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已经到了中午,张雪娇给林致远打电话,得知他就在附近,约他一起吃饭。
张雪娇直接上二楼美食街,选了靠窗的位置,盯着楼梯口的方向。
她眼睁睁看着林致远的表情,从沮丧变成了欣喜,心知他不想让自己担忧,装的。
既然如此,她也装着没看见,把视线挪到窗外。
林致远调整好心情,抱着传单走到她旁边:“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张雪娇没回头,嬉笑着回道:“看脸。”
“啥?”
“长得帅就没人坐。”
林致远没好气地用传单敲她头:“外貌协会的。”
“对呀。”张雪娇转过来,故作惊讶:“厉害了,发了不少嘛。”
林致远挨着她坐下,随手把传单放在另一边:“还行,有些人挺感兴趣的。”
“嗯,一定会有很多人过来玩。”
“我渴。”
张雪娇赶紧掏出饭卡:“我去买两杯柠檬水,你坐着歇会儿。”
看着她的背影,林致远的脸色重新垮了下来。
跑了一上午,吃了无数闭门羹,挺打击人的。
没办法,小地方的小公司,根本没有团建的概念,更别提户外拓展。
而且附近的写字楼,大部分都是商住两用,里面没几家公司。
好不容易进去一家,刚提出户外拓展的概念,老板就开始送客。
他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才知道老板觉得掏钱让员工出去玩,纯属脑子有病。
无奈啊。
小地方的小公司嘛,能有什么管理水平?
张雪娇端着两杯柠檬水走过来:“少冰,怕你凉着。”
林致远喝了半杯,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张雪娇只喝了两口,等他放下杯子询问:“吃什么?”
“不知道。”
“嗯...”张雪娇环顾一圈,把视线落在一家店的招牌上:“冒菜怎么样?”
“我都行,挑你喜欢的。”
张雪娇去选菜了,林致远无力地趴在桌上,琢磨着下午要去哪里。
很快张雪娇回来了,见他这样,心疼地搂着他的腰:“累了?”
“有点儿。”
“别那么大压力。”张雪娇嘻嘻笑着出主意:“我觉着吧,小公司才几个人啊?不如直接从大公司下手。”
“嗯。”
“我那些朋友都吃公家饭的,平时也有各种活动,可以争取一下嘛。”
林致远赞同道:“我也联系一下我同学。”
“老公,我知道你...”
张雪娇斟酌了一下用词,发现没什么可以替代的,只能照实说:“清高,可创业没那么简单,该求人的时候,还是要求人的。”
林致远好笑地转过头,不过还是趴在桌上:“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清高?”
“感觉。”
“我以前就是做销售的,低声下气求过很多人。”
张雪娇欲言又止。
林致远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我没那么脆弱,只要能让你过得好,我什么都愿意干。”
有人在大喊:“22号的冒菜!22号的冒菜!”
张雪娇看了眼桌上的号码牌,赶紧举起手:“在这儿!”
吃过饭,林致远继续去扫楼。
张雪娇本来也要去,他舍不得让她受气,只说让她回家联系朋友。
等林致远走了,张雪娇才露出担忧的表情。
她又不傻,太明白林致远的心思,还是挺感动的。
回家,发消息。
她没有在群里问,而是一个一个联系过去,询问对方单位最近有没有搞活动的需求,如果有的话,能不能把场地放在拓展中心。
哪怕第一次不要钱都行。
虽然她没跟林致远商量,不过她相信林致远肯定会同意的。
现在缺的是客户,尽管只是来试用的客户,也总比没有强得多。
问了一大圈,只有李玉轩说没问题,上周他回去就跟领导建议过,只是还没回复。
张雪娇这才想起来李玉轩就是管人事的。
无论结果如何,李玉轩的人情她记住了。
林致远到家天都擦黑了。
张雪娇准备了四菜一汤,只等他进门吃饭。
进门有灯,厨房有人,跑了一天的林致远,觉得心口处暖暖的,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包围。
张雪娇端着菜走出来:“洗手吃饭啦。”
“做什么好吃的?”
“水煮肉。”张雪娇得意洋洋:“放了好多辣椒,绝对让你爽歪歪。”
林致远夸张地大叫:“你又想蹂躏我的菊花!”
“噫~你这话明显有歧义。”
吃饭的时候没人再提工作的事,而是捡了一些好玩的聊了聊。
正吃着有人敲门,张雪娇还纳闷:“谁啊?”
“我去开门。”
当看见海兰的时候,林致远才想起来晚上要拍照。
海兰领着笑笑走进来:“才吃饭呢?”
张雪娇赶紧去厨房拿碗筷,让她俩一起吃点儿。
海兰说吃过了,笑笑盯着五彩小汤圆明显很想吃。
海兰脸上有些挂不住,正要教训笑笑,张雪娇却把笑笑抱到了怀里:“姐姐给你盛一碗,吹凉了再吃,好不好?”
笑笑眼巴巴看着海兰,不敢吭声。
“她吃饱才出来的。”海兰伸手拉笑笑:“听话。”
笑笑委屈地要命,还不敢反抗,低着头噘着嘴,不情不愿把手伸过去,要下地。
张雪娇直接将笑笑的胳膊搂在怀里:“不至于吧?都这么熟了,让笑笑吃顿饭怎么了?你怕我下毒啊?”
“不想惯她毛病。”
“你太严厉了。”张雪娇为笑笑打抱不平:“她只是小孩子,平时够有礼貌了。”
海兰让步了。
林致远这时候才敢说话:“坐坐坐,别站着。”
张雪娇盛了一碗,捞起一颗吹了吹,送到笑笑嘴边:“小汤圆来喽~”
笑笑咯咯咯开心极了。
张雪娇怕她呛着把勺子往后撤:“我们吃东西的时候要小心。”
笑笑乖巧地点点头,张开小嘴等着投喂。
一碗小汤圆下肚,笑笑的小肚子也鼓了起来。
张雪娇把她放下地,让她找妈妈玩,才继续吃饭。
笑笑坐在海兰腿上,细声细气说在幼儿园的生活:“橡皮哥哥好厉害,跳得好高。”
“猴子哥哥带我们跳舞啦。”
张雪娇听着听着满头雾水:“幼儿园老师都叫代号?”
“不是。”海兰解释道:“幼儿园的体育课都是外包给机构的,每周来个两三次,橡皮哥哥和猴子哥哥都是机构的老师。”
“外包?”
“有家教育机构,专门给幼儿园上体育课。”
张雪娇突然来了灵感:“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