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戚真的不讲理,虽说不能作为退出的理由,却能够让他们拿捏,当即不悦地道:“戚道友,既然杨道友誓言天下盟,那我们天下盟修士暂停追杀。”说着话,挥手高声道:“凡是天下盟修士,收兵休整,否则,视为叛出天下盟。”
杨三郎何尝不明白意思,既然你不讲究,我还真不把你放在眼里,接着高喊道:“凡是认为自己是天下盟的人,不愿违背天道誓言的,就给我住手,要是觉得自己不是,大可以去追杀,本座也不会阻拦,后果自负!”
这话相当有杀伤力,按照古松的话,叛出天下盟对于真正大门派修士而言,杀伤力并非太大,最多受到宗门不疼不痒地惩罚,对付过去也就得了,那些小门派和散修可就悲剧了,对于他们而言,天下盟可是庞然大物,灭杀叛逆轻而易举,没人愿意轻易涉险。
杨三郎的话对于高阶修士而言,也是有相当的杀伤力,没人愿意违背天道誓言,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他们真的要么是兼任天下盟长老,要么已经编入天下盟各部,准备随时被最高层调动,要说和天下盟没有关,自己都不会相信。
余天吼和几位正派及散修高手,立即表态自己在天下盟兼职,绝不会违背诺言,连青云门长老金裳也闭口无言,开玩笑,那可是天道誓言啊!自己还等着破阶先天,从此再不看别人眼色,就算小道士跑了又能怎样?
只要他成为先天修士,还怕个鸟啊!这点破事也算是力而为,成不成就看天命了。
戚真相当的尴尬,绝大多数顶级后天修士,都或明或暗表态,让他实在下不了台,其实他也不是傻瓜,刚才就是不甘心的冲动而已,现在成了骑虎难下之势,无论是天下盟本土实力,还是正派的势力,似乎都没有给他台阶的意思。
也难怪,日月神教这些年太狂妄了,惹的修炼界大为不满,能偶看到其内门长老吃瘪,大家还是非常愿意的。若是换成天魔的长老,恐怕就会有人出来,主动当和事佬了!
就在此刻,形势绝对有利王邵时刻,玉真门的执法堂主,后天境第七层修为的张肖,突然跳出来指着王邵,厉声骂道:“守真,你这个叛逆,竟然拿道统作为赌注,欺师灭祖的东西,还不给我跪下,解除誓言。”
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反倒是王魁嘴上,流出不易察觉的诡异。
王邵突然暴起,忽然间欺身而来,伸手拿出对方咽喉,以他的修为早就超越对方,更加上强悍的势力,张肖竟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惊的邱新子大惊失色,仓促地道:“守真,你要做什么?快住手。”
王邵毫不理会,冷冷地看着张肖,冷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竟在道爷面前冷言冷语,当我不敢杀神霄道的人?”
那些玉真门修士个个目光惊悸,没想到王邵竟然向长老下手,那可是玉真门执法堂的堂主啊!高高在上的人物,此刻就像小鸡那么无力,脸红脖子粗,尴尬到了极点。
“守真,有本事打死本座。”张肖还能说话,对王邵是怒目而视,却提不起半点真气,心下不禁骇然。好歹他也是后天高阶修士,在王邵手里竟然半点没有反抗之力。
王邵半笑不笑地看着张肖,淡淡地道:“我就不明白了,玉真门好歹也是道门正统,为何你道门真气内,却有魔门阴邪之气为根基?不过,就是那种邪魔真气种子。”
此言,让众人大为吃惊,尤其是邱新子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地盯着张肖。
“你胡说,胡言乱语。。。。。”张肖眼中闪过惊慌神色,却竭力地矢口否认。
王邵以阴气灌输对方经络,张肖只觉全身奇经八脉如同蚁啃,真气不能动用下,丹田深处那股阴邪气息自动爆发,周身充满了不同道门真气的阴冷气息,这是白莲教的阴冥功,连王魁也嘴角抽缩,脸色变的极为不好看。
“啪。”张肖被王邵击飞,重重落在邱新子身边。
邱新子抓过了重伤的张肖,那份羞辱感让他疯狂,难怪宗门消息屡屡外泄,难怪那些天才后辈,不知何故屡屡消失,这回总算是找到正主了,原来是这个内鬼。
作为执法堂堂主,张晓完全有能力做到,他并不曾去怀疑高层,甚至有意识地回避,这会的愤怒可想而知,这个细竟然是白莲教的人。他当即废了张肖,像是抛死狗那样抛在地上,厉声道:“给我拿下,带回宗门细细审问。”
左右早有弟子抢上,拿住了死狗般地张肖,硬生生脱了下去,他却不再做更深的计较。不是时候,为了玉真门也为了守真,都不能现场揭发白莲教,让对方狗急跳墙。
在场那个不是人精,岂能认不出来白莲教的阴冥功,众人眼角余光扫向王魁。
王魁也是脸皮颇厚,彷是浑然不觉。
“守真,就算你识破宗门细,却不能代表能够拿宗门当棋子。”核心真传弟子李良站出来,也在义愤填膺地指责。
王邵冷冷地笑了,突然伸手,勾鸠飞入手中,闪身而东,直刀向对方额头斩去。
“不可。。。。。。”邱新子简直大惊失色,本乱就够乱了,李良还出来闹哪门子蛾子,这个没眼力头的混蛋小子,王邵真会杀人的。
那刀光嘎然停在李良额头,森冷刀气逼人心魄,赫然在李良额头正中天门印出道血痕,甚至连束紧的道鬓也被劲风震开,头散落,如同鬼魅。
这刀,真的会杀人,绝非给别人看的,真的会把人砍成两片,吓的玉真门修士面如土色,换成自己连抵抗的能力也没有。
“混账东西,自个不努力,沦为三流末等门派,还敢在道爷这里耍威风。”王邵看了眼李良,极为不屑地道:“还是被大长老保护的真传,呸,就你根基不稳的后天境第五层修为,还敢来指责道爷,真是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