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也有数千年年份,可以说是相当的珍贵,商铺得到了立即送入库房,绝不会轻易放在外面。
没办法,现如今的修炼界,除了那些险恶秘地外,其它能让修士踏足的地方,早就被疯狂地掠夺,连百年的奇花异草都难以见到了,你就别说数千年分的灵草了。
碰到这种野生的灵草,简直就是走了大运,哪里会轻易暴露在别人面前。也就是那个散修,得到了如此的宝贝,连想也不想就拿到了店铺贩卖,自然是引发了别人的贪婪,这就相当于自我的贪婪,给自己找了个巨大的麻烦,只有被贪婪冲昏头脑的人才会干出来。
王邵见驱魂宗商铺的做法,虽然说掠夺手段相当的霸道,可还是比较靠谱点,至少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
很快,就有人双手捧着狭长的玉盒,快步走了过来,可以感受到此处的禁制已经开启,只要你敢出手抢夺,首先会限制你的行动,然后引动整个店铺的防御阵法绞杀你,很专业。
“这位客官,这便是彼岸花,还请过目。”女修士接过那玉盒,轻轻的将其打开,显得颇为谨慎。
没办法,这等年份的彼岸花,她可不相信化神大修士有财力购买,恐怕要被转入专门的拍卖会,博取更多的利益。
但是,既然有大修士知道了彼岸花的来处,按照锦绣城商业买卖的规矩,只要有货必须要拿出来,能够谈妥价格就行。
否则,客人完全可以向城守府投诉,重则驱赶出锦绣城,轻则也要罚没许多的灵石,造成商业上的被动。
驱魂宗商铺不怕强取豪夺,反正给了你灵石购买,你再闹事那是你的理亏,城守府绝对不会管,可要是欺瞒买家,还是大修士的买家,那事情可就有点严重了!
眼看这位隐隐有上位者的矜持,这位女修倒是不敢造次,拿出来给你论轮价格,交易不成不就行了,反正要价他们说了算。
瞬间,就有股熟悉的幽冥气息传来,这就是彼岸花,王邵打眼就看出来了,错不了的,他直接就把玉盒接过来。
不过,这个年份的彼岸花在他眼里,真的算不得什么,连他送给牛头马面的,都要胜过这株花,他所要的是个契机。
老者眼看王邵大大咧咧拿过去,神色微微的晃动,最终还是松开手,好歹对方也是前辈,反正这里是驱魂宗的店铺,禁制已经开启,随时能将对方困住,何况还有自家宗门的前辈坐镇,向来对方也不会胆大包天到抢夺的行径。
就算自家宗门前辈拿得住拿不住,锦绣城的执法队也会出手,十万里内全力追捕。
“不错,只是可惜了,仅有五千年的火候,若是等到了万年的年份,以优昙花化液吞服,能够纯净真元。不过,也算是不错了,能够找到野生的彼岸花,算是难能可贵了。”
“确实可惜。”老者听到王邵的话,也表示很赞同,有些警惕的心思稍稍落下,救了那元婴修士和闹事是两码事,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对方估计是真想要这株灵草,若是能卖个好价钱也不错。
还没等他松口气,下刻就瞳孔缩了缩,因为王邵手中的那株彼岸花消失不见了。
要知道,玉盒可是被下着禁制,根本就无法收入储物袋,除非你有道器级别的空间法器,还必要是高阶道器才行,可对方根本没有啊!没错,区区化神修士而已,岂能有高阶道器,这也有点太神奇了,他不敢也不太愿意相信。
“哎呀,竟然没了,彼岸花去哪里了?”王邵也是张大了嘴巴,眼睛眨了眨,立马盯住了老者,似乎明白了某些似的,脸色变的有位沉凝,沉声道:“这位道友,这个玩笑可不好玩,难道你们这是在强买强卖吗?”
那老者眨了眨眼,还在楞楞地没有回过神,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好歹也是元婴修士,半点也没看出端倪。再眨眨眼去看时,真的是没有了,真的,对方并无收取的迹象,除了高阶道器级别的法器之外,绝对没有任何可能窃取彼岸花。
同样,肖长恭也没看出王邵的手段,他心里也很吃惊,明明是拿在手里,竟然当着别人的面巧取豪夺,让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不过,可以断定这家伙是在找事,既然是找驱魂宗的麻烦,他还是乐意看热闹的,更不介意需要时踩上几脚,现在应该保持沉默,先看看形式再说。
“刚刚你们强取豪夺,从个小辈手中夺来这株变化,现在你们想干什么?凭空将这株仙草收走,是要嫁祸给我吗?”王邵站起身来,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声音也很洪亮。
简直就是绝了,那股惊天的气势,还有那些莫名的委屈。
这下子,顿时让整个店铺下层都混乱起来,驱魂宗商铺可以说月灵市数一数二的铺面,背后的宗门更是实力不弱,可以说是锦绣城周边最强势力之一,竟然出了这的房子破事。
当年化骨宗与之不相上下,最终还是在竞争下落败,才让驱魂宗有了极大的发展空间,并在锦绣城和各大势力结交,形成了错综复杂的关系,甚至就算是城主府也要忌惮。
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在驱魂宗商铺内闹事,这位拿着彼岸花突然不见,意思就是将屎盆子扣在驱魂宗商铺的头上,在锦绣城内竟然发生了这等古怪的事情。
对于王邵而言,他并不去考虑驱魂宗的感受,甚至不将这个宗门放在眼里,既然想要引出云千寻,那就借着机会闹大些,反正有神女宫作为掩护,自己也可以称之为神女宫大长老,这个事情他也和肖长恭说了,自然要用身份掩饰。
肖长恭自然事无不可,他也不想王邵暴露身份,至少在他没有得到巨大利益之前,绝不能让这家伙出事。哪怕神女宫覆亡了百万年,秘传弟子也是出现过了几次,他完全可以在合适的时机,将这个身份透露出去,现在自然是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