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一种旖旎正在慢慢升温。
房间里本是亮着灯的,却被伸出的手毅然拉黑了。
她的吻好像润物的雨,轻柔的拂过他面庞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她的身子烫得要融化,惹得她身下的人也跟着发烫起来。
“水,你可别后悔……”男人的音色已经开始低沉了。
“不吃你,才后悔……”她觉得再不行动,她整个人都要炸了。后悔不后悔,都不是这个时候该考虑的。于是,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去解他的衣服,猴急的想要摄取更多。
忽然,他翻身将她反压了下去,一只手撑在她的耳侧,双腿用力的禁锢住她想要扭动的身子,他的头,俯身低了下来。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不后悔?”
她火急火燎的伸出手臂,匡住他也有些冒汗的颈背,吻上去,将她的回答推送到他醉人的唇中,“是你,就不会后悔……”
他眸光微动,终于也主动按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反正你也来不及后悔了……”
他说着,便扯开了贴在她身上的布料,一件一件,将它们丢到床下,顺便还丢了自己的……
这个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第二天天还没亮,水云菲就被自己身上的黏糊惊醒了!
她有些混沌的摸着头,然后努力去回忆昨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下一瞬,她整个人就僵住了!
身边有个人轻轻的翻了个身,将她的被子拉开了一半。
她这才察觉自己身上的异样,光着身子,还有些疼……
吓——
她手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依然熟睡的人的面庞。
天呐,她是终于吃到了吗?
昨晚,她真的睡了安文泽?
这究竟是不是梦?
她刚想要伸手捏自己的脸,就听到隔壁传来了惊恐的叫喊!
猛地,安文泽也醒了!
“不好!”他嚷了一句,急急掀开身上的被子,将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穿了回去。
他的动作,简单又麻利,看得水云菲依然在床上目瞪口呆!
“小水,快点穿衣服!浅夏一定出事了!”见她还愣着,他不得已也将她的衣服朝她抛了过去!
另一间房,花浅夏醒来的时候,觉得这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她身上的衣服全没了,而她枕边却躺了另一个脱光了的男人!
奕广寒几乎是被她刚刚的喊声吓醒的,揉着眉还没来得及反应,房间的门口就被人用力撞开了!
“浅夏!”
“浅夏!”
一男一女几乎是同时闯了进来,他们脸色仓惶的看着仍坐在床上的另两个人,忽然就同时分开了行动!
“浅夏,你怎样了?”水云菲飞一般的冲了过去,并快速捡起地上散落的外套给她披上,顺手拥住了还在那愣得出神又面色苍白的她。
“奕广寒!你这个禽兽!”安文泽怒了,一把就将奕广寒从床上拖了下来,随后一拳朝他的面部打去!
奕广寒吃了个痛,但也并没有因此而打回他。
“你昨晚究竟带了多少药?你信不信我将你送到警局?”安文泽又拉起他,二话不说上来又是一拳!
这一次,奕广寒被他打得口唇直直冒血!
他有些挣扎的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簌簌穿上,却还是毫不反击的面对着安文泽。
水云菲此时已经替花浅夏套好了内衣和外套,可她发现花浅夏的身子仍是冰凉的,甚至还在微微的颤抖。
奕广寒终于注视到她,转过身,在她面前单膝的跪着。
“昨晚是我一时糊涂,冒犯了你。但我会负责的!我这就跟……”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花浅夏冷冷的吼了一句:“出去!你给我出去!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奕广寒眉头深深的皱着,虽然犹豫,但还是听了她的话,起身捡起地上其他的东西,随后就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花花,我是真的会对你负责的!”离开前,他仍不放弃的对她最后说到。
负责?
她冷笑,捂着脸将头埋进了自己的双膝里……
“浅夏,没事的。我们都不会对杉说的。这件事,过去了就忘了吧!你就当做是做了个噩梦……”水云菲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在那不停的对她安慰到。
忘了?
除非她失忆,否则怎么可能会忘记?
是她自己背叛了杉啊!
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连站在杉面前理直气壮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不配,再和他走在一起……
因为这,她整整哭了一整天。直到她哭累了,困了,才在水云菲的怀抱里又重新睡了。
而她床边的手机来电,却也不时的响着没有停歇。
是皇甫杉的,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彻夜的响个不停……
“我给她打了镇定剂,她现在应该会睡得安稳些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水云菲刚一处理好花浅夏,就回到大厅里和安文泽交代到。
“泽,这件事,你真的不能和杉说啊!”她有些担心的看他,毕竟,他和皇甫杉的关系,就像她和花浅夏的关系那样,总是可以毫不避讳的无话不谈。
安文泽今天从醒来到现在就一直皱着眉,他实在是不知道给如何对这件事做出决断。他很少犹豫,但这次,他却是真的犹豫了。
忽然,他裤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有些担忧的拿出一看,果然,就是来自皇甫杉的。
水云菲紧张的握住了他的手,一双眼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
“嗯,昨晚我们都出去庆祝了。”
安文泽一边回答着电话里某人提出的质疑,一边也默默回望着水云菲投向他的那深切的眸子。
“她又喝醉了,我们都醉了。上午才醒的,但是她还没有醒。嗯,小水说她有些酒精中毒,现在给她注射了些药物,她睡了。”
听到他的这个回答,水云菲终于松了口气。
“嗯,那你先忙吧!”
他刚要挂,就又突然震惊的朝电话那头反问了句:“什么,你要回来了?”
一听到这,水云菲本来松懈的心,又再次紧张得凝了起来!
“杉明天一早的飞机从纽约起飞,后天就会回到这。你想好要怎么应付了吗?”安文泽终于挂了电话,又抬眼朝水云菲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