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要喜极而悲,还要好好修炼,断不可能半点松懈,要知道多少天资卓越的修士,中途黯然退场,却不可稍有大意,白白失去了机缘。”王邵很看好方眉的前程,却不得不出言告诫。
哪怕他修炼道途中气运极好,虽说历尽艰险,总是能劫后余生,得到天大的好处。但是,能看到的是许多修士,或者是骄傲自大,或者是畏缩不前,白白将自己的道途毁灭,也有的善于抓住机会,或许能够成就大业,就像是出尘,可以说善于抓住机会,他相信对方只要能够活到天地恢复,必然能够踏入星空,甚至比翻云子还要有机会。
方眉是为胧夜说准备的道侣,他绝不愿看到其中途黯然退场,小丫头的存在对于胧夜来说,那是绝对莫大的助力,也可以说他为了胧夜才将方眉收入山门。
“谨遵山主教诲,方眉不敢忘。”方眉立即表情严肃,不敢有半点异色。既然山主都说了,自然给她无限的自信,自己既然是隐性跟脚,那就要好好修炼。
她也是引气大成修士,有些道理自然明白,隐性跟脚前期并不明显,可修炼到相当的程度,就能够激发潜力,修为绝对是一日千里,至于王邵没有说是那种,她更加明白其中的奥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早的显露出来并非好事,很多强大的天才修士,悄无声息的陨落,就代表了某些恐怖的真相,山主在刻意的保护她。
这种被长辈呵护的感觉,真好!
“嗯。”王邵看好方眉的潜质,却不可能对其前程保证,路是靠自己走出来的,他能做的只是让其成长,而后交给胧夜,当下说道:“好了,你先熟悉神羽山情况,静下心来,到时候本座再传你无上功法。”
“多谢山主。”方眉真是满心喜悦,人生的篇章开启,自己再也不是卑贱的外门弟子,而是真正的神羽山内门弟子,这个是对外门弟子来说,最向往的神女宫外山。
神女宫和碧落仙宗,若是让外山门和内山门弟子选择,必然会选择神宫,而不是仙宗。
王邵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沉默的青年,眼眸深处闪过道复杂,平静地道:“帝殇,看来你过的还算不错,至少没有懈怠,那么短的时日能引气入体,不错。”
帝殇?全宗诧异地看了眼对方,这个英俊的家伙,明明叫做无魂,出现在外门的时候,是某位长老带来的,说是从山野里捡了回来,当时他还颇为惊讶,这个家伙虽说资质还不错,年级却错过了修炼最佳时机,长老怎么可能看中?
说白了,这种家伙放在平时,也就是个外门弟子的命,或许能够筑基,那又能怎样?再向上是一步晚步步晚,金丹在这辈子都不要想了,最好的结局就是出去创立个小家族,或者混个内务堂矿山的监守。
但是,从山主的话语中可以判断,两人之前是认识的,似乎还非常的熟悉,里面必然会有蹊跷。
此人正是帝殇,他看了眼王邵,眼眸深处依然有着无限恨意,无缘无故的迷茫,只是增添了许多的历练,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却没有将功夫练到深处,神色掩饰的并不太好,还是低声道:“谢山主赞誉。”
“嗯,你也不用谢本座,这也是看在宫主面上,本座才将你选入神羽山。”王邵说的相当平淡,意思非常有羞辱性,并非自己看出你的资质,而是碍于别人的要求,就像是对待条狗,有你没你都差不多。
但是,真正的原因只有他明白,而且自己也有些怪异。
方眉脸色有所不忍,这位难道就那么的不堪?看着帝殇英俊带有忧伤的面庞,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炫风和全宗却老神常在,两个家伙都是老油子,自然听出王邵对帝殇的不待见,这个时候绝不是说话的时候,甚至考虑自己对待帝殇的立场。
绝对是赤果果的羞辱,既然你不待见,何必要收入山门!帝殇心里那个愤怒交加,以至于身体都站立不稳,但他还是明白这是机会,让他能够强大起来的机缘,自己绝不能失去,
急忙低头道:“山主,弟子蒙宫主赏识,喜不自禁,还望山主不要计较失态之举。”
还算是机灵人,王邵何尝看不出对方内心恼怒,根本不用天衍术去感觉,光凭眼眸就能看出来了。既然决定收下对方,看看能够成长到何种程度,自然不会计较对方的态度,当然也不会揭穿对方,只是淡淡地笑道:“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神女宫的外宫护卫,择日可以去报备。”
炫风可是神羽山的老人,立马听出里面的不妥,外宫护卫和神羽山内门,完全是两个不同概念。
神羽山内门弟子自然不用说了,那是属于山主的嫡系武装,这辈子都会带着神羽山的烙印,若是成为真传弟子,那可真正是生是神羽山的人,死是神羽山的鬼。如今,他就是带有职事的神羽山内门真传,自然理解里面的意义,更对神女宫外宫护卫有更深的了解。
外宫护卫构成复杂,主要是引气修士组成,一旦入选了外宫护卫,那就不属于外宫五山,而是由内宫提供修炼资源,负责守护所谓的神女宫外部门禁,说是看门的,实际这些人都是外门的精英人物,也是为了培养神宫的力量。
其实,这里大能修士比比皆是,随便拿出某位,都能够捏死这些所谓的外宫护卫,也就是为了培养人才,将来作为五山或仙宗各堂的力量。
现如今,别看仙宗九峰的修士在外事、传功等堂势力很大,而且中下层被内山门出身修士占据很多,其实出身外宫护卫队的修士,也占了很大的比例,还都是中高层的职掌。
不过,在他看来绝对不是对帝殇的培养,山主必然有别的目的,最重要的是神宫护卫队并不等同神羽山内门,注定这小子不会成为自己人,他决定不言不语,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