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陈墨只能静静等待新一炉的血气丹出炉。
在焦急的等待之中,时间是过得最慢的。
他等得不耐烦,只能坐在丹炉旁边修炼广播体操。
虽然从空气中牵引灵气速度很慢,但在丹炉旁边,因为有不少灵气会在炼丹过程中散逸而出,比其他地方更多。
当然赶不上之前体内自己有灵气冒出来的速度,但也勉强算是“3G网”了。
……
终于,新一炉的血气丹总算是出来了。
沈艳娘还没将其从鼎中取出,陈墨便迫不及待的直接上前亲自取了出来。
新鲜的血气丹,还热乎着。
“也不知道趁热吃会不会效果更好……”
脑海中带着这个念头,陈墨取出了玻璃珠大小的一团,丢进了嘴里。
旁边的沈艳娘有些惊讶,不知道陈墨怎么突然还斯文起来了。
要知道除了最开始他是这样吃的之外,之后可是在不断加大药量。
尤其是不久前,他就跟吃馒头似的往嘴里塞。
就在沈艳娘心中疑惑不已的时候,陈墨身上也开始出现了吃血气丹后的症状。
虽然身体十分痛苦,但陈墨心中却是兴奋不已。
果然,这一次他并没有出现爆体而亡的情况。
当体内开始出现气血之力后,那股灼热感便渐渐消退,就像是他第一次吃血气丹时的状态。
也就是说,他之前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只是感受着体内正在不断散逸而出的灵气,陈墨也顾不上兴奋,连忙运转气血之力,施展广播体操。
随着广播体操施展开来,那股本来已经开始消退的燥热更是瞬间消失。
所有灵气都开始对陈墨的肉身进行淬炼,而精气则是自动转化为气血之力,提升着他的修为。
很快,气血丹的精气和灵气便全部消耗完了。
陈墨不仅修为涨了一小截,他的肉身强度也提升了些许。
“血气丹加广播体操,这简直就是绝配,这才是血气丹的正确使用方法啊!唉……可惜,之前那么多血气丹里的灵气都浪费了!”
陈墨在可惜之余,心中又不由得再次感叹。
柳轻烟捣鼓出来的这血气丹,真的是非常逆天了。
只可惜,有谁可以像陈墨这样,将金钟罩和铁布衫融合出一门新的武技,可以直接牵引天地灵气淬炼肉身呢?
就算这个世界有能够将这两门武技融合的强者,那也绝对是最顶尖的那一小撮。
可那样的强者,又怎么会来研究这种后天武者才会修炼的横练功夫呢?
而且就算他们捣鼓出来了,也没有血气丹呐!
生活中看似必然的事件,其实都是由一个个巧合堆砌而成,命运当真奇妙无比。
陈墨当初被柳轻烟捡回去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些的事情。
一旦这中间有哪个环节有所偏差,结果就会截然不同。
于是接下来陈墨也没有当吃馒头似的吃血气丹了,而是开始一小团一小团的吃。
因为一次吃太多的话,会有灵气散逸出去,那不亏了吗?
最主要的是,每次少吃一点,只要能够及时将那些灵气用以淬炼肉身,那么陈墨根本不会感受到半点痛苦。
甚至于因为广播体操的特性,在淬炼肉身之时,他还会觉得十分舒爽。
不过就算他吃得再慢,也绝对是要比沈艳娘炼制的速度快得多的。
于是接下来,陈墨便陷入了和以前在地球上看小说追更时差不多的烦恼之中。
他总是盯着那口鼎看,一旦沈艳娘炼制出血气丹,就会在第一时间取出来开吃。
沈艳娘也是惊讶不已,她不知道为什么陈墨现在吃这丹药一点事都没有了。
要知道最开始的时候,他吃一次甚至会全身裂开,血流满地。
然后就变成了躺在地上抽搐,现在更是一点事都没有了。
“难道是吃得多了,这种丹药的毒性已经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了吗?”
沈艳娘心中猜测不已,她也不敢问,只能默默地当个无情的炼丹机器。
血气丹已经不会给陈墨带来半点痛苦,甚至还能让他肉身修为两开花。
沉迷在实力不断提升的快感之中,他几乎无法自拔。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不长久,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找上门来。
当陈墨定定地盯着那口鼎的时候,沈艳娘的侍女晴儿突然跑了过来。
“堂主,飞龙堂施堂主前来,说是有事要找堂主!”
“嗯?”
正在炼丹的沈艳娘面色一惊,陈墨也停下修炼站起身来。
“你继续炼丹,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淡淡地说了一句,陈墨便往门口走去。
而站在门口的晴儿见出来的是陈墨,不由得愣了一下,但连忙行了一礼。
“公子!”
“嗯,带我去见见那个施……施什么来着?”
晴儿一脸为难,看向了房间里正在炼丹的沈艳娘。
而沈艳娘则是面色一冷,低声喝道:“公子的话就是我的话,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不懂吗?”
“是!”
晴儿被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应道,随后看向陈墨。
“公子,请随奴婢来!”
在晴儿的带领下,陈墨离开了赌坊这栋楼,直接到了后面的院子里面。
这里,才是真正的罗刹堂。
沈艳娘住的那栋楼,只是罗刹堂管理的四海赌坊,只是赌坊的整个三楼都被沈艳娘拿来当做自己的住处罢了。
从四海赌坊后面通过一条光线阴暗的小道,穿过一个小门,出现在陈墨眼中的便是一个十分宽敞的演武场。
演武场之后,是一座气势不凡的大门,大门之上的牌匾笔势锋芒地写着三个血红大字。
“罗刹堂!”
随着晴儿走过演武场,通过大门,然后是一个铺着青石板的庭院。
陈墨抬眼看去,一个宽敞的大厅两边各摆着一排座位,最上方则是一张高大的椅子。
空荡荡的大厅之中,此刻只有一人,正站在两排座位的中间,背对着门口。
那人一袭青衣,身形瘦削,正双手背负,似乎在打量大厅墙上挂着的那幅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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