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轩站在南元城口,微微清风吹在身上,有些飕飕发冷,不是岁暮天寒,而是心灰意冷,
他方才又听闻城门口两个侍卫所谈的言语,无意中听到刚刚不久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从城门而过,浩轩寻问了他们口中的女子,外貌与体型皆相吻合.
郁尘走了,她没有回头,她就这样抛弃了浩轩,留下一封辞官信就那么干脆地走了,遗留下来的只是浩轩满腔失落与无限思索。郁尘说,若是得不到朝廷的器重还不如离开朝堂,漂泊江湖.
“难道你也向往长安繁华?
可在朕眼中你不是这样的人.
为了追你朕快马加鞭夜半冒雨赶往南元,朕就是为了见你一面,朕已经不奢望能拦下你,只要远远看上一眼便是心中最大满足,可是老天不让,你不让!郁尘,以前倒不觉得,可如今,当你真的离开了朕时,朕心中是空虚,是难过,更是伤心……”
浩轩口中喃喃着,他一阵头晕,眼前模模糊糊,有些看不清,头昏昏不绝,缓缓合上了深邃的眼睛,从马上坠落了下来,
当他睁开双眼时,已经被人送到了鸿王府,大夫说他只是得了风寒,不碍事,如今烧是有些退了,这人为何还神志不清,大夫说因为他得了相思病,说严重不严重可说严重它却可以致命,这样的病不好治,也需解铃还须系铃人.
身为岐国皇帝不在岐洲城好好待着,怎么跑来南元城?身边还没有人照料,成何体统.要是岐国陛下有任何闪失,责任归谁,而谁又承担的起呢?
可谁知道这陛下会冒雨赶来,谁又知道这中间所发生的事.只听见床上人隐隐约约含着郁尘名字,是这般亲热,这般难舍.
这名字在大家记忆中是如此熟悉,这不是离落国师的名字吗.岐洲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这些日子也听闻了不少岐国皇帝与离落国师断袖之事,但谣言终究是谣言,很多人不信,可如今见浩轩这般唤着,许多人心中不由升起了疑念.
“国师大人怎么了,而陛下怎么又会一病不起.”大伙纷纷舆论着。
只知道国师大人写罢一辞官信离开岐国,而陛下追与南元城门口.这其中所事,实在不知.
既然陛下心结是离落国师,便暗派人手寻找国师下落.一则可以治好浩轩的病,二则想弄清楚这断袖之事.非寻到离落国师,若是寻找不到,永不回岐国,直到找到为止……
梦境中总是那么浪漫,竹林幽幽,那一日浩轩射箭射到了郁尘,当他第一眼看到郁尘时,见此人眼神是那么的冷,如同一只冷血的动物,没有感情.
天不怕地不怕,摔药弄脏了他袍角,那是他们命中注定要相遇在竹林之中,那时浩轩把郁尘误为男子之身,可郁尘却不说.
他们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纨绔子弟,只为一味寻乐,而郁尘也不是当初那个冷血之人,几年相互之磨,他已经渐渐懂得许多,
而郁尘也渐渐融化了冰块,对他的话语多了,也时不时脸上有了笑,可是心也越来越变得复杂了.
浩轩在梦中追着前方郁尘跑,可马渐渐慢了下来,而郁尘越跑越远,任凭着自己是如此追,却已经追不上了,
只能在后面含着她名字,可她却变成了以往冷冰,头也不回,离他而去.唯一留下的是那空虚,与她四年相处不过是浮生若梦.
浩轩从梦中醒来,扬起身子一片茫然所措,他四周瞎寻着,只希望那一切皆是梦,郁尘没有离开,她依然在自己身边,一声陛下胜过一切.
这个陌生之地是哪里,他要去找郁尘.揭开被子,打开房门要去寻找郁尘却被手下人拦住,他心中怒火一并而上,拉过手下人衣领龙颜大怒道:“狗奴才,你明知道国师大人要离开岐国,为何不拦住,还亲自送国师走,你脑袋是不想要了.”
