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帮皇甫杉买完了内裤,他又扯着她去买睡衣。
花浅夏一看那些睡衣的价格,心里又再为自己为数不多的零用钱滴血。这个月,光是来回机票就已经花去了她比平时多2倍的钱了。
“这个……”她摸了摸睡衣的吊牌,意有所指。
他自然是看出来了,低头在她耳边轻轻的道了一句:“这几天的开销,算是我借你。等我的东西到了,钱我肯定会还你的。记账上就好了!”
有他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可是不久后,花浅夏却又后悔了起来。
谁说陪女人逛街是最累的事?陪男人逛街,特别是陪一个“行走的衣架”逛街,那才叫做生不如死!
单单是买睡衣,就被他试穿了很多套。可无论哪套,他穿出来都特别的好看,活脱脱就是个睡衣模特。惹得那些店员甚至问他是否能拍几张相片来做宣传,他竟破天荒的同意了,还不收任何费用!
但唯一能赚到的好处就是,她替他最终买下的那件睡衣,那个店给他们打了个三折!
“走,我还需要买两件衬衫和西装外套、运动衫、休闲衣……”
皇甫杉好像逛街还会上瘾,硬是拉着她又试了好几家品牌店。但无一例外的,每一家店,也都和那睡衣店一样,请求他做了临时的试衣模特,并在最后的衣服价格上,纷纷打了2—3折的优惠。
花浅夏不禁感叹,果然这个看脸的社会,还是要靠颜值才能活得更好!
就是那钱……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最后一条的消费短信,余额:300.08A$,折合人民币,也就还剩一千五百多元了。
而这个月,才刚刚开始……
花浅夏坚决不让他再买了,除非他能马上把钱还给她!
夜晚的悉尼,在经过穿插入城内的海湾的时候,大铁桥上通明的灯火,倒映在海面上,就好像给那海湾挂上了一条金项链,不停的在那闪闪发光。对岸那一处,林立的高楼也同样在海面上映射着色彩斑斓的光辉倒影,衬得那迷人的海湾,就好像城市中飘扬的彩色裙摆,只看一眼,就能让人甘心臣服。
这个城市,果然能享有“南半球上最璀璨的明珠”的美誉。
在临海湾的十字街路口站了一会,花浅夏终于叫到了一辆空闲的出租车。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手上提了太多的东西,她一定会选择坐地铁回校。
花浅夏和水云菲在学校内合租的公寓,原本是学校给老师们分配的单身宿舍。但后来,因为学校的名气日益加大,位置也正好处在交通较繁华又热闹的市中心一带,于是,前来住校的学生越来越多,很多教师的单身宿舍,就都租给学生住了。
这样一来,本就不太习惯和好几个人同住的花浅夏和水云菲,就相约租用了这套两房一厅的小公寓。
花浅夏和皇甫杉回来的时候,水云菲已经在自己的房里睡了。
“呐,这是你的毛巾、你的口盅、你的牙刷和牙膏,小水都已经帮你买齐了。沐浴露在这,然后这个是洗发水,这个是护发素……”她一一的用手指着交代,“这个小洗衣机是洗内衣裤用的,大的外套要拿到阳台的洗衣机内。太贵的衣服,你也可以拿到楼下的洗衣店去洗。”
皇甫杉虽然在听她说话,但目光却没有看向她手指的地方,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姣好的侧颜,瞳眸中似乎有某种逐渐放大的颜色,仿佛要浓浓的将她包围起来。
“好了,你先洗吧!”她走了出去,顺便替他关上了浴室的门。
不一会,“哗哗”的水声从里面传来,淡淡的沐浴清香,沿着那门缝内细细的空隙,也如一双无形的手,勾引着正在房内替他收拾东西的人的鼻子。
好香……
花浅夏的脑海,竟情不自禁的出现他光着身子涂抹着沐浴露的画面。
脸,瞬时红了!
天啊!她怎么能想这些呢!
这简直是……
就在她替他把所有新买的衣服的吊牌剪下,又工工整整的叠好以后,浴室的门却突然开了。
“花花,我忘了拿内裤和那睡衣进来……”
“……”
花浅夏心中再次警钟大作,这情况,好像在几年前也同样发生过一次。
那时候,他也是厚着脸皮,住进了她的家里,还用她房间的浴室洗澡!
但是……
和以前那个还未成年的他不一样,现在的他,是一只随时能发情的饥饿的狼!
“花花,你看到我新买的内裤了吗?快拿一条过来给我,还有那睡衣一起。”
见她久久都没有动静,皇甫杉的头又朝外面伸出一些。
花浅夏确实摸到了他的新内裤,如果不是真的没衣服换了,这些新买的衣服,都应该拿去店里清洗一遍再穿才最舒服。
“知道了,等等。”虽不是很情愿,但总比他光着身子连内裤都不穿的走出来强!这里可是还有第三个人的呢!
很快,她随便挑了一条深色的男性内裤,三角形的,那前面还……
她的脸又控制不住的红了,赶紧捡起那套睡衣,转身朝浴室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皇甫杉半掩着门,花洒喷出的水声还在那不停的敲打着地面。透着灯光,她隐约看到了他小麦色的身影在那狭小的浴室里慢慢的搓澡。
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尽量将脑中不该出现的画面一一清空!
“接着!”她手一抬,直接就从那门开了的一道缝隙中伸了过去,而她的头,却往另一边看不到浴室的方向扭转。
不一会,她就感到她手中抓着的衣物,被另一只手握住。
她刚要将手放开,突然又伸来一手,扯着她的腕部将她从外面拖了进来!
“你……”她千小心万小心,却还是逃不掉他向她伸来的魔爪!
他似乎是抑制了许久,直接将她的身子抵在门上,头一低,又深深的吻住了她……
浴室里升腾的水汽,如烟雾一般缭绕在他们的四周,那花洒的水威力实在太猛,只是远远的靠在门口,花浅夏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也跟着被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