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张滢滢有多么的麻烦,她如果不拿到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的。
否则的话也不会霍彦霖这么直白的拒绝了她这么多次,她却还一直待在他身边。
但是这个邵炜言居然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她直接离开了?
感受到她的眼神,邵炜言自信地转过头冲她挑起了眉。
“有些事就应该用更加绅士的办法解决。像姐夫这种大帅哥,就算把话说的太狠,还是会有人前赴后继的往上冲,还不如索性客客气气的,说不定人家就不好意思了。”
邵雲铮满脸宠溺的看着他,翻了个白眼开口道:“就你鬼点子多,像你这样的,也就是人家看不上你才这样。”
“要是真的喜欢你,这种方式简直就是在伤女孩子的心,人渣的表现。行了,赶紧滚进来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哎呀,哥,你就不能不这么凶吗!我真的没事,在那里他们都没有为难我,我都这么大了,有伤口我会不说吗?”
邵炜言苦着脸,语气中带了几分撒娇的意思,还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另一边。
温舒潼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偏过头45度仰望天空,强行假装忧郁。
“姐,真有你的!”邵炜言生气的指了指她,然后一脸不情愿的被拖进了酒店里。
眼前的这几幅场景看起来和谐至极。
就像是这几个人并不是远离多年,或者没有什么亲缘关系的人。
而像是一起生活了许久,亲密无间的一家人一样。
温舒潼随手挽上霍彦霖的手臂,轻声的开口道:“之前听邵雲铮的意思,我还担心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但现在看来好像是我多虑了。”
霍彦霖没有开口,而是转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沉看向她。
“不过我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能维持这亲密的关系,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讨好型的人格,他唯恐他们会觉得他做得不够好。”
温舒潼沉吟了片刻,继续缓缓道,“所以拼命维持着这种表面的关系。”
霍彦霖淡淡的点了点头:“那天张滢滢的话并非空穴来风,他虽然解释了,我却不尽相信。”
虽然邵雲铮从那之后也并没有再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但是仅仅只有一件事就足够别人对他改观的了。
毕竟温舒潼对她也不算了解,不能多解释些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现在邵炜言已经回来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时间会证明的。”
“嗯。”
说完之后,他们便起身往酒店里走去。
张滢滢已经以飞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电梯门刚刚打开的瞬间,就跟他们两个撞了个正着。
她脸上带着几丝尴尬,微微偏过头开口道:“之前洛美的尸检报告一直被压着,我回去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温舒潼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真心真意地开口道:“不管我们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不愉快,但是邵炜言的事多谢谢你。”
关系既然已经戳破,张滢滢也懒得在他面前继续伪装关系好的假象。
她不屑的勾起了唇开口道:“我做这件事不是为了你,我想你应该清楚。你不用感谢我,要谢就谢谢你有个好老公吧,最好好好把他看住了,不要让任何人给抢走。”
霍彦霖虽然没有说话,但眉眼中却暗含威压,不动声色的向她看了过去。
被这个眼神盯得如芒在背,张滢滢不自在地转动了下脖子,缓缓开口道:“你们还是要盯紧邵雲铮,这个人一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言尽于此。”
“多谢。”一直没有开口的霍彦霖,终于淡淡的点了点头。
她眼中划过一抹惊讶,仅仅是这两个字就能够让她刚才受了委屈的心抚平不少。
张滢滢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拉着行李箱便离开了。
她先回去也是正确的决定。
她如果回去要调取资料的话,一定会惊动警方的人。
警察那边如果他们知道邵炜言已经被带回来的话,说不定会撕毁之前的协议,对他实施抓捕。
与其让他回去冒险,不如做好万全的准备。
与此同时,邵炜言和邵雲铮也一起到了楼上的房间。
“把衣服脱了,我好好看看。”邵雲铮随手把他往床上一推,眼中带着严肃的神色。
毕竟年纪也不小了,他这话一出,邵炜言当即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色。
“哥,这恐怕不太好吧,咱们两个大男人,你要看我脱光衣服的样子啊?”他不怀好意的挑着眉,眼中带着几分轻佻。
邵雲铮不动声色地推了下自己的眼镜,儒雅的脸上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我看你才正常,不然你要让谁过来看。温舒潼?霍彦霖?”
听到最后一个名字,邵炜言的身子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连连摆手开口道:“好好,哥我知道了,我脱还不行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这衣服折腾了好多天,早已经脏的不像样子。
才刚刚脱下来,邵雲铮就厌恶的把他踢到了一边。
果然如邵炜言所说,他身上确实有伤口,但并不太重,而且有擦过药的痕迹。
有些地方因为青紫的痕迹没有消除,所以看起来有些吓人。
邵雲铮在他的胸口和腰间流连了片刻,才缓缓的开口道:“这里有我的衣服,你去洗个澡换上吧。”
“对了,身上的伤口就别跟爸妈说了,省得他们担心,等出来了之后,打电话报个平安。”
“每次都是你比我要懂事的多,恐怕爸妈能把半个地球给翻出来吧。”邵炜言撇着嘴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往洗澡间里走去。
邵雲铮的眼中却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自嘲的勾了勾唇。
等他进了洗手间之后,邵雲铮缓声道:“你好像跟他们的关系还挺不错的,我倒是挺佩服你这自愈的能力,不管什么事都能忘记。”
邵炜言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隔着洗手间的水雾看向他,莫名其妙地开口道:“哥,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