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长时间,青玄的身影出现,他目睹战斗破坏的场景,当真是百感交集,明屠师叔是宗门化神内第三人,没想到依旧被王邵灭杀,此人怎生如此厉害!
当他来到了千屠的尸体旁,顿时忍不住转过脸去,实在是太惨了,以至于见多识广的他也不忍再看,只能用法力收敛遗骸,到时候送入宗门安葬,毕竟是有身份的化神大修,士,他不能任由遗脱流落被邪魔利用。
王邵再次前行,半个时辰就抵达了三妙寺,寺院坐落在并不高大的山腰上,仅仅几间房舍,显得顾忌寥落。
仙宗的内层势力范围,竟然有座小小的寺庙,倒是有趣的紧,自从他出道以来,除了天元大陆的喇嘛教和禅宗少林,竟然再也没有碰到佛门修士,突然想起这点,感觉颇为诧异。
三妙寺,顿时非常突兀。
不对,这座庙宇有点古怪,他放出神识试探,又运转了天衍诀,顿时了然在心。
“本座,神女宫外宫大长老,神羽山山主守真,路过宝刹,还望大师闲暇赐教。”
“阿弥陀佛,施主,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青年豪杰。”慈眉善目的和尚,出现在三妙寺山门处,单手朝王邵施了一礼,显得大德高僧模样。
他的身后,竟然出现数十名僧人。
王邵冷笑不已,淡淡地道:“本座说是哪位大德法师,不过是区区老和尚而已,何必虚与委蛇,假惺惺地客套!放开道路,可以不与你计较。”
“混账,竟然称师父为老和尚,简直不知好歹。”
“你这无赖,还不赶紧跪下忏悔,否则,须知佛门有怒目金刚。”
“狂妄之辈,还不束手就擒。”
空渡法师身后,那些和尚纷纷出口呵斥,个个显得义愤填膺,恨不得将王邵立刻灭杀。
“佛门之人,本座看不到修身养性,竟然也自称佛门。”
这时,有个虎背熊腰的和尚站了出来,怒不可遏地对王邵喝道:“小子,看你是神女宫外宫大长老,竟然如此不知礼数,还不下来请罪。”
就在这时,空渡法师手中锡杖在地上重重一戳,震出嗡鸣之音,训斥道:“退下,莫要犯了嗔戒。”
听到空渡法师发话,群情激奋地和尚们这才安静下来,但依旧不怀好意地盯着王邵。
“施主,虽说你是神宫大长老,身份高贵无比,却凭空找下无边杀孽,有无数的人因你而丧命,因你而起的因果孽障数不胜数,为世人带来了太多的灾祸。你若是遁入空门,让我三妙寺度化于你,以佛法洗去你心中的贪嗔痴等执念,可以减轻你的业障,日后的因果报应,也可小些。”空渡法师显得气定神闲,当真是有道之士。
“呵呵,说的跟真的那般,没错,自从本座出道以来,的确是血雨腥风,灭绝门户的事情也做过,动辄灭杀万千更是寻常。但是,实在本座手下者,都是该死之人,全部是为了斩断因果,他人有害我之心,有害我之举,我便杀之,很自然的道理。”王邵轻蔑地看向空度法师,笑眯眯地道:“老和尚,听说过割肉饲鹰吗?你若有真正的佛心,就不应该站在这里阻拦,既然来阻拦,那就应该引颈就戮。”
“我佛以慈悲为怀,为了避免施主和重真道友搏杀,才不得不劝阻一二。”空渡摇头说道。
王邵歪歪嘴,真的有些无奈,他接触佛门不多,可也并不等同于不明白,当即说道:“真是虚伪到了极点,口口声声慈悲为怀,以佛法度人,却也不见你们散尽家财,接济天下穷苦。你们不事生产,却以虚妄诓骗世人香火钱财,个个肥的流油,所建寺庙金碧辉煌。佛说众生平等,你们却将香客分为三六九等;佛祖明令禁制世人塑像立画,你们以他人之血汗,大肆修建金佛铜像。若是佛祖知道他的弟子非但没有听他劝告,反而变本加厉,用他的金身塑像,来坑骗香火,不知道会不会气地显灵呢?”
“对了,本座记得摩罗曾经说过,佛祖之后,将为摩罗子孙取代佛门弟子,看来果真如此。”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连空渡法师的脸色都有些沉凝,就不要说哑口无言的众僧,他们的确这样干的。王邵的话语仿佛戳到了他们的软肋,个个气急败坏、面红耳赤。
良久,有人才脸红脖子粗地反驳:“胡言乱语,无知小儿,怎敢妄论佛法。”
“简直是无法无天,荼毒佛祖,阿弥陀佛。”
“贫僧看你才是摩罗弟子,怎懂得慈悲之道,还敢对佛祖不敬,该杀!”
“好个该杀,呵呵。”王邵淡淡地笑了,平静地道:“我且问你们,这里乃是我碧落仙宗腹地,你们竟然敢将法器化作寺院,无视仙宗威严,岂不是蛮横无理?该死、该杀。”
空渡法师脸色沉了下来,王邵的言论的确诛心,万里之内是碧落仙宗的腹地,可以说决不允许其它宗门存在,而且各大宗门都有这个规矩。虽然,自己用法器化作了寺院,可真正的触犯了这条潜规则,可以说被碧落仙宗抓住了把柄,他有没有好的理由去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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