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潼揉了揉温月祁的脑袋:“我那天逛街的时候看到一个衣服特别适合你,你要不要看看?”
温月祁欢喜的表情一僵,在她威胁的目光下,勉强点了点头。
霍彦霖警惕的看着温舒潼,虽然说检查结果显示这个女人除了有点儿低血糖之外身体倍儿健康,没什么毛病,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会出什么问题。
“霍总,我并不建议您跟着进我的休息室。如果您的这么已经不相信我到这个地步的话,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温舒潼摆出一个您请自便的表情。
霍彦霖咬牙瞪了她一眼,气愤的转身去了沙发上老蹭入定。
温舒潼带着温月祁进了休息室,霍星泫正在里面画画,看到两人进来,立马起身在自己的小书包里拿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纸袋子递给温月祁。
温月祁吃着接过去:“这是给我的吗?”
霍星泫点点头又,示意他打开看看。
温舒潼这才不甘不愿的说道:“你们两个都嫌弃我的审美,这是星星选的睡衣,可别误会。”
温月祁拿着睡衣爆发出一声惊叹:“哇,好看,我还以为是妈咪审美回归正常了呢,原来是哥哥选的,难怪。”
“难怪你个大头鬼啊。”温舒潼举起手装作要打他脑袋的样子,“就这么瞧不上我选的东西是吧?”
温月祁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小声讨好的说道:“没有没有,只是我们俗人欣赏不来妈咪太过高雅的审美。”
温舒潼眼睛一瞪,温月祁立马改口说道:“嘿嘿嘿,妈咪是个小仙女,穿什么都好看。”
温舒潼牵着温月祁出去的时候,霍彦霖蹭的一下就把头转了回去,假装自己没有一直盯着休息室的门口看。
温舒潼没搭理他,牵着孩子去办公桌那边聊天儿。
下午五点,温舒潼准时下班,回家的路上又看到了孟淮伟。
不过他这次没有死缠烂打,而是很郑重的拦下了她的车,认真对她发出邀请:“舒潼,我们一起吃一顿晚餐吧,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温舒潼正打算和他谈谈,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可以,不过你要先等会儿,我先把孩子送下。”
孟淮伟皱眉想了想:“好。”
温舒潼回车,将霍星泫送到了姜荇那里去。
“孩子先放你这儿吧,我有点儿不放心孟淮伟那个人。学长,又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麻小。”
姜荇叹了口气:“看孩子倒是没问题,我担心你啊。你自己也说了孟淮伟这个人居心不正,这样我怎么放心?”
温舒潼豪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这次自己开着机车呢,而且我也不是站在那儿让人打的脾气,上次是人太多,没预料到。行了,我先走了。”
姜荇还想说什么,刚开口就看到温舒潼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他只好把话咽回去,低头看向霍星泫,无奈的说道:“得嘞,咱俩去吃点儿大餐吧,想吃什么?”
霍星泫想了想,拿出写字板,写道:“麻小?”
姜荇果断的摇头:“不行,太辣了,嗓子不要了?”
霍星泫摸了摸下巴:“鸡腿汉堡?”
“你是想趁着你妈咪不在,吃些她不让你吃的东西是吧?你觉得你怕被骂,我就不怕吗?”姜荇深吸一口气说道。
霍星泫低下头,默默地收起了写字板。
温舒潼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孟淮伟的豪车已经不见了。
他坐在一辆豪华的机车上面,抱臂看着自己,姿势摆的像个十足的浪荡子,自认为帅的不行。
但实际上,温舒潼自从玩机车以来,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帅哥型男,其中不乏高大的欧洲白人腹肌男,肌肉男,早就已经免疫了。
“走吧。”她长腿一伸,一步跨上车,在周围路人艳羡的目光中,插上钥匙启动,冲着孟淮伟一歪头,“去哪儿?带路。”
孟淮伟为她的每一个帅气的动作着迷,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去……东兴街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去试试吧。”
温舒潼皱眉看着他,点了点头:“带路。”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在路上,温舒潼弓腰握着车把,看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确认自己还在的孟淮伟,眉头紧锁。
她在欧洲游历了五年,早就吃遍了西餐,对任何西餐都提不起兴趣来,但是很久没有吃过中餐了。
而且她向来不喜欢新开的餐厅,没有深厚长久的文化底蕴的餐厅无法营造出绝对的美食环境。
温舒潼是一个对吃没有太多要求,但对吃饭的环境要求很苛刻的人。比如,如果灯光昏暗,她坚决一口饭不吃。
想了想,反正是为了谈谈而来,又不是为了吃饭而来,毕竟当她和孟淮伟出现在一张餐桌上面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她没有胃口了。
东兴街不在这条主干道上,最近的那条路在修道,过去需要绕个远路,经过一片旧城区的宽窄巷子,巷子口有个小广场,晚上会有大妈队伍在这里跳广场舞。
现在是五点多钟,正好是大家都准备做饭的时间点,人不多。
就在两人一前一后开着车经过那个小广场的时候,突然有一群开着摩托车从四面八方的巷子口钻出来包围了两人的机车。
温舒潼赶紧刹车,左腿习惯的放到地上维持平衡,大长腿展露无遗。铁黑色的机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摩擦着地面,甩了个尾,停在原地。
她拿下头盔,看了眼孟淮伟,又看了看周围的人,都是一群小混混一样的人,纹了花臂,倒春寒的时间光着膀子,各种各样的都有,只有一个不一样。
那个人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袖卫衣,还是个戴帽子的,下面是黑色的紧身长裤,脚上是个某个大牌的运动鞋,打眼一看就是正品,价格不菲。
这人和周围的小混混格格不入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气质不同。
周围的人都是故意通过纹身和肌肉来展示自己凶神恶煞的形象,让别人畏惧自己。
但他不同,他身形比较单薄,宽松的卫衣看不出什么肌肉腹肌之类的东西,但是就单单一个含笑挑眉的动作,就让人心里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