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曹越就接到了张清丽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起吃早饭。
曹越自然答应,马上就跑了过去。
来到张清丽所说的那个小餐厅的时候,曹越看到张清丽和李晓勤坐在一起吃早饭,李永平倒是没看到。李晓勤一副明显没睡好的样子,黑眼圈隐约可见。看上去,张清丽气色更好。
“阿姨,晓勤,早!”曹越打了招呼后,一屁股在她们母女面前坐下,然后笑着说道:“你们两人坐在一起,人家还以为是姐妹俩呢!”
张清丽顿时很开心,但李晓勤就不高兴了,嘟着嘴说道:“你是说我和我妈一样老了吗?”
“没啊,”看张清丽脸上的笑容在他这句话后收住了,曹越赶紧解释:“你妈一点不显老,如果单独出去,说不定有热情的美利坚帅哥来求爱呢!”
李晓勤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转后很阴险地问曹越:“小越,你说是我漂亮,还是我妈漂亮?”
“你妈年轻时候肯定比你漂亮!”曹越没犹豫就回答了,他才不上李晓勤的当呢。
李晓勤还想再说什么,但被张清丽阻止了:“好了,先吃早饭吧,一会我们就出去!”
昨天晚上,曹越在和聂青通了电话后,就告诉了张清丽,明天聂青会在八点半左右在附近一个挺有名的茶舍等候。
那个茶舍,其实就是聂青手下的人经营的,聂青招待客人的时候,经常把地点选择在那里。
“那今天上午的安排,我就全听你了!”张清丽冲曹越笑了笑,一副很欣赏的神色。
“妈,我也跟你去,好不好?”李晓勤赶紧小声和张清丽提议,“我不想去参加什么交流会,和米国人没什么好交流!”
按照原来的安排,今天上午李晓勤要和其他来团访问的文化界的代表,一起去参加一个文化交流会,李晓勤很想跟张清丽一起去,因为这样能和曹越一起。但她的请求被张清丽不客气地拒绝了:“你去参加自己的活动,你要记住你随团访问的职责所在!”
“但是他也和我一样的身份啊?他怎么就可以不参加交流活动?”李晓勤显得很委屈,“他可以不参加,我为什么一定要参加?”
“他和你所负的使命不一样!”张清丽不给李晓勤辩解的机会,不客气地命令道:“吃完早饭,赶紧去集合,下午再跟我一起活动!”
“好吧,母后同志,”李晓勤委屈地撅起了嘴巴,但不敢再申辩。
吃完了早饭后,李晓勤瘪瘪地走了,走的时候还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眼曹越。
曹越倒是松了口气。
陪张清丽吃完早饭后,曹越就和其他几个负责安全保卫的人,还有美方负责保卫的一些人,护着张清丽来到了聂青所在的茶楼。
打扮的非常得体,显得很知性美丽的聂青,早已经在那里等候,看到张清丽在曹越的陪同下进入了茶楼,赶紧迎了上去。
“丽姐,好久没见了,”聂青并不是喜欢客套的人,她知道今天张清丽是以私人的身份来和她见面,因此也很亲切地唤张清丽一声“丽姐”,以示亲昵,“昨天看新闻才知道你来美访问了,好久没见,原本想求见一下,又怕被人阻拦,所以不敢来自找没趣。想不到得你主动接见,昨天晚上一个晚上没睡好,你看看,黑眼圈都有了。”
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曹越仔细一看,还真的有隐隐的黑眼圈。
但他知道,聂青的黑眼圈肯定不是因为要见张清丽而激动所得,说不定是因为他之故,因为聂青在说这话的时候,恨恨地瞥了他一眼。
“聂青你就别打趣我了,”张清丽笑了起来,“我说你怎么一下子没了影踪,原来到米国来了。好久没见了,很想和你一起喝喝茶,逛逛街,所以趁空就来找你了。不知你准备拿什么好茶招待我?没有好茶招待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当然有好茶,刚刚采摘不久的明前龙井,”聂青伸手挽着张清丽的手臂,笑着一起往楼上走去,“还有一些精美的糕点,全是地道的南方味道。”
张清丽是南方姑苏人,这一点聂青非常清楚,因此她为张清丽准备的东西,都有南方特色。
茶叶是清明前采摘的西湖龙井,要知道现在还没到清明,今年天气偏冷,明前茶采摘量并不大,成色最好的明前茶市场价炒到了几万块钱一两。用这等精贵的茶叶来招呼张清丽,还有一些适合张清丽品味的糕点,聂青也是挺有心了。
曹越跟在两个表面上亲如姐妹的女人走进了包厢,并临时充当起了服务生的角色,殷勤地为两个女人泡茶,准备点心。做完了这些准备工作,将两杯热气腾腾的龙井茶端到张清丽和聂青的面前后,曹越准备告退,让两个女人单独说会话。
女人戏多,他就不掺合了。
“小越,一会进来陪我们说话,”张清丽很高兴曹越的知趣,在曹越准备退出的时候,小声吩咐了一句。
“好吧,一会我进来为你们添茶!”曹越冲聂青示意了个眼神,然后带上门走了出去。
出去后,曹越和中方的保卫人员聊了一会天后,再自己一个人躲到另外房间,给丁兰打了个电话问询情况。可惜丁兰并没给他以惊喜,没有新的消息收集到。
这让曹越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那个来自芮典王室的女人露面后,曹越还是看到了进一步调查清楚“天下”组织真相的可能。
他指示丁兰,以调查凯普瑞丝洛佩兹的角度为主要突破口,争取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侦察清楚“天下”组织的内幕。
曹越也让丁兰直接联系军情和国安等机构驻欧洲总部,尽快从他们那里拿到凯普瑞丝洛佩兹的更详细的资料。丁兰犹豫了一下,也接受了曹越这个新的安排。
曹越告诉丁兰,在他离开米国之前,会将一些特殊的联系方式告诉她,目的不是让她接触更多的机密,只是希望在一些事情上能少点周折。
在曹越和丁兰打完电话后,聂青在包厢里大叫,让曹越进去添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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