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重要的校考上交了白卷,就等于是自动放弃了高考的机会。
花浅夏回了N城以后,就又把自己关在了房里。
花妈妈担心极了,她左右都不知道该找谁才好。就在这时候,那紧闭的房门又突然开了。
“妈,我想去旅游。”花浅夏冷不防的说了一句。
花妈妈瞪大了眼睛,问:“小夏,你不上学了?”
她垂下了眼,“不上了,我……想请假一段时间。”
“但你还要高考呢!就算北影进不去了,你郝叔叔也会想办法让你去别的学校。出国也可以,你不是说要去美国吗?”花妈妈特别不敢让她单独出去。
但花浅夏却摇了摇头,“不去了,美国,我暂时还不想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美国,便成了她不敢触碰的土地。
有一个人,他躺在那。有一个人,他住在那。
两个都是能牵动她心的人,只是一个是她内疚的,一个是她恋过的。
让她踏上那片土地,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
“小夏,你再考虑下,不要冲动。不管以后你考去哪里,上什么大学,妈都会支持你的!”
然而,花浅夏决定的事,也是不会再改变的。
“妈,你不用再劝我了。这门,我还是要出一趟。如果我心情好了,我就会回来参加高考。”
花妈妈知道,她是劝不动了。
郝明宇听说了这事,倒没像花妈妈那样反对。
“可以,让她去吧!这个时候,你除了支持她的任何决定,其他的都无济于事。”
花妈妈为难了,“可是,她一个女孩子,你能放心让她去哪里?”
郝明宇想了一下,“我在香港和东南亚一带都开了酒店,如果她是去那一带,我倒是可以安排的。”
果然,花浅夏后来选择了香港。
理由很简单,因为东南亚国家的语言,她听不懂。
郝明宇即刻就着手安排了。
“这通行证是给你加急办的,你一定要像对待身份证一样对待它,千万不能把它弄丢了。”
临走前的一晚上,郝明宇十分严肃的对她交代着。
“这个是酒店的地址,上面的电话是我给你指定的司机的电话。你下了飞机后,就给司机打个电话,他就在机场那等你,然后直接把你接去酒店。”
花浅夏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爸爸……”
爸爸?
郝明宇忽然开心起来,她居然叫他“爸爸”了!
花妈妈在一旁也忍不住喜悦,她的女儿那样一叫,就等于是真正的接受了她的男人,她的丈夫,接受了这样的一个父亲。
这晚,花浅夏把东西都收拾完毕,简简单单的一个26寸大箱子,再一个小背包,一顶帽子,没了。
早春三月,位于亚热带的香港显得特别的湿润。天空中不时的飘着细雨,云层好像厚厚的总揭不开。
这一年,花浅夏也满18岁了。
她的生日在一月份,经常都会与寒假碰上,所以,也很少会有人记得哪天是她的生日,而她,也不习惯过生日。
不过,她还是很高兴,因为自己终于成年了。
郝明宇给她派来的司机是一个老实憨厚的中年大叔,他自我介绍说,大家都习惯叫他“阿彪”或者“彪叔”。
她说:“彪叔,我爸爸他……”
还没说完,他就用很纯正的粤语答到:“我知道,您是老板的女儿嘛!老板交代过了,以后您要去哪随时呼我!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我!我在香港待了很多年了,早就成了这里的人了!”
原来,这个彪叔,他也是从大陆过来的。
郝明宇在香港开的酒店,依然是他那连锁酒店的分店,五星级的档次,正位于市中心繁华的地带——旺角。
彪叔的车停在了酒店的大堂门外,有一纵列队的人在大门口处分别排成了两排,好像是在欢迎什么人似的。
“小姐,下车吧!大家都等你很久了!”彪叔突然转过脸来微笑着道。
花浅夏吃了一惊!
不是吧?这些人,都是来接她的?
有人从门口小跑了过来,在她所坐的车厢外,替她恭敬的打开了车门。
“欢迎小姐莅临酒店!”
花浅夏突然有些受宠若惊。
这么大的阵仗……
她的房间,自然也是安排住在了最好的总统套房。
一百平的宽大豪华套间,有书房,有健身房,有厨房,还有个四周环绕着透明玻璃的室内泳池。
这一个晚上的价格,应该不菲吧?
看来郝明宇对她也是豁出去了!
“小姐,您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按铃!”彪叔是一路帮她提了行李上来。
“谢谢!”
“还有这个,是老板让我帮您弄的电话卡。您可以把您在大陆的那张换下来,使用这里的电话卡,打电话也方便,上网也很快哦!”
“好的!”花浅夏接过了。
所有的东西都交代完后,彪叔这才安心的开门离去。
花浅夏觉得累了,洗了个澡就直接躺上了床。
酒店大堂,彪叔才刚刚走到楼下,就听到服务总台那有人喊了他一声:“彪叔,浩海集团的电话!”
后面的那段话,那大堂经理是很小声的说的。
“什么?浩海集团?”
彪叔重复了一句,不禁有些奇怪。
接电话前,大堂经理又在他耳边小声嘀咕:“老板刚刚和浩海集团合作不久,对浩海的人都非常客气。我查过了,这电话是从浩海集团的总部打来的,好像是哪个高层。你别乱说话啊!”
还是高层管理人员给他打的?
彪叔更加奇怪了。
“喂,您好!我就是阿彪……”
“哦,对的,她已经到了!”
“没事没事,您忙!那我挂了!”
“好的,我明白了!我不会向小姐说的!”
放下了电话,彪叔其实还是一头的雾水。
“怎么,彪叔你是不是又要升职了?刚刚被老板提拔做小姐的专用司机,现在,浩海那边又找你做什么来着?”大堂经理十分好奇的问。
彪叔挠了挠头,“他也没说他是什么身份,就是要我每天向他汇报小姐的行踪。我听那声音还挺年轻的,不会是……暗恋小姐的人吧?”
那大堂经理听后掩嘴一笑,“看来,彪叔你不但要做劳苦力,还要兼职做月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