“陛下不能去找离落国师,陛下可知道如今整个岐国城皆是议论纷纷岐国皇帝与国师有断袖之癖,岐国皆知了,这件事情怕是不久会传到他国去
,到时候陛下脸面何存,他国会如何看待岐国,何种利益,陛下想必比微臣更清楚吧.”鸿王匆匆赶到拦住他道。【鸿王——上官浩鸿,轩帝三哥】
浩轩听鸿王这番话朝天大笑:“我莫名荒唐夜半追郁尘,也不知道哪个多嘴之人将此事传遍了,如今我已不想追究此事,只想找到郁尘.浩轩不快不慢对鸿王说了一句“三哥放心,朕无断袖之癖,国师乃女子,非男子也.”
留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便往前方而去.鸿王听得是稀里糊涂,只知道方才浩轩说国师乃女子,非男子.鸿王心中一惊,口中喃喃着:“什么,离落国师是女子?”
身后的手下人也惊到了.摸着头皮甚是震撼,又是十分惊奇荒唐之事.
鸿王知道是拦不住他的,便也随他去了,可浩轩毕竟是岐国皇帝,不能出一丝一毫之差,就派人秘密暗中保护浩轩.
浩轩换一身寻常布衣,骑上风云策马奔腾奔往长安而去,又在那诺大长安街道跑了一圈又一圈,长安繁华,胜过岐国千万倍,长安昌荣,有些迷失这双眼.
这样的繁华之地,换了谁,谁都不肯离去.
“不知郁尘见这长安街道是否会依恋不肯离去?这世间是如此之大,住在岐国只不过是一井底之蛙,看过长安之人,怕是早已迷失了双眼.”
茫茫人海中,哪个是才郁尘,她究竟又在何方,浩轩找不到她心中空寂廖,像是失去了什么,生活乏味与枯燥.他站与街道中间寻寻觅觅着,可人没有寻到,倒是听到了一些绯言绯语
“岐国皇帝领先带头做那断袖之事,这倒是件新鲜事,前所未闻,由此可见那岐国已经断袖泛滥.”
“听闻离落国师长相赛九玄天仙,倾城绝貌,如果我能得到此人,我必定加倍爱怜.”
“早闻这位美男儿辞官离去又有人听闻她来长安,若是她真都不知道来长安,我必定出高价将她买了做我宠爱之人.“
“她又不是娼,你出高价无用,若是我,我便真心对待,听闻此人功夫不错,指不定还可得到朝廷重用……”
长安繁华不已,风流韵事也是皆皆便是,作奸犯科,娼妓断袖那已经是常见之事,可如今这样的事也出现在了岐国,
在长安人眼中倒成了他们闲言闲语.浩轩本想下马一拳向那两个人打去,可是如今自己是身处长安,还是莫要惹是生非.
方才听他们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郁尘功夫是不错,还真有可能得到朝廷的器重.如今在这长安城中浩轩找了她整整四日,无从见她的人影,浩轩心中有些心灰意冷.
他突然想到了一处地方,既然找不到,去那个地方回忆一下那一段曾经的往忆.浩轩将马掉头往岐国而去.
他快马回南元,在南元城外小溪边停了下来,将马拴好,至与小溪旁蹲下来喝了口水,他望着水中微微波影,在水中浮现出一张熟悉脸,纤指夹一枚棋子,眉眼一挑将棋子按在棋盘上微微一笑言“陛下,您输了.”
”输了,朕之所以输,那是因为与你下棋,朕无法剧中注意力.“
微风吹拂过水面,打破了水中的影子,恍然觉醒,随后叹口气
“君不见卿之患,唯以水影思卿切.”
浩轩发现身后一阵动静扰了所思,从南元城至长安,从长安至南元城他身后老觉得有尾巴紧跟不放,却又不伤到他。
浩轩心想,想开这些尾巴是三哥所派。他从小溪旁起身对远处的树林喊了一声.
“告诉你们鸿王,说让他挂心了,你们也别跟着了,我也该回岐洲城了.”
说罢他跨上马拉紧马缰奔向南元城,往岐洲城方向而去,那些尾巴见浩轩去方向,便也不跟着了,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他们家主子也算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