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凌严想说的是,大势已去,因为他在秋氏集团高层呆着,他最清楚秋若盈的一些手段,现在的形势只能用大势已去来形容,因为秋若盈早十多年前就在为自己铺路了,所以现在他们想挽回什么,那几乎是痴人说梦,大局已经定了,不是他们这样闹腾几下就能把局势给板回来了。
“呵呵,我没有你这个弟弟。”秋凌岳冷笑了一声,他不在理会秋凌严,他盯着秋若盈道:“好啊,你总算是来了,我的好女儿。”
“你是我的父亲,你让我来,我当然会来。”秋若盈微微一笑道:“爸,其实我们真的没有必要走这一步的。”
“呵呵,是啊,父女反目到这一步,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秋凌岳冷笑了一声:“如果你听我话,交出秋氏大权,所有股份,或许我们以后还存在那份父女关系。”
“你知道,这不可能。”秋若盈的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她淡淡的说:“我为秋氏付出的太多,这也是你有目共睹的,而且,如果我一旦放弃了秋氏,秋氏最后的下场就是被人吞并。”
“我说二姐,你是不是以为秋家除了你,就没有人能执掌得了秋氏集团了吗?”说话的是秋若筠,秋若盈的妹妹。
“不是除了我就没有人能执掌得了秋氏。”秋若盈冷笑了一声道:“而是你们秋家上上下下都没有一个人堪称大用,恕我直言。”
秋若盈咬牙切齿的说:“在座的各位,除了吃喝玩乐伸手要钱吃白食之外,简直一无是处,你们就是垃圾…”
梁雪有些讶然的看着秋若盈,她从来不知道,一向看起来性格柔弱的秋若盈,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居然能说出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话来。
要知道这可都是秋家的人啊,她的长辈,晚辈,后辈。
而以她的性格,她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可是今天她不顾一切的骂了现来,可见秋若盈心中的怨恨已经达到了极点。
是的,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她可以忍受秋家人白吃白喝,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在年终的时候还能拿得一份来自秋氏集团的分红。
她可以任由秋家的人以她的名义胡来,可以任他们在帝都以豪门的自份自称,而消费的都是她努力挣来的东西。
但是她容忍不了秋家人对自己儿女的态度,本来,这一场对峙是可以避免的,无论秋家怎么过分,她都可以忍,但是唯独儿子女儿这件事情上,她忍不了。
她不能忍受这些人侮辱自己的儿子女儿,绝对不能忍,这也是她与秋家决裂的导火线,而秋家,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把自己给堆向深渊的。
秋若盈的话一出口,几乎是满堂哗然,所有人都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秋若盈,谁也想不到,堂堂秋氏集团的总裁,居然会对自己的家人爆出这么一句粗口来,这该是多大逆不道啊。
“秋若盈,你骂谁?”秋凌岳勃然大怒,他吼道:“你大逆不道。”
“我大逆不道吗?”秋若盈笑了,她指着秋强道:“他儿子,秋风,口口声声的骂我儿子是野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大逆不道?”
“做为父亲,二十年前把我推向深渊的时候,你怎么说是大逆不道?难道做为你的女儿,我就活该成为秋家的牺牲口吗?”
“够了,我受够了。”秋若盈嘶竭底里的吼道:“我受够你们了,如果你们还存在仅有的一点良知,我们也不至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你们没有,你们不知道良知是什么?”
“这么多年了,我养着你们,任由你们吃喝,任由你们在秋氏集团吸血,这些我都可以忍,但是你们连给我最起码的一点尊严都没有。”秋若盈吼道:“够了,所有的一切,到今天为止。”
“如果你们想还像以前那样下去,那我只有一个条件。”秋若盈盯着在场所有人她冷冷的说。
“你说,你想开什么条件?”秋柄祥耐着性子,其实他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他觉得他对秋若盈已经够容忍了。
“秋家,由我做主。”秋若盈淡淡的说:“秋家在各大媒体宣布,承认林煜和姗姗的身份,我就这么一点要求。”
“你休想。”秋凌岳还没有等秋若盈说完,他就拍案而起,他向秋若盈怒目而视:“我们秋家是书香门弟,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的血脉是正统的,我绝对不会接受那两个来历不明的孽种。”
“孽种吗?”秋若盈冷冷的说:“他们两个,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敢在说他们是孽种,我跟你没完。”
秋若盈的身上暴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来,这气势让秋凌岳不由得为之一愣,随即他怒道:“难道不是吗?你是明媒正娶嫁出去的吗?你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没有,你什么都没有,所以那两个不是孽种是什么?”
啪…
秋若盈把一份合同甩在了桌子上,她冷冷的说:“我以秋氏集团总裁的身份正式告知,秋家在秋氏集团所有任职的人员,从今天开始正式辞退,秋家所有人在秋氏集团所持干股,全部被收回,所有股权均视无效。”
“我们的股权是你说收回就收回的吗?”秋强越听越怒,他指着秋若盈喝道:“秋氏集团是秋家的,你哪来这么大的权利,说收回就收回?我告诉你秋若盈,不要以为你掌了大权,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了,惹毛了我们,分分钟让你成为光杆司令。”
“我才是秋氏集团的总裁。”秋若盈冷笑道:“你们秋家想夺了我手里的权利,你要先问问华夏商务总部同不同意。”
她将手里的合同一甩,冷冷一笑道:“这份合同,无须你们签字同意,因为秋氏集团重组的时候,我们订下过协议,我随时都有权利收回你们手里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