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甄瑶混迹阪泉城半年多,某些事情看多了,立即明白王邵心思,也能够站位思考,并没有太多的抵触。就算是颇多的偏激狠辣,也是符合大雪山的实际情况,你不狠点毒点,多算计别人,就会被别人啃成渣子,看来王邵适应力很强,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翻云子在民间历练多年,也曾经来到大雪山,却依旧保持某种纯洁,不免说道:“大雪山妖兽横行,不能同心协力,唯有死路而已。”
王邵瞥了眼翻云子,这家伙历练那么久,难得还有真诚,也算是难能可贵。不过,作为大派的真传弟子,之所以没有能够列入核心,恐怕就和这份心性有关。
不要看流云子低调,说笑起了颇有趣味,也是向大部分的低调,放在那群核心真传里,几乎会让人忽视,那家伙可真是个狠角色,能够顺应形势变化而变通。
从萧山大墓的机缘争夺,联合岣嵝到与大派真传结盟,结交众人不显山不显水,手腕相当的高明,办事也很果断,说跟岣嵝翻脸就翻脸,半点魔门同道也不讲。
最让他感怀的是,自己逃出建康府遇到这家伙,竟然感觉到丝丝的杀机。他绝对相信,当时自己若有半点的纰漏,或是有气息不稳的弱点,那个混账东西绝对会毫不犹豫出手,而且下手就是杀招,半点情面也不会留。
这才是真正的人才,随时随地根据环境变化,决定自己的去从,哪怕是谈笑风生的好友,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可以这样来解释,刚刚抱过小朋友,转身就把棒棒糖给夺了过来。
相比之下,翻云子有些太保守了!
不过,翻云子也有自己的特点,甚至于流云子有重合之处,那就是会定位自己的立场,转变极为果断。当初,若不是这家伙立马服软,自己绝对会暴起斩杀,或许就是一两个呼吸的时间,决定了这家伙跟在他身边。
而且,那心底依旧纯良,是他可以信赖的。
就在王邵安抚翻云子的时候,千神手鬼鬼祟祟来到了山下某个庭院,进了屋子就看到瘫在床上,连吱歪也不敢的狼猫,还有盘坐在蒲团上的花萱子。
“老东西,这个时候才来,找死不成?走,去偏房去说”花萱子见千神手进来,依旧是猥琐的模样,那股子火就爆发出来,起身就走了出去。
“这不是来嘛!急什么急。”千神手两颗眼珠子,直勾勾盯在花萱子"shuangfeng"上,那份色眯眯模样,要多欠揍有多欠揍,急急忙忙跟着花萱子来到偏房。
“老东西,你看看,那个该死的东西,是不是天魔谷高等客卿?”花萱子蹙了蹙眉头,却没有计较千神手猥琐的神态,心思完全放在王邵身上,这个家伙太强势了,给了她莫大的压力。
“这个,恐怕。”千神手摸着山羊胡子,疑惑地道:“顶级门派的高等客卿,哪个不是后天高阶巅峰修为,他不过是后天中阶修为,似乎有些名副其实,天魔谷绝不会那么轻率,那可不是大宗门的做派。”
“这么说,他是假冒的?”花萱子美眸放光,旋即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夜魅子师妹是何等人物,他若非绝顶人物,岂能和师妹相识。”
既然是同门,她对夜魅子相当了解,那可是千娇百媚宫的宝贝,素来是清高的要命,寻常人连看也不去看,几面之缘说的很轻巧,里面的味道可就大了。
“也就是说话而已,谁知道呢?”千神手畏畏缩缩地回答,那双贼兮兮地眼睛,依旧没有离开那团高耸,低声下气地道:“妹。。。。妹子,好久,好久。。。嘿嘿。”
“哼,都被人鸠占鹊巢了,你还有心思龌疵。”花萱子厌恶地瞪了眼千神手,要不是这个老不死有门手艺,能够用得着,她早就下手活剥了这厮。
大雪山生存太不容易,尊严、贞洁在道途、生死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可笑。她出身千娇百媚宫,本身就是修炼媚功的门派,对待贞操并非那么看重。
更何况,她又不是夜魅子那种核心真传,必须以处子身备选宫主的人选,就更不会有门规的要求。
严格来说,千娇百媚宫对各层次弟子要求不同,需要有的弟子保持魔门本色,既然是修炼魅功,那就要有蛊惑世间的本色。又有些弟子要求严格了些,毕竟需要这些美人联姻,嫁给大门派的修士,达到庇护宗门的目地。
当然,千娇百媚宫对待真正的传承弟子,要求却非常的严格,标准就是顶级大派核心相同,夜魅子享受着她享受不到的资源。
既然无法相比,当她来到大雪山寻求机缘,就彻底地放弃了尊严,混迹那些男人中间,领队、押队,还有那些核心成员,无一不被她哄的团团转,最终成为了核心成员。
当然,为了笼络心腹,自然也要给下面人甜头,狼猫就是首选的心腹,这个千神手早就对她垂涎三尺,却厌恶对方的老迈恶心,不曾给对方半点甜头,只是半遮半掩,让这个老不死心存妄想,也好方便她利用。
“嘿嘿。。。。。”千神手摸着花白的山羊胡,贱笑看着花萱子,他是早就垂涎三尺。原来,有领队他们那些人在,他也就是干看着火急火燎,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现在可算是好了,没有了那些强悍的人物,也该轮到自己了吧!
“好了,好了,你个老东西,化解这次危机,给你点甜头想干什么都行,这会却不能。”花萱子强忍恶心,把老东西骂了个通透。
千神手立马来了精神,狠狠地剜了几眼花萱子,脑补对方在他身下挣扎的情形,眼珠子瞪的跟驴屎蛋那般大。
“老东西,想什么呢?还不给老娘想办法。”花萱子不用看就明白,老东西脑袋里的龌疵。
“此人强势,看来是天魔谷的人不假。”千神手急忙转过脸,不慌不忙地摸摸胡子,推翻了开始的判断。
“何以见得?”花萱子疑惑地问道。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