舒潼的没眉心动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说。
阿瑞斯像是没察觉到他的情绪一样,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安放在了主位旁边的位置上。
“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她皱起眉头开口道。
“当然不是那样,我知道你会不自在。”他自以为很是了解的开口,“但是现在是我解答疑惑的时间,不论在那个时候你遇到过什么无法解决的,都可以问我,我一定都会回答你。”
“要杀邵炜言的人,跟你们有关系吗?”她开口便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啊,”阿瑞斯单手举起高脚杯,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几分邪肆的笑,“原本以为你会跟我客气一点的,却没想到直接就是这么直白的问题。”
温舒潼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变化,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