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城守真的受够了,面对大势力这种无耻,却又无可奈何,换成他也是满肚子的鸟气。趁这机会好好发飙,只要能守住阪泉城,他就开创了大雪山的新战法,任你是谁也奈何不了他。
那名王邵认识的高等管事,立即两眼放光,飞快地跑下去办事,步伐前所未有的稳健。
“城守大人,把城里的房子拆光,至少也能烧个几天几夜,天下盟的援军也该来了。”王邵看了眼在火海挣扎兽群,心情相当的沉重,似乎对自己的话并无信心。
天下盟能来援军,或许,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对于他而言公是公、私是私,在大局上并无区别对待,该支援阪泉城的还是得支援。
不过,那么大的兽潮,应该是席卷了整个大雪山,随着重霄城的失守,人族防线被撕开了条口子,必然造成防御上的被动,大批的力量应该被派往各处要害,抵抗兽潮的狂飙,哪有余力估计阪泉城啊!
就算是能够得到增援,恐怕也要自力更生几天,围攻阪泉城那么大规模的兽群,几天时间简直是煎熬。
能否守住,两说。
张守仁却有了希望,他和王邵考虑问题角度不同,作为经验老道的城守,他对阪泉城内外相当的熟悉,若是守御方式得当,长时间的坚守还是有希望的。
既然有坚守下去的希望,自然对王邵充满好感,笑道:“有六大家族的两万精锐在此,想必他们也会心急火燎,至于各大门派真不好说,却要看看战局发展。”
王邵慢慢颔首,从战局发展里面品味出很多,阪泉城是天下盟的屏障,若是失守的话,妖族就能威胁成都府。
不过,阪泉城修建的相当独特,并非单独的城防,而是群体的防御堡垒群,那些山上的山城易守难攻。又都是大门派大势力的据点,防御力相当的强大,轻易根本不好攻破。
妖兽经过苦战,手下的猛兽消耗的差不多了,该历练地的精英也差不多选拔出来,该淘汰的老弱也都基本解决了,也没有必要再浪费了。
所以,他从张守仁的话中品味出了很多,天下盟的那群老东西并不心急增援,除了兽潮群体颇大之外,又要要利用阪泉城消耗妖兽,谋划夺回重霄城。
至于六大家族,很有可能像张守仁所言,极力主张增援,解救自家的生力军,以免阪泉城沦陷被妖兽覆灭,那就要看镇守太上长老们的意思了。
“可惜,那两万甲士并不曾参战,不然,趁机冲杀出去,必能重创兽群。”张守仁有几分可惜地道,可惜他不能指挥甲士,不然定要好好地利用,发挥最大的威力。
王邵并不感到意外,杨三郎、古桑直接挑明,这支战阵甲士队伍,绝不能用来守城消耗,而是要用于关键时刻,对妖兽进行反击的。
金裳、王魁得默许,这就让他也不好说话,何况他也认为,这支精锐应该用在更重要的地方,决不能白白消耗,换句话说用在守城上,的确是太浪费了。
张守仁此言也不是善意,分明想利用他得罪本土势力,把这对强悍队伍投入防御战里,他可不上这个当。
正在此时,斥候匆忙跑来,气喘吁吁地道:“禀报城守大人,北门,兽群截断了城门和山城的甬道,正集中攻城。”
“哦,那么疯狂,难道没有用烟火?”王邵颇为诧异,各处城墙都用粪便火攻,兽群肯定不能靠近城墙。
“北门和西门靠近山坡,恐怕他们并未用火攻,甬道被切断也是麻烦。”张守仁不免有些蹙眉,甬道是用巨石在道路两侧修筑的矮城墙,用于和山城联系,相互间能够支援。
每次主城沦陷,甬道自然也被截断,那也是主城关失守之后,人们主动放弃的,还顺着甬道撤入两侧山城。
只是这次防御相当有希望守住,甬道的截断有利有弊。弊处显然易见,甬道是便于主城关和各处山城的联系,相互间人手物资调运方便,被截断了就等同断了联系,各自为战。
山城到是无碍,早就储备了充足物质,有着强大符阵保护,主城就有些相对尴尬了。
有利的地方难以启齿,那就是断绝某些人的退路,让他们不得不留在主城死战。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还有通向西山的甬道未断,这群人依然有机会撤退。
“我们去看看。”王邵二话不错,施展身法疾驰而去,张守仁摇了摇头,苦笑着跟了上去。
“要不要过去看看?”路甄瑶建夜魅子犹豫,认为其担心王邵的安危,忍不住要拉着她尾随而去。
“算了,他们是有要事,我们还是坚守城池,不要给他添乱。”夜魅子并没有打算相随,由于用烟熏火燎的战术,造成兽群的混乱,城池防御的压力遽减。
王邵此去应该也并无大的危险,没有必要处处相随,反而惹得四周诙谐地眼光,作为女人不仅要有姿色,眼色也是相当重要的,她仿佛天成有昧、深蕴其道。
路甄瑶深深地看了眼夜魅子,玩味地笑道:“道友说的是,守真道友去的地方,还没有我们这边危险,不用保护。”
就在王邵到了北门,连接山城卫堡长约十余里的甬道,已经被成千上万的猛兽占据半数,人族修士大多向山城方向逃串,希望能够淘到安全的地方,却很少有人入主城。
此时,已经是大日降落,东山山坡上皆是猛兽,声势如雷,震天动地,还有大股的猛兽汇集在主城和东山之间,落日的余晖,泼洒在狂奔的兽群之上,如同一片五色的汪洋。
“还是要用烟火,要快。”王邵见猛兽追着溃退的人群,正在逼近了北门女墙,恐怕会被对方顺着甬道攻上城墙。
“快,为何不用烟火。。。。。。本座不听理由,快点火。”张守仁也是相当恼怒,北门守卫修士竟然没有点燃大火,这就让他相当的恼怒,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