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艘渔船从表面看与其它船没什么两样,曾在春水镇停靠过,大概就在一年前。
“一年前见过?”
林萧喃喃道。
大家争先恐后的回答问题,却再也没了有用的消息。
不过林萧接下来答应制作汤药给大家分发下去,立马惹起一阵轰天的欢呼声。
一时间,林萧成了整个春水镇的大英雄。
无数病者闻风而来,数百上千人拱卫着林萧,甚至在他的指示下,把药屋都差点拆掉,抢了平三指大量的草药。
其实也不算抢,平三指对医术很痴迷,林萧已经彻底折服了他,所以那些草药全当送出去的人情。
由于需要救治的病人太多,草药很缺乏,一些商人自告奋勇去采购,即将从四处源源不断地供应过来。
而段义得知林萧竟治好了春水镇的不治之症,马上带人进村查探消息,却被愤怒的村民直接打了出来。
以前还要依靠金鼎集团的药来救命,现在有林萧的存在,他们把过去的愤怒全部发泄到了段义这个集团少主身上。
若不是有大量船员打手护卫,恐怕段义连活着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段义不是省油的灯,他吃了这么大亏,肯定要想办法报复回来。
“妈的!”
鼻青脸肿的段义,像狗一样逃回鲨王号,愤怒的直咆哮。
“段少,情况不妙啊,竟然有人能治春水村的不治之症,我们要马上告诉段总才行!”
“告诉个屁!”
段义目光凶狠地瞪着手下,“让我爸知道这里发生的事,非活劈了我不可,现在必须想个办法,绝不能让这个林萧离开。”
“我们这么多人,还干不掉一个林萧?”
一大群船员打手围过来,有人提议,“一不作二不休,不行就把整个春水村一把火烧了。”
“对,反正这里是三不管地带,坑杀他们也没人知道,更何况大家早就清楚,春水镇已经是一座死镇,他们迟早都会死。”
段义不比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他虽然纨绔,却也只是娇生惯养罢了,让他坑杀几百上千人,他不敢。
“行了!”
段义怂了,阴沉着表情说道,“杀一个林萧就够了,还有——把那个凌舞给我抢过来,不准动她一根寒毛,听懂了吗?”
众手下面面相觑,沉吟片刻后,纷纷点头回应。
“是!段少!”
“等一下——”段义忽然阻止众人的行动,幽幽道,“林萧不能杀,这小子能治春水镇的病绝对是个宝贝,如果抓回来,这边的事才算解决,端木医生也肯定对他有兴趣。”
“不杀了吗?”
众人一阵无语。
段义不耐烦地喝道:“少废话!尽快去办,万一让这个林萧把所有人都治好了,事情就控制不了了。”
“明白!”
一帮船员打手慢慢退出船舱,开始联络其它船上的同伙,准备在入夜的时候展开突袭,把林萧和向舞掳走。
河面弯流处,三艘渔船缓缓停靠在山壁前,郑克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春水镇方向,过了良久才慢慢放下。
“老郑,我们就这样一直跟着?”
郑克带来的佣兵们百无聊赖,懒懒散散地分布在渔船各处,本以为此次行动是为了大开杀戒,没想到只是跟踪瞭望,实在太无趣。
团长汤姆是个急性子,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你有别的好办法吗?”
郑克撇了汤姆一眼。
“哼!”
五大三粗的汤姆将贝雷帽托在手里,冷笑道,“把那个林萧抓起来严刑拷打,让他直接带着我们去找拜龙,省得这么麻烦。”
“先不说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就算你把林萧给抓了,就一定能找到拜龙吗?”
郑克嘴角勾起一道嗤笑的弧度,“如果他知道拜龙的确切位置,也不会跑到春水镇转圈圈。”
汤姆哼哼唧唧还想反驳,转念一想,郑克的话很有道理,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不过,今晚应该会有好戏看了呢。”
郑克笑道,“那个吃了亏的段家大少,不会这么容易认输的,看船上的动静,他们在调兵遣将,估计入夜就会行动。”
“哦?
那林萧岂不是很危险,如果他出了事,咱们上哪找拜龙去?”
汤姆急道。
郑克瞪他一眼:“你长点脑子好不好?
林萧是谁?
我过去的教官,他的能力我不清楚?
别说区区几个毛贼,就算你把佣兵团全调过去,也伤不了他一根寒毛。”
“喂喂喂——郑克,你怎么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个林萧他难道不是肉体凡胎吗?
有你说的那么强?”
汤姆十分不服气,眼睛瞪的牛大。
“我不跟你吵,晚上看好戏就行!”
郑克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迈着平稳的步伐,朝底舱走去。
汤姆的确不服气,他觉得郑克是危言耸听故意吓唬自己。
“哼!我就不信林萧真有这么厉害。”
汤姆眼珠子转动几圈,顿时有了鬼主意,他悄悄走到船边,朝另一艘船上的手下打手势,意思是说,入夜的时候跟他下水潜去春水村。
平三指的药房客厅里,在林萧面前拘谨地坐着三个乞丐。
正是白天遇到的那三位。
此时此刻,三人看向林萧的眼神仿佛在看待救世主一样,充满虔诚和感激。
“你是说,金鼎集团有一位医生可以治你们的病,但需要排号?”
林萧沉声问道。
“对,排到号的病人就可以坐鲨王号前去治疗,但需要一笔不菲的金钱,我们的钱早就被平三指吸干了,哪还有多余的钱?”
“哎!排号太难了,否则也不会为了续命,一直吃平三指的天价药,真不知金鼎集团那医生怎么想的,收钱救命不就行了?
排哪门子号啊?”
林萧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们都有排号?
排到多少号了?”
“整个春水镇两千多人都在排号,我们排在一千八百多位,鲨王号一天只拉十个人过去,轮到我们估计都猴年马月了。”
“真是奇怪啊,放着大把的钱不赚,非要搞什么排号?
故意抬价?
还是另有目的?”
向舞在屋里晃悠着,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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