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真冠冕堂皇的面子话,让众人相当的无语,你要杀人就杀人,干嘛把话说的那么亮丽,又关天下盟鸟事。
哦,也有点道理,守真这小子做事太毛躁,竟然把天下盟正殿的潜龙符阵给毁了,你知道这座符阵牵连多大?光是抓住这点,就能够判个死罪。
当然,你要真是个阵法师,能够修补甚至炼制更强的阵法,倒也能弥补过失,可现在却被人抓住把柄,不好说话。
“二位道友助我,事成之后,戚某欠二位个大人清,但有吩咐,只要不损害人族和圣教,必赴汤蹈火。”戚真自然明白王邵的厉害,先不说层出不穷的神雷,就是强大的剑符和可能还有余力的阵盘,就让他不敢自己面对。
拉上几个帮手,势在必行,为此不惜欠下人情。
金裳和王魁心念微动,戚真是日月神教实权人物,能够得到对方的人情,这个买卖还是值得的。要知道,这年月人情最不值钱,也是最值钱的,光是看对方的身份就值得冒险。
再看看现场的形势,人族有四位先天修士,妖族只有头金雕,那些乱七八糟的妖兽不敢靠近,只要几位前辈不反对的话,他们完全能拿下王邵。
形势不对,王邵绝不是被动挨打之人,他看了眼戚真,神雷和高阶符箓祭出,勾鸠出,以迅雷不已掩耳之势扑向戚真,并不在意左右的先天修士。
反正还是要打的,那就先出手抢占先机,笨蛋才会傻了吧唧等别人出手。
戚真绝没想到王邵会动手,至少不敢想象对方那么快,太上长老们刚说完话,还没有各自退去就干,还神雷剑符齐上,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金裳和王魁更没想到,王邵动的那么决然,半点预兆也没有,完全不给他们救援机会。那些神雷和剑符,大部分射向他们,让他们手忙脚乱地应付,无法去救援戚真。
不过他们真不能说三道四,事情是林洪霞挑起来的,戚真跳出来接盘,明显是要治人家于死地。既然是宗门和个人的私仇,那就可以这样理解,你死我活各凭手段,完全没有任何规矩而言,话句话说就是灭杀对方。
王邵抢先发动进攻,并不算是偷袭,更不能去指责,既然关乎性命的战斗,人家无论采取什么战斗方式,都是可以理解的,反倒是他们挑起了事端,竟然被对方占了先机,传出去那是相当丢脸的!
戚真也是相当的悲剧,刚才被苍鹰和妖兽的进攻,让他把宝物用的七七八八,真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还多少受了点伤,整体实力下滑,面对那迅猛犀利的打击,就算是他是顶级的后天高阶修士,也无法从容应对。
若没有王魁、金裳两人分散王邵关注,他恐怕会在对方全力以赴中黯然收场。不要高看了境界差别,若是后天高阶修士有强大的剑符或宝物,完全可以击败或斩杀顶级后天高阶修士的。
那是最后的防御性先天符箓,王邵毫不犹豫地激发,形成了周身的罡气光照,却见他欺身而上,收刀出拳,瞬间就到了戚真身前,老拳直接砸过去。
剑符,王邵对他并没有放出神雷,而是五张剑符,刺的对方浑身鲜血,连连后退,却不想王邵竟然贴身近战,当他回过未来,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匆忙间以飞云刺要拿下泼道性命,却被光罩震的虎口发麻!
混账,泼道竟然然还有先天低阶符箓防身,你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没拿出来,浑身上下披了个龟壳,还让人家怎么打啊!有本事不用符箓真本事较量。
刚刚生起这个念头,脸上就重重挨了记老拳,打的他是七荤八素。
近战,好久没有用拳头了,像是戚真这种修士,已经开始修炼浅显的道术,而且开始向领悟天道转变,平时就算是交手,也是符箓或道术,基本很少近战用拳头搏杀。
道术和符箓,必须要有时间,哪怕是半个呼吸那也是时间,可惜高手对战,就算是瞬息也能决定成败。
何况,王邵的拳头已经超越了时间,这两年的近身搏杀不是白修炼的,巴山和巫山几个月的磨炼,专门找妖兽的晦气,还有大雪山近战格斗,拳术身法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
守山拳,可以说是手到擒来,不需要再考虑招式,而是随着环境变化随意出招,快的看不到手掌,连续的影子形成交至的光团,笼罩着戚真周身上下。
“啪、啪、啪。”皮肉撞击的声音,把林洪霞、段雄信等人惊呆了,金雕也瞪大了鹰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王邵。
那可是顶级后天高阶修士,就算元气大伤,那也是顶级的后天修士,竟然被王邵打的抬不起头,似乎有出人意料。就在他们出手之前,王邵还不得不用先天符箓防身,以神雷和剑符攻击,伺机要逃出生天,怎么剧情立马反了?
却见王邵不断出击,竟然还有时间抛出神雷,把金裳和王魁压制,又把还没缓口气想要反击,刚刚提气真气施展道术的戚真,打的是真气散去。
其实,戚真也是相当的憋屈,他的修为境界高于王邵,若是真正交手,绝对能镇压对方,哪怕他实力下降,也不是王邵能硬憾的,可惜失去了先机,被王邵压制的抬不起头。
当然,就算他想击败王邵,也得先迫于真元光罩才行。
“混账,竟然偷袭,”
戚真相当的憋屈,被打的也极为恶心,每次汇集真气想要反击,却被重重的拳头所震散,哪怕王邵还无法危及他的生命,这种打法也极为丢脸。
此时,金裳、王魁二人被雷电缠住,根本无法腾出手救援他,好在王邵的拳头似乎有些小停滞,就那么不到半个呼吸,被他抓住了机会,立即全身暴退,拉开那么点点的距离,重新提起真气,施展幽冥鬼爪要王邵的命。
“呵呵,这小子还真是人才,懂得谋划,以神雷缠住援兵,然后专心对付一人。”代元子很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