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既然你的道术高明,那我只能用武技来应付。”王邵并没有气馁,他虽然并未成功修炼蜉蝣存真诀上的道术,无论是自悟道术还是武技,都修炼到了相当的程度,云千寻所试探的,不过是极其表面上的皮毛。
既然你有你的长处,那我就用我的长处对战,反正是非恩怨在于结果,我若是能够靠近你,用最擅长的武技将你轰杀,就算你道术通天也是白搭。
“呵呵,本座承认你很强,竟然有着强大的寂灭意境,可以实现阴阳交汇。不过,就这点道行还是不行,岂能和天罡三十六变相提并论?”
“作为大道紫丹修士,你也算是很优秀,能够从残破的下界走到星空,哪怕是野路子出身,至少比羽化仙宗的重真强,这不是褒奖你也不是贬损你,而是实实在在的。可惜也就到此为止了,你错了,修炼道路错了,简直就是舍本取末,那么正统的道术不去修炼,偏偏选择天地正阳的对立面。”
“幽冥黄泉,寂灭枯败固然也是不错,可要是比天地浩然之气,简直不值一提,就看本座郑重的灭杀你,嗯,绝对没有任何的意思,你作为大道紫丹修士应该明白,陨落在同道的手中那是庆幸。”云千寻笑了,她真的很少笑,今天却对着王邵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冷笑。
下刻,她就要杀了这个男人,半点不会留情,因为大道紫丹修士的会面,绝对是你死我亡,尤其现在已经到了决战时刻,灭杀对手的感悟,明立自己的大道。
“你能肯定,灭杀在下就能明立大道?”王邵眉头微挑,表现出非常的不屑,彻悟于道是不太难,他们如今已经达到了,可是明立大道真是天壤之别。
就像是盖房子那样,你知道房子的模样,并想着自身完美房子的构架,可是如何去设计,如何去砌筑,这可是个绝大的问题,没有真材实料怎么去盖,盖不好又怎么办?
这些都是现实的问题,绝对没有半点捷径可走,必须要一点点的区描绘,一分分的去搭建,但凡有半点的差池,你的道途也就注定走不到终点,甚至会很快的凋零。
“不杀了又怎么知道?”云千寻有些不耐烦了,真是无聊的问题,
“杀了也不会得到,我相信,没有道途的努力,取巧而已。”王邵爽快地笑了,这刻,他能肯定自己的想法,什么大道紫丹修士相争相杀,都是幕后那只手的缘故。
养蛊就是养蛊,说的那么好听作甚!且不问仙道返虚大修士通过双方搏杀,就能够悟道炼虚合道的层次,这不笑话吗?没有真正的苦修悟道,岂能踏足真正的大道。
就像是自己不动手,夺取别人的道果,你也得有本事动手去改良进取,总不能直接搭建上去,驴唇不对马嘴。再说,同样是化道修士,根本就是在彻悟于道的途径上,根本就没有明立大道,你杀了他又能得到什么?
或许,在战斗中能够彻底悟道,就像他每步过来,无不是在战斗中提升,可是明立大道绝不简单,这已经不是怎样去积累的问题,而是从开始塑道时刻,修士对大道的领悟,逐渐积累能够构建大道的法则。
“哑口无言,受死而已。”云千寻不能再等待了,周身散发强大的气息,以至于飞沙走石。
“呵呵,既然道友信心满满,那就赶紧动手,看看鞭山移石能奈我何!”王邵既然想通了,竟然有了几分风淡云轻,仿佛不将云千寻落入眼里,任凭对方实战道术攻击。
“既然如此,本座也不客气,你就安心去吧!”云千寻勃然变色,这是看不起的节奏,就算对方是无心之失,也是不可原谅的过错,除了自家师父,她还没有服过任何人。
当然,她的师父在她的形容中,那也是所谓的仙道修士。
说话间,赶山鞭狠狠凌空飞起,瞬间带动周边虚空褶皱,半空中竟然出现个小山,哦,是几乎接近实质的山峰虚影,那是真实的虚影。
这些大山都是下圆上尖,形状如同火山,每个都有数十丈的方圆,百余丈高,通体着黄色的光芒,显然是有后土之气加持,隐隐有各种灵符出没。
竟然有这种现场,眼看这种几近实质的小山,竟然有密密麻麻的上百座,漂浮在数十丈的半空,就犹如座座金色的堡垒,里面至少有数十大道法则运用。
没错,任何道术的运用,都不可能是单独的法则,就像是冰雪,高了可以说阴阳法则,向下就是水之法则,再向下就是冰之法则,还要涵括重重的变异法则,甚至带有土之法则和空间、时间法则的运用,并非是修士能够掌控这些法则,而是对这些法则的相对程度的运用。
这些法则,才是明立大道的根本。
“道友,这就要是赶山鞭,虽说无法驱动真正的名山大川,这里的一百零八座大山,不要看是虚影,它们实际上都是真正的山峰,座座都被禁制加固,另有后土之气进行加持,不仅重量惊人,而且不怕任何道术攻击,这要是砸下来,你可挡得住么?”云千寻抱着戏耍的心态,要摧毁王邵的战意。
“那就看看了。”王邵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对方以道器施展道术,看上去还非常的强大,麻蛋,竟然还是真正的大山,鞭山移石的道术显然高出他几个层次。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本座接着吧!”云千寻说话间,便抬手一挥,当前那座小山轰然从天而降,砸向王邵的脑袋,速度快的令人匪夷所思。
先不说小山速度极为惊人,加上是从上往下砸,那威势就更加惊人,裹挟风雷、虚空破裂,基本上就很难进行闪避。万般无奈之下,王邵只能抡起勾鸠就砍了过去。
不得不说,毫无差别的攻击,配合勾鸠强大的威势,尤其勾鸠爆发的可怕威力,直接就把那座小山凌空劈成两半,然后分别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