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好机会,各大宗门云集第二峰下,就算是在隐秘处取了方眉性命,只要事后处理妥当不被人抓到把柄,便没人可以奈何得了她。毕竟她也是山峰精英弟子,又有家族作为后盾,并非人人可以欺负的。
不过,她似乎忘记了,但凡修士战斗时必然发出气息波动,很容易被人发现,好吧,她有专人个自信一击必杀,只是战斗过的地方必然会有痕迹,大修士很容易通过气息,判断出是谁战斗过,瞬间就能锁定凶手。
当然,何凤仪能够修炼到金丹,成为第二峰的内门真传弟子,绝不是胸大无脑的蠢货,而且整个修炼界能够正式踏上仙途门槛的修士,绝对没有傻瓜存在,因为傻瓜是不可能引气入体,感受到灵气的存在。
既然比试还要继续,那可是化神修士之间的战斗,本身就会吸引众人的关注,那时谁还会关心区区金丹修士的摩擦。等待事情结束的时候,她必然斩杀化灰了方眉,自己躲入第二峰,相信就算神羽山有所怀疑,也无法为了小小的弟子公然和第二峰决裂,更不会得罪那些强大的附属家族,还是那些丹药世家。
如果说何凤仪有何不妥,并非是傻瓜,只是顺风顺水太舒坦了,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做起事情考虑非常简单,根本就经不起推敲,再加上自己家世强大,师门也是巨无霸,这就造成了她敢于悄悄斩杀方眉,而不会甘心王邵。
如果她稍稍动些脑子,就会发现王邵的不同,绝非第二峰为代表的势力,所能轻易蹂躏的。
此刻,方眉和何凤仪双双悄然而退,未曾引得任何人关注,他们已经被仙宗和神宫的争执所吸引,没有人关注两个小辈的存在,甚至不屑去看她们。
但是,有个人显然不再范围内,炫风眼看方眉悄然离去,目光微闪扫过,却又发现斜对面的何凤仪也跟随离开,立即明白怎回事,神色间却稍有迟疑。
他知道方眉的天资正在逐步得到释放,修炼速度与日俱增,作为王邵的亲信属下,他目睹了扶微子前来并对方眉的欣赏,隐约听到了纯阴之体,就明白这个女娃子非池中之物,难怪会被王邵看重,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当下咬咬牙跟上去。
也是,方眉已经成为神羽山内门真传,甚至可以说是外宫的第一精英真传,属于外宫的核心培养修士,未来恐怕不是山主,就是外宫宫禁的长老,地位相当的显赫,就算小丫头现在尚未意识到,他可是明明白白的。
此时,方眉是重点保护对象,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此刻,众人的关注,几乎都集中到了扶灵子那,有看好戏的,也有担忧不已的。
扶灵子再也无法保持淡定,脸色极不好看,可以看出路长庚的介入,直接将神宫和仙宗的矛盾暴露,甚至还隐隐有挑唆的嫌疑,若是放在平时,她必然先拿下路长庚再说。
可是众目睽睽下的任何举动,都会看在各大宗门眼里,对神宫和仙宗有着极大的影响,更会造成内部的不稳,不仅各大宗门看到了虚实,还会让神宫和仙宗的面子都没了,这种结果绝非他想要的。
不过,路长庚这个混账,竟然有恃无恐,让她恼怒到了极点,如此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大局的蠢货,岂能担当大任。
扶微子和那些来参加的高层,也是相当的恼怒,路长庚实在是太过份了,竟公然质疑宗主和大长老的决断,简直就是悖逆宗门的狂妄之徒。
现在,他们意识到自己不能多言,言多必失为人所持,更何况已经超过他们职责范围,只能等待宗主的决断,扶微子恨恨地瞪向路长庚,那眼光简直要直接灭杀了对方。
连胭脂生也颇为不满,他虽然有着私心,却还是认为自己能站在仙宗大局上,第二峰的这些混账东西,简直是丧心病狂,肆无忌惮损害仙宗的声誉,当下淡淡地瞥了眼路长庚,说道:“既然有话,那就出来说。”
这时,路长庚站了起来,向扶灵子和众人稍稍行礼,然后甚至飘了出来,静静站立在空中,单手背负,傲然目光扫了眼众人,随后淡淡道:‘这场比试是否公平,只需神羽山山主接我挑战即知,我压制修为,只用裂天剑,若他赢了,我想任何的风言风语都会消失。”
“不然,那就让神羽山山主当众认输,承认不如我仙宗第二峰,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在场修士纷纷愕然,碧落仙宗那些修士也有点感念,路长庚可是返虚修士,竟然向化神修士发出挑战,哪怕你压制了修为,可你的经验和境界依旧在,似乎有点过份,连鼓噪的修士也隐隐有些气馁。
“这个,返虚大修士挑战化神,呵呵。”
“这个。。。。。真的有些过了,也不知路师兄怎样想的。”
“嗯,我都觉得有些挨不住。”
“你没看到他们的眼光,受不了啊!”
你麻麻的,返虚修士向化神修士挑战,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就是自己不要脸了,那也是说元婴化神境界内的事情,你路长庚还能再不要脸吗?你怎么不去挑战合体大修士啊!让人家也压制修为和你玩玩。
“神羽山山主,你可敢?”
路长庚,第二峰的核心长老,他和无暄、无念同时代同辈的修士,却走到了同辈人的前面。
无暄、无念属于精英,还有很多人在化神境界初期苦苦挣扎,更有人在元婴境界无可奈何老去,他已经抵达炼神返虚的顶点,无可非议地成为同辈第一人。
按照辈分来说,他完全可以发出挑战,可是境界又让他的挑战有些可笑,太欺负人了,甚至说不要脸的狂妄也行。
不过,路长庚也有自己的底气,他已经是碧落仙宗的希望所在,也被当成合体修士来培养,更是仙宗本土修士群体的希望,甚至连那些首座长老对他也颇为客气,底气不是寻常的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