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诅咒,一天天折磨着她,她想要钱,想要更好的生活,想进入真正的上流社会。
其实,她只要付出身体,随便跟个老男人,也能维持她当时是奢侈生活,但是许萱萱不愿意。
她觉得这样很下贱。
她要的不仅是优越的生活,她更需要同学们的羡慕和崇拜。
为了钱,她再次出手。
画上浓妆,戴着大波浪假发,学着社会上女人打扮的妖艳,偷偷溜出大学,随机选择目标下手。
杀人,抢钱。
三年前,当时微信支付宝还没普及,人们习惯带着大量现金,许萱萱几天时间就杀了好几个人。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许萱萱杀了那么多人,监控设备硬是拍不到她的身影。
最开始,许萱萱还以为是自己智商高,善后工作做的好,慢慢的,慢慢的,她开始察觉不对劲。
不过,能够搞到钱就行,许萱萱没有多想,或者说,彼时的她,根本没有多想的能力。
……
场景转换。
许萱萱机械的走路,迷迷糊糊,一步步走向一座大厦,抬头,灵异大厦四个字映入眼帘。
走进大厅,空荡荡的。
却有脚步声音响起。
只有一个前台接待人员,木木的盯着许萱萱:“您好,客人,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许萱萱皱着眉头,不说话。
“好的,知道了,您往左边走。”前台接待人员盯着许萱萱,做了一个标准的礼仪手势。
许萱萱摇摇头:“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哪里?”
前台服务员冰冷道:“您没有走错地方,只有有缘人,才能进入灵异大厦。”
许萱萱浑浑噩噩,看向左边,还真有一条路,通向未知的黑暗,许萱萱机械的走了进去,……
“你好,许萱萱小姐,我是八哥,我们可以合作。”
黑暗中,传出声音,隐隐约约,坐着一个黑色的影子,许萱萱看不清他长相,也听不出年龄。
“合作什么?”
许萱萱奇怪问道。
男人冰冷道:“你帮我们找货源,我给你钱。”
“行。”
许萱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男人并没有说要什么货源,但不知为什么,许萱萱就是知道,就好像这些信息直接刻在了她的脑子中一样。
再后来,她遇到林俊逸了,遇到了许多人,……
李君接受完残念,许萱萱也想起了她的一生,满手血腥,罪无可恕的一生。
她蹲在地上无声哭泣,吓得瑟瑟发抖,这一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仅仅只是一个从小山村走出来的女孩子。
虚荣,自卑,怯懦的普通女孩。
良久,许萱萱终于勇敢的站起来,脸上满是落寞,她飘到蔷薇花丛处,静静看着。
“林俊逸说的对,错就是错了,没有任何理由,如果不是我的虚荣心,妖鬼也不会有机可乘。”
“如果我爸妈不是为了给我筹集学费,也不会残杀这么多生灵。”
“因果报应,真实不虚啊!”许萱萱仰头望月,神情哀伤凄惨,她生前穿着一件白色蔷薇裙,魂体显化的也是这件裙子。
正在这时,蔷薇花根部忽然涌出一缕缕黑气,黑气中,显现出一只只动物,像猫,比猫细长。
黑气升腾,传来它们凄厉的嘶吼,怨毒的诅咒,恨恨恨~
“我错了,求求你们原谅我。”
许萱萱忽然跪下来,眼中流出眼泪,魂体流出鲜血,恐怖至极。
“不原谅,不原谅,我要你魂飞魄散,咯咯咯~”无数凄厉的喊叫充斥天地,刺的人耳朵发麻。
这些黄皮子全部齐刷刷,怨毒的盯着许萱萱,一步步移动,许萱萱无力瘫在地上,软弱的哭泣。
“闭嘴,再喊老子灭了你们。”何三终于出手,身形幻化成巨蟒大小,冲到许萱萱面前。
“美女,别怕,何爷保护你,赶紧扑到何爷温暖的怀抱来。”何三英雄救美,还不忘调戏一把许萱萱。
李君平静的看了眼何三,何三立马怂了:“美女都是主上的。”
李君:“……”
何三色归色,实力还是挺靠谱的,它一出现,所有黄皮子虚影消失,只留下一头老黄鼠狼。
“看来你就是诅咒的源泉了,许萱萱已经死了,你的仇也报了,收手吧!”李君道。
“呵呵,收手?”
老黄鼠狼冷笑连连:“人类为了一点点钱,害死老夫的族人,此恨滔滔,永不能平息。”
许萱萱抬起头,望着李君,叹息:“我们家确实欠它的,我愿意承担这份因果,谢谢你,李君同学。”
李君平静道:“你错了,这不是因果,只是你弱。”
李君想起了异世界,凡人被当成牛羊圈养,其实和人类圈养牛羊有什么区别?
人吃动物,妖鬼害人。
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
“这是物种之争,没有对错,只有强弱之分,许萱萱你不需要对妖鬼赎罪,你只需要对人赎罪。”
李君又看向老黄鼠狼,缓缓举起手中手枪,斩钉截铁道:“而我李君是人类。”
老黄鼠狼眼中闪过复杂神情,良久,它终于叹了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罢了,老夫收手。”
“大仙,您说的对,这是物种之争,老夫弱,您强,老夫认栽了。”
“大仙,您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老黄鼠狼左一口大仙,右一口大仙,吹捧李君。
“你先说。”
李君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而是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老黄鼠狼暗骂一声奸诈。
和妖鬼打交道多了,李君深知,诺不轻许。
“我族已然灭族,而老夫力量也将耗尽,老夫希望她能够代替老夫的族人活下去。”
老黄鼠狼缓缓转头,小眼睛看向许萱萱,目光复杂:“老夫虽然恨她,可是,可是老夫更加不甘心家族覆灭,血脉不能传承下去。”
许萱萱问道:“您想我做什么?”
老黄鼠狼叹息:“老夫族人已死,皮子流落四海,早已经寻不回来了,唯余一幼鼠。”
顿了顿。
老黄鼠狼哭泣道:“当年它一出生便死了,老夫将它埋葬在后山石头缝里,那里干燥,想必尸首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