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知道，丁兰打这个电话，是聂丹的意思。
聂丹不会只是让她去拿回手机，肯定还有什么事情要说，或者要问。
喝了郑含所泡的第二道茶后，两人也就起身离开了茶舍。
曹越先送郑含回家，然后再驾车往聂丹所住的地方过去。
丁兰开门，把曹越迎了进去。
进了屋后，丁兰指着放在客厅里的一个袋子，对曹越说道：“少爷，你的东西，都在那个口袋里，手机我已经替你关机了。”
“多谢丁兰姐，”曹越笑笑，谢了声。
“少爷，夫人昨天晚上一直没睡，今天也没休息。”丁兰小声提醒了句。
“她在担心我，”曹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一会我替她按捏一下，让她睡个安稳觉。”
丁兰点点头：“嗯，我明白了，没要紧的事，我都替她挡了。”
曹越走进聂丹的书房时候，看到她正在电脑前写一份东西。
“妈，还在忙啊？”曹越走过去，替聂丹按捏起肩膀来，“丁兰姐说，你昨天晚上没睡，今天也没休息，别太操劳了，一会早点睡觉。”
“妈没事，”聂丹把刚刚在写的那个文档最小化，再示意曹越在她身边坐下，“你陪妈说会话吧。”
“妈，昨天晚上是不是被吓坏了？”
“那当然，”聂丹不满地瞪了眼曹越，“听到里面传来的枪响，妈怎么可能不为你们两个担心呢？唉，我真的想不到，居然有这么一天，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差不多算养女的人，经历枪林弹雨。要不是丁兰扶着我，听到那枪声我就站不住了。”
“妈，你别担心，就那些小毛贼，怎么可能是我和小蝶的对手？你不知道，我们是天下无敌的组合，没有人能奈何得了我们。”
看曹越一副自吹的样子，聂丹没好气地打了他的手臂一下，“你还一个劲地吹牛，要是你爷爷知道又去参加这样的行动，他肯定会大发雷霆。”
“妈，爷爷他即使大发雷霆了，但还是会称赞我做的好，这才是真正的曹家男儿。”曹越说着，又赶紧解释：“妈，知道他们是佣兵后，我反倒不害怕了，因为我知道他们做事的风格，不被逗到走投无路，不会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给他们留条后路，又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他们就会和我们谈判，所以你就不要有任何心理负责，我曹越不是活蹦乱跳站在你面前吗？”
聂丹瞪了眼曹越，很不满意地喝了句：“那你意思是，以后还会继续参加这种行动？”
曹越反问了一句：“妈，你觉得我能做到见死不救吗？”
聂丹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妈，其实我又帮了你一次，是不是？”曹越说着，嘻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叫我过来，是要奖赏我，没想到却是批评。”
“你还想奖赏，”聂丹轻轻地敲了曹越一记爆粟，“妈为你担心死了，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不打你一顿都好了。”
“妈，你还想来场女子单打啊？”曹越一脸的委屈，“好歹我帮你这个主管政法的副书记解决了个大难题，你要为我请功啊”
聂丹一下子被逗乐了，“你还想要挨一场女子单打啊？哼，你是我儿子，我怎么能为你请功？”
“妈，你会不会受到责罚？”曹越收起了笑容，小声地问道，“和恐怖分子妥协，这罪名不小。”
“在做出决定之前，妈担心过这个，但下了决定后，也没去想太多了，”说着，聂丹露出了笑容：“你知道吗？后来一号首长亲自给妈打来电话，问询了情况，称赞了妈处理问题的果断，将人民群众的损失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真的？他怎么知道这事？”曹越非常意外。
“应该是王书记报告给他，王书记随他一道访问美洲。”
“那就好，”曹越完全放了心，“有他给这件事定了性，没有人敢追究了。”
“他还称赞了你的勇敢。”
曹越大讶，“妈，你把我加入的事也告诉他了？”
聂丹白了眼曹越，“既然他关心这事，那妈怎么能隐瞒？”
“他怎么说我？”曹越有点好奇。
“他称赞了你的勇敢，并说你回燕京的时候，他请你喝茶。还说，小勤一直在叨念着你，想找你玩呢。”
“额，那个小丫头，应该上高中了吧？”曹越有点尴尬。
一号首长的女儿李晓勤，以前他的小跟班之一，只不过两人好多年没见面了，也不知道她长的怎么样。
聂丹严肃地盯着曹越，“如果你想和郑含一起，小勤你就躲远一点。她是公主，你不能有任何的唐突。”
“妈，好像我到处沾花惹草一样，”曹越顿时委屈，“我又没去招惹她们，都是她们主动来找我玩的。再说晓勤那丫头，才那么点大，我和她之间能发生什么吗？”
“反正妈的话你记住，很多人你是不能过多招惹的，谁叫你长的这么讨人喜欢。”
曹越顿时笑的很灿烂，“妈，这是和你妈的杰作，你们应该为我自傲。”
聂丹瞪了眼曹越，但眼中隐含的得意，连曹越都看的出来。
儿子这么优秀，才貌双全，很得女孩子喜欢，当妈的怎么会不开心，不得意？
“小蝶今天中午时候来看过妈，下午她说回燕京了。”聂丹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以前不知道你们过这种生活，现在看到，真是为你们担心。”
“妈，我一直劝小碟，离开隐龙，到我们身边来，但她不听。”说起蝴蝶，曹越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今天和昨天，他对这个女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
一想到今天凌晨时候，两个人在床上的疯狂，曹越心里就很古怪。
他的母亲把她当成义女一样看待，但他却把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反正曹越现在是这么认为，蝴蝶已经是他的女人，他好像要尽点义务。
“我也希望她能复员，但她好像不愿意听，”聂丹重重地叹了口气，“也只能祈愿她吉人天相，能平安混到复员。她年岁也不小了，到时给她找个好男人嫁了，妈也就没遗憾了。”
这话曹越不知道怎么接，只能赶紧转移话题：“妈，下个周末，我想带郑含去见见爷爷，你有什么吩咐吗？”
“去见见也好，”聂丹点点头，“看看老爷子什么反应，如果他接受郑含，那就皆大欢喜如果他不愿意接受，那你就要费点心思。”
“妈，反正你支持我，到时你帮我在爷爷面前说说，他会听你的。”
“尽量吧”
“妈，今天别再操劳了，早点睡吧，我帮你按捏一下，”曹越说着，站起了身，“有什么事等睡足了再做，你这样熬夜的话，很快就老了。”
“好吧，妈听你的，我先去洗漱一下，”怕老是女人的天性，聂丹也没坚持，听从了曹越的话，乖乖地先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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