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她这种资质,也就是垫底的存在,居然也能进入山峰内门,实在没有公平性可言。”
“不错,我等资质可是强多了,为何还要苦苦等待被选拔,甚至从最底层做起,她却被评为上等资质,能够直接成为真传弟子,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这件事若是宗门处理不当,我等不服。”
“是极、是极,要是传出去就是笑话,堂堂的仙宗竟然让这种人混进来。”
“要知道真传名额有限,她若是占据了真传的名位,就相当于有位天才修士被挤下去,这样公平吗?”
“我等辛辛苦苦修炼,就是为了加入山峰,绝对不允许依靠关系的人进入,坏了仙宗的清誉,寒了心。”
“只要她能进入山峰,我就不会服气。”
“这位道友说的有道理,让我们服气可以,你可以任意选择挑战,我可以压低修为。”
“哼,我也能压低修为,让她尽管攻击,若是能打到我那就服气,否则我不服。”
“诸位道友,我等辛苦数十年,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小人得逞,绝不善罢甘休。”
“若是不然,我等去执法堂和内务堂。”
“今天不说个明白,我等绝不离去。”
真要乱了,炫风感到收拾不了了,脸色相当的难看。其实,就这点破事根本不在意,这也是潜规则而已,有了强有力的山主作为后盾,他还是有所持的,何况无论是宗主还是第一峰和第三峰的峰主,似乎都和山主相善,还能有人阻挠。刚才自己向那几个家伙挑明了,大家不也是相当理解嘛!立即就罢手不再争夺,显然是遵守某种大家都明白的规则,可这个红衣女子实在是可恶,让本来圆满的事情变的复杂,局势也逐渐失去控制。
但是,要是真不把山主交代的办砸了,估计自己就会跟着倒霉,至少不会再受到信任。
其实,他也很冤枉,像是碧落仙宗这种大型宗门,山峰内门不可能人人精英,那样的话资源也承受不起,家大业大也得破产。
历年来,都会有寻常无奇的修士,通过各种原因进入山峰内门,成为了内门弟子,那也仅此而已了。那些各山各峰有很多药田、灵矿打理,还要供给各大堂人手,怎么可能让真正的精英弟子干这些琐事,以至于耽搁了道途。
所以,大量的内门弟子被分派了任务,要么看守药园子,要么就是去矿区充当监守。
既然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甚至连宗主也默认了,更无人大作文章。哪个峰的峰主敢用这事说话,那就会让你峰上全部精英弟子,充作各堂当差,对于一心向道的修士来说,绝对是极为痛苦的事情。
看看执法堂,除了必要的关键职事,其他的几乎都是内门弟子组成。像是内务堂,那是管理矿山资源还有宗门各项琐事,真的需要大批修士,而且重要的矿山都要大修士坐镇,各大山峰都不得不谨慎对待,需要大批的内门长老和弟子前去,总不能把自家精英派出去受罪吧!
就像是王邵刚到天相星的伴星,那里就有碧落仙宗化神修士坐镇,可那并非是山峰最核心的修士,而是通过内门弟子成为的山峰内门长老,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前途。
能够冲击更高境界的修士,要么必须历练采取任务堂领取任务,要么就在宗门内的福地洞天修炼。
话又说回来了,今日何凤仪银嫉妒突然发难,实在出乎众人意料,仓促间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置,原因是根本没有提起这些大家默认的规则,完全就是没有了章法。
炫风生怕事情办砸了,王邵那里会交代不过去,眉头有些舒展不开,那些元婴修士也有点坐蜡了,要是放在外界,他们早就出手将这群人全部灭杀。可这里是宗门的闻道峰,对方又是自家的宗门子弟或附属家族血脉,自然不能过份。
而且,这是关乎宗门名誉的大事,搞不好真会出大乱子,可以说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真要是闹大了难脱关系。
金双更是烦恼到了极点,看向此女的目光,早就极为不善,而且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后立即禀报峰主,绝不能让这个无脑的女人成为第二峰内门弟子,对方早就得罪了各大山峰,光是煽动宗门修士闹事的罪责,必然会传到宗门最高层。
众人深色的变化,看到了何凤仪的眼里,对就是何家家主的掌上明珠,却见她的嘴角更加上翘,因为她似乎看到了些什么,好歹自己今个是出了口气。
至于后果会怎样,她再也不会在意,反正有自家父亲在场,在仙宗还有几分薄面,很容易将她捞出来,至于这群闹事的傻瓜,丝毫不被她放在心上。
方眉能够被神羽山收纳,恐怕真的有不弱的背景,若当真如此,即便今日教训了这个丫头,也可能给何家带来麻烦,毕竟神羽山属于神宫的外宫,真把事情给闹大了,就相当于打神女宫的脸面,恐怕外宫会有所动作。
好在有这群傻瓜,完美地分担了她的压力,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行。
此刻,炫风的忧虑昭然若揭,顿时放下心去。
看样子,方眉可能和炫风有些干系,私自要收入神羽山,反正那座大长老的山峰早就没落了,种种迹象应该不关高层的事情,再说,听说那位大长老从七杀星而来,种种事情也隐约有传闻,应该不会和碧落仙宗的人有瓜葛,想到了这点,她完全放下了心。
既然没有强大的背景,处理起来无疑方便了许多,至少她的家族能够成为强大的后盾。
“哼,神羽山内门弟子方眉,现在还不出面,难道还真要躲回神羽山不成?”何凤仪放下了心,最后的担忧消失,立即就猖狂了起来,冷冷地笑道:“就算今个得罪某些人,把你这种人揪出来。我等修炼依靠的是自身资质,否则,就算侥幸加入神羽山又能如何,终归是无所成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