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繁星作为繁星影业集团ceo,他虽然不是导演,不是编剧,但他看过的剧本,看过的电影也数不胜数。
他不知道这剧本全部内容如何,也不知道电影拍出来是一个什么效果。
但他从介绍中能看得出来,这是一部低成本“打拐”电影。
这样一部电影的起点不高,但是社会关注度却极高,即使全国都在加强这一方面的监督,但每年被拐卖的孩子依旧多不胜数。
这样一部具有划时代的电影,从一位五十多岁的人身上看到的是父爱的影子。
他突然有些想念那个记忆里只见过一次父亲。
但是.....廖繁星深呼吸之后,他依旧没有去提及这个问题,而是重新回到了剧本身上。
虽然没有看到全部的,但至少有一些台词,着实震撼到了自己的心灵,或许也能让更多的人感同身受,甚至还能做一件公益的事情。
让无数被拐的孩子们内心深处明白,父爱是一直不变的。
想到这里的他心里更是疼的难受,但还是咬着牙说道:“想要怎么合作?”
徐凡看到了廖繁星颤抖的手和眼神里无法闪躲的一丝触动,开口道:“三个条件。”
廖繁星看着徐凡,将剧本放在桌子上就说了一个字。
“说!”
徐凡道:“第一、三百万,剧本影视拍摄权。”
廖繁星脑海里快速的计算了一番之后说道:“可以接受。”
徐凡道:“第二、电影票房收账的百分之四十五。”
廖繁星目光盯着徐凡道:“你就对这部电影这么有自信?”
徐凡说:“如果你不相信,票房低于两亿,我分文不取。”
廖繁星见徐凡这样说,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底气,繁星影业近期被各种烂尾电影电视,快逼破产了。
任何一部票房过亿的电影,这时候对他们来说,就已经非常非常给力了。
面对徐凡口中的百分之四十五,他都没有过多犹豫。
这时候他注重的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而是繁星影业的口碑。
廖繁星说道:“既然你这么肯定,我同意百分之四十五的收账分成,不过三百万的剧本影视拍摄权费用,我需要分期给,前期只能给你一百万,电影上映后,再行支付剩下的两百万。”
徐凡皱了皱眉,廖繁星解释道:“你应该了解过我们公司目前的处境,虽然挤一挤三百万肯定没问题,但是电影的拍摄成本,演员成本都需要很大的开支。”
徐凡摆了摆手说答应下来
廖繁星心下一喜,他这么说只是想试探试探徐凡对票房的把握度到底有多高,这是其一。
另一个原因却正如他自己所说,现在公司市值看起来很多,但真正的可流动资金却少的可怜。
接下来还要拍电影,团队、演员、服装、化妆等各种支出极多,在前期能省一点是一点。
所以廖繁星见徐凡答应,便开口问道:“不知道第三个要求是?”
徐凡看着廖繁星赤果果的眼神,就像是碰到刚长出来的嫩韭菜一般的眼神,不由的说道:“不要那么看着我,我会脸红的。”
廖繁星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将目光移开。
徐凡说道:“第三、我希望你能亲自去医院看看周老先生。”
话音落罢,徐凡看到廖繁星的眼神骤然变化,整个人的气息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廖繁星的眉头皱的很深,过了很长时间才开口道:“我们是在谈生意,我自己的私人事情就没必要牵扯其中了吧。”
徐凡轻笑道:“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件私人事情牵扯其中,你觉得我会选择一个日落黄昏的夕阳产业,繁星影业如今面临的可不仅仅是几部电影的破败这么简单,还有其他各大影业公司的打压压力,这时候我选择你们公司,你以为看中的是你的实力?”
廖繁星一时语塞,只得转换思路说道:“繁星影业如今确实面临很多的问题,但有句老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的实力毋庸置疑,只是刚好到了瓶颈而已。”
徐凡轻哼一声道:“可俗话也说,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我看繁星影业如今基本上已经面临瘫痪了吧。”
廖繁星摇头道:“这个你放心,繁星影业虽然如今确实遇到了一些难处,但相信风雨过后必定有彩虹。”
徐凡道:“既然如此,廖先生还是不愿意去看望下周老先生是吧。”
被徐凡将话题拉回来,廖繁星无奈叹息一声。
徐凡微微有些无奈,不由问道:“廖先生是有什么心事?莫非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
廖繁星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一下。”
徐凡说道:“廖先生其实知道,虽未养,却一直在挂念,寻了你几十年,好不容易寻到,如今却依旧听不到一声爸爸,如今老人的身体日况益下,难道你要让他怀着遗憾而闭目吗?”
“别说了。”廖繁星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我需要考虑下,徐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先行离开。”
徐凡站起身来,没有拿起剧本。
他知道任何事情都要循环渐进,廖繁星心里其实是有周老爷子的,只是不知因为何种原因不愿意相认而已。
徐凡离开了办公室。
廖繁星啪嗒一下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他下意识的看向那本剧本封面上的两个字。
“失孤”
他突然想起了几十年前,那时候他还只有五岁半,他记得父亲骑着二八大杠,自己坐在后边儿的座位上去集市上赶集。
那天的天有些阴,应该没有下雨。
他有些记不清了,但他记得长相和蔼的大姐姐出来给了自己一根棒棒糖,他尝试着去拉父亲的衣袖。
可父亲却低着头,在给自己买一个红漂亮的红色拨浪鼓。
拨浪鼓响起了,他却被那个拿着棒棒糖的大姐姐抱起向着远处走去。
他听到拨浪鼓的声音就开始喊爸爸!
爸爸发了疯的朝着他追了过来,他却被那个大姐姐拉着做进了一辆车里。
应该是三马子,那土路上特别颠簸。
他是个孩子,一直在哭。
那个狠毒的女人,就开始打他,不让他哭。
他看着骑着自行车追自己的父亲哭的更加厉害,那个女人就打的更厉害。
父亲没有追上来,自己被那些人转换了好几次。
然后他就来到了一位姓廖的人家,从此,他就只记得自己姓廖了。
他的记忆开始有些偏差,可他记得位父亲骑车追自己的样子,他记得父亲不甘心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