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风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一队商队正在一片漆黑的森林里面快速的前行。坐在马车前面的壮汉一脸黑线,时不时还望望自己的玉牌,上面写着十一刻的字样。
“该死!偏偏这个时候遇到流寇!”壮汉看了看马车后面的雇佣兵,眼神有些凝重。这一群人正是决所在的商队。此刻的决也是一脸阴翳,壮汉跟他说了,本来的打算是没有赶到落霞针,找个偏僻的地方安营扎寨,只要在周围撒上牛莽祖父传下来的驱尸药剂,加上可能会来的驱魔团,平安的度过这一夜倒是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该死的流寇!
“牛团长,现在怎么办?必要时希望你”胖子有些胆怯的看着身后漆黑的森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面了。决看着一脸不忍的牛莽叹了口气。牛莽跟他讲过,丧尸对于鲜血十分的疯狂,血液也是引来丧尸的最好诱剂。现在这支商队刚刚遇袭,受伤的佣兵已经快接近一半了。那个胖子的意思很明显了,壁虎断尾。
“可是这些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老牛我怎么能唉。”牛团长现在真的陷入了矛盾之中,一边是雇佣兵的道义不惜一切保证雇主以及货物的安,一边是兄弟之情,两难的取舍。
“混帐东西,你忘了你们雇佣兵的血誓了吗!不惜一切!护送雇主!现在你告诉我他们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胖子不知道是因为胆怯而恼羞成怒了还是怎么的,现在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大了几个分贝。附近的的佣兵都被吸引了过来,看着胖子和牛团长的表情,大概猜出来一点了。
“你想死!我们没受伤的人可不想死!一万丧尸,就算这里再偏远,起码数量在五百以上!我们这几十个人根本不够看,更别说里面还有十几个累赘!”胖子的声音继续加大着,决倒是看明白了,这个胖子是要诛心啊。果不其然,那些没有负伤的人顿时有那么十几个开始不怀好意的看着牛莽和那些伤员了。
“你”牛莽看着怒气冲冲的胖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虽然胖子的话激烈了一点,但是说的也是事实。
“团长,我们留下,你们剩下的人用驱尸散离开吧”突然坐在决身边的一个小个子坚决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便跳下了马车跑到了队伍的后方加入了伤员的队伍里面去了。牛莽望了望他的背影,随即苦笑的摇了摇头。老了么?为什么突然怕死起来了,佣兵的烈性呢?随即牛莽灌了一口烈酒,随即便把一个皮袋扔给了一个长发的雇佣兵。
“老二这个东西你也会用了,你不是想当团长么,现在这个团就是你的了,带他们安离开应该可以吧毕竟还有驱魔团的人要过来了。”牛莽面无表情的交代了这么一句,随即抱歉的看了一眼决。
“老弟,今晚真是抱歉了,就拜托你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老哥我就不陪你一起了。”随即牛团长对着决笑了笑,随即便跳下了马车,加入到了伤员中去了。随着牛莽的一声虎吼,这些伤员便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哥,这家伙倒是和老哥一个性子。
“别管他,一心送死就随他好了,我们有了驱尸散,今晚可以摆脱那些该死的丧尸了。”那个长发的雇佣兵看着发呆的决,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起来,看起来牛团长说的很符合他,果然老二大多都有一颗相当老大的心啊。
“唉,我还有事没有请教完牛团呢,看来不能和你们一起了,抱歉”决看都没看这个人一眼,随即便纵身没入了黑暗之中。虽然他来这里是为了一个任务,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沧海家的人就有一个怪毛病,看不惯的不将就,从不贪生怕死。那人一愣,呆呆的看着决离开的背影,嘴角慢慢的浮起一丝嘲笑,不知死活的东西!
“牛团长且慢!”决飞身一跃便跟上了牛团长的队伍,他们都是伤员无法大耗尘力的飞行,决很快便追上了他们。牛莽倒是意外的单手打断了队伍的前进,吃惊的看着身后,慢慢的一个单薄的身影便从月色中落了下来,来的正是决。
“怎么是你?”牛莽有些震惊的看着决,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家伙怎么来了。决笑着拍了拍牛莽的肩膀。
“道不同,不相为谋。”决随即看了看这些互相扶持的伤员,轻松的舒了一口气。说真的在胖子那里坐着真的很压抑,那种感觉真的让决很不舒服。
“兄弟们!这位兄弟以后就是我们的兄弟了,你们认同吗?”牛莽激动的大吼了一句,随即这些人马上跟着一阵阵呐喊!
“兄弟!我叫铁子,谢谢你愿意跟我们出生入死,铁子我当你是兄弟了!”刚刚那个小个子走了过来,决看了看他,方才他跑得太快了没有看清,现在看起来这个叫铁子的人还真是‘眉清目秀’啊。这家伙居然这么年轻,不对应该说是还没成年吧。
“嗨,铁子可是我们团的天才少年哦。”随即有着一个佣兵笑着说了一句。
“得到他的认可可是比团长还难呢。”另一个佣兵也是附和着。决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
“你好我叫决。”决伸出了手,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他的名字似乎在西大陆并不出名啊,但是要是叫他破魔统领西大陆还是知道的不少的,一把破魔剑,对着半兽人有着绝对克制的神奇,要知道决可是凭着这把剑挡下了两名灵尘阶的半兽人合力一击的。这些人倒是没什么,铁子倒是听了决的自报家门后,浑身有点轻微的震动,因为是晚上根本没有人看出来。
“哈哈哈哈,看看天神有没有眷顾我们,如果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们诸位兄弟一起喝它个不醉不归!”牛莽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得很是痛快。不过一阵微风吹过,牛莽的腰间一阵晃动。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让牛莽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即他拿出先前放在腰间的那块玉牌,上面正写着两个血红色的大字冥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