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还是探路要紧。”王邵不想太耽搁时间,脸色凝重的吩咐了起来。他对所谓的机缘,并没有多大兴趣,也没打算卖力地去争夺,让他真正出力的是勾鸠和残碑,他必要寻找到他们需要的东西,再危险也要一往直前!
若是行动太慢了,恐怕会被谁先下手为强,那时可就费大力气了,影兽的用处大大的凸显,不仅能够袭击心怀叵测的修士,还能探寻正确的道路,不至于让他浪费宝贵时间。
影子和两个妹子,自然是二话不说,为了前面丰美的血肉,他们立即爽快地答应下来,甚至有些迫不及耐。
哎,实在是苦怕了,只能偷偷摸摸地生存,伺机袭击毒虫的幼崽,生存的相当艰辛,自从这群人进来,他们袭击了几个,这才发觉富含灵气肉质的鲜美。
搞定了三个小家伙,王邵相当的满意,反正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他不介意对方成为影兽的血食,快速的向前走去。
这条通道很长,七拐八拐的非常别扭,有了影兽的带路,感觉顺畅了许多,没走多久就觉得脚下震动,整个身躯急速下坠,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瞬间就被黑暗所淹没。
当他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却惊讶地的发现,自己已经在某处密室,应该说是遍布打磨光滑的石头,密室里也有龙眼大的夜明珠,竟然在光滑如镜的石头上,折射出来千百个他。
很古怪,让人摸不透,转首四处观望间,目光有几分愕然的茫然。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站起来,发觉三个小家伙不在,感应着影子的心念,发觉它们没有危险,也就放心下来,反正凭借敏捷的速度,三个小家伙应该不会有事,何况在狭长曲折的空间,吃亏的应该是敌人,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密室。
随着他举手投足间,光滑的石头不断地闪烁,变化着他的画面,当成百上千个他做着相同动作,让人生出说不出的诡异。过了好大会,他彻底看清了密室,这些打磨的光滑石头,赫然是半丈高的石碑。
并不算很大的密室,四面全部是石碑,相互错落形成阵法,围绕着中间的丈许高大石碑。
突然,他感受到膻中阴阳海传来的消息,那是相当兴奋地传念,不免脸色古怪,自言自语地道:“没想到竟歪打正着,却又那么麻烦,似乎有些危险,还要谨慎点才是。”
此刻,他的心情平静下来,数百丈的地下密室,到处是光洁如镜子般地石碑,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照出了成千上万个影子,全部是他个人,再也没有感到古怪。
只是整个密室静悄悄的,半点声音都没有,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让人感觉非常的心塞。
神念根本就没有作用,刚刚伸出去就被反弹了回来,根本探测不到什么,只能依靠天衍术,久而久之,心就有点急躁,哪怕太上忘情不断让自己安静,却依旧无法全然压制。
这是出自本能的焦躁,却隐隐有某种玄奥牵引,让这种不安心情不断滋生。
若非修炼太上忘情功法,恐怕此刻的他更加焦虑。
不对,影像似乎有点不对,似乎开始弯曲,他明明是直起了腰身,影像却是弯腰驼背,甚至有的千奇百怪的姿态,整个人也觉得古怪,灵台灯火暗淡。
不对劲,绝对有古怪,王邵连忙盘膝坐下,混元先天阴阳气运转,流淌经脉,目不视物、稳定心神,感觉灵台灯火稳定了许多,当他睁开眼睛看去,石碑上的影像正常了许多。
不多时,似乎有发生了变化,恢复了刚才的古怪,心中更加的烦躁。
来回做了几次试验,又传念几次之后,王邵的脸色拉下来,这里还真是古怪,原来真有考验心智的玩意。
他是和残碑这货沟通的,从刚刚进来就惊醒了这家伙,立即给他传念,这就是他需要的好玩意,让他实在是无语到极点,成千块的石碑,你真的没有搞错?
现在,他真的相当头疼,残碑这货说的很明白,这些石碑被人加持了阵法,他必须要经过考验,才能把石碑收起来,它更是帮不上忙,因为还差口小元神消化,不能浪费。
这个混蛋东西,你就差那口啊!摆明了不想出工出力,平白得到现成的好处,他心里暗暗地骂了句,阴阳气流稍稍变化,让残碑这货动了动,似乎有诸多的不满。
王邵毫不在意残碑状况,既然明白过来,只能自己面对,好在这货还算有点良心,给自己介绍了这些石碑。
别看那么多石碑,实际上都是阵法折射的大小,要是放在残碑的身上,不过是下步裙摆上的装饰,却有影攻的能力。
也就是说,残碑作为某个强大宝物核心部件,带有音攻的能力,这些小石碑就是某种音攻方式,想想就让人惊秫,让他绝不能掉以轻心。心智不坚,心境极差的人,就会让影像扭曲,最终完全的变形,整个密室内的石碑影像全部变形,那现实中的他也就彻底陨落,被时空所扭曲灭杀。
残碑这货大有来头,没想到身上区区小部件,竟有如此威力,听这货的口气根本看不上,还是那种低层次鸡肋道术,可对于他来说却极度考验心智。
因为,任何人都不可能没有破绽,只要心境存在半点的破绽,就会被千百倍放大,终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若是宝物完整的话,别说是音攻了,就是看上一眼,恐怕就让他万劫不复。
此刻,那些进来的修士,也处于和他几乎相同的境地,有的是千奇百怪的对象,若是心境稍差的话,或者被烈火活活烧死,或者癫狂而死,也只有心智坚强的人能活下来。
话又说回来了,能够在后天境第九层巅峰徘徊,固然是修为有所缺憾,却多少老于世故,他们是站在后天境界最顶峰的人,心智磨砺的极为坚定,不然早就死翘翘了,就算不少人坚持不下去,却总会有多半人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