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通那小姑娘为什么突然就不吱声了,一开始还回答的好好的。”
“哼,在一切都没有清楚之前,谁都可能有嫌疑。她现在不答,等关她到晚上看她答不答。”
“联系到她的监护人了吗?”
“他们是从外地来参加比赛的,联系到她的老师了。”
因为花浅夏的不配合,他们就暂时将她关在了一个小房间里。
唐大鹏收到消息也急忙赶过来了,随之过来的还有安文泽和其他的队员。
“浅夏,他们是在查上次那个受伤住院的少年的案子吗?你怎么就不全部说出来呢?”唐大鹏真是心急如焚,好好的一个女生,怎么说关押就关押!
“教练,这件事只和我有关系,和你们没有关系。如果他们问你们什么,千万不要把杉的名字说出来。要不然……”
她声音极低,像是害怕他们的说话声被人监听一样。
但安文泽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想法,突然用一种极不可置信的眼神直视着她!
“为什么……”唐大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刚想问,就突然被安文泽制止住了。
“教练,我们出去一下。你们也都一样。”安文泽沉着的对众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大家先出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警察们也同时将众人一一的进行了单独的审讯,但并没有得出更多的结论。
几乎所有的队员都回答“不知道”、“不在现场”、“不清楚”。而他们也确实全都又不在现场的证明,游乐场事件发生那天,他们所有的人都在赛场看球。
因为没有其他更确凿的证据,所以大家也都很快就被警察们放了出来,唯有花浅夏还被留在警局内,等待着进行进一步的审问。
但现在事情的头绪也逐渐清晰了,原来那些警察们是受了游乐场的委托,去寻找当时对那“宇宙大索道”的失重体验室进行恶意破坏的犯罪嫌疑人。
而那时候,留在那开关闸,除了工作人员以外的其他人的指纹信息,也就是那个皮肤黝黑的持枪少年了。
然而,就在他们抓住那少年并搜寻他身上的物品的时候,才在那少年的手机里看到了他胁迫花浅夏的那张相片。可是那手机里面所有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早已经被那少年事先删除,还更换了原来的芯片和号码。这一点足以向警察暗示,这个少年,是老手。
当然,这些情况也都是后来花浅夏被放出来之后,听安文泽分析到的。
如今,她还是被警察们看守着,就连手机也被警察暂时保管了,随后,她又被人带到了之前的那个漆黑的小房间。
可是这一次,她却见到了那个少年。
她记得他那天逃跑的时候,虽然狼狈但身上并没有受到什么明显的外伤,因为那一次,皇甫杉根本就没有动手打到他。可如今在她面前坐着的男孩,不但脸上有较明显的伤痕,就连手臂上,腿上,也都有好多处破了皮的印记,甚至他的脑袋上,还缠着一圈包扎得很紧的纱布。
“小姑娘,如果你今天晚上想回去的话,你就看着他,再回答我们一次。”又是今天上午审问她的那个中年警官,他一边认真的对她说明了要求,一边默默的在那点了支烟。
花浅夏静静的看着那个叫阿飞的少年,然后点头。
那警官于是问:“你被他劫持的时候,他还有对你做过什么?你把那天在游乐场的情形具体说一遍。”
花浅夏想了想,然后答到:“那天我一个人去玩‘宇宙大索道’,后来是他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我们一个缆车就四个人。当缆车中途停下后,工作人员就让我们往失重体验室的星球走去。我当时还随着大家的脚步去了,可他却突然拉着我说不是那间房。”
这一段她除了没提到自己是和男朋友去的游乐场,其他都没有任何隐瞒。
“然后呢?你有看到他去关那失重空间的总闸吗?”
她摇头,“我没注意。但后来我是听到有‘咔哒’的一声,之后那房间就出事了。后来我奔到门口看,就看到一群人摔了下来。工作人员让我们赶紧离开,然后就有人扯住了我的手让我出去。我以为是那些负责疏散群众的工作人员,也没拒绝。直到他把我塞入了车里,我才知道自己被劫持了。”
“他为什么拍了这张相片,是发给谁?”那警官将那枪指脑袋的相片捡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他发给谁。可能是教练?”她开始装傻。
“目的?”
“不知道……”她刚说不知道,脑中却又突然闪出了一个想法,“哦,我猜他一定是受赛恩斯篮球队成员的委托,故意绑架我,然后威胁教练,好让我们早点退出篮球联赛!”
“什么?赛恩斯?”那中年警官像是终于听到了一个新的线索,“你是指,和你们一起来参加的另一支球队,是他们派人将你劫持了好威胁你们教练,让你们早点撤离?”
花浅夏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Pang”的一声,他粗重的拳头再次砸到了桌子上!
“我真是服了你们现在的未成年人,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似乎非常郁闷,大口的吐了一个烟圈,最后将那未抽完的烟按到烟灰缸里重重的拧灭。
“看来这小姑娘还是没有说完实话,今天是打算要在这里过夜了。”说罢,他朝站在花浅夏后面的两名警察招了招手,“你们先带她去房间留守,等明天证据更齐了,我们再继续追查这事!”
“是!”
那两名年轻警官朝他敬了个礼,随后就将花浅夏从小黑屋里带了出来。
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密闭的房间,除了门和一个很高的小窗,里面就是一张床和一个便盆。
“小姑娘,你表面上看虽然是受害人,却又不愿意说出更多的实情,让我们不得不对你的身份做出重新的推测。很多时候,受害人在充分的证据下,也是可以转变成嫌疑人或者同谋的。你如果想清楚了,就马上告诉我们所有的实情,等我们做完笔录后,会直接放你回酒店的。”
其中一人像在劝着,可花浅夏还是咬了咬唇,对这一切依然选择了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