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友,如果可以的话,在下组队与道友联盟。”王邵真的认真考虑,就在刚刚错愕的瞬间,他想到了自认为最合适的回答。黑脸大汉就是黑虎,看是颇为凶悍野蛮,人应该还是不错的,至少并不那么凶蛮无理。
既然他决定闯荡,那就不归附某个势力,自己组建小队,黑虎或许是不错的盟友,至少此人给他印象很好。
“什么,他竟然拒绝了黑虎,我没有听错吧?”
“有没有搞措,此人竟然拒绝,真他娘地过瘾,我从未见过有人拒绝黑虎邀请,呵呵。”
“过个屁瘾,这个死面瘫是待价而沽。。。。。”
“胡扯,自成小队谈何容易,还想和黑虎小队联合,简直是痴人说梦,这是老子听到的最大笑话。”
“你说这小子,拿来的气魄和胆量?”
“他这是自寻死路,就算黑虎不计较,别人也会打他的主意,不自量力的家伙。”
在毫无人看好的氛围中,黑虎紧紧盯着王邵,全身气息隐隐爆发,似乎下刻就要含怒出手。
看在别人眼里很正常,一位实力强横的狩猎小队领队,公开地邀请你加入,那是相当的给面子,可以说是太高了你的声望。却没有想到遭到拒绝,还放言只做联盟,先不说这份狂妄,就是拒绝的那份羞辱,也不是人谁能承受下来的。
放在众人的想象中,下面就是黑虎勃然大怒,狠狠地教训这个看似英俊,却让人过目记不住的年轻人。
王邵并没有感受到黑虎的恶意,那股强大的威压,并不能让他有压力,同境界而已,所以并没有任何的抵触,威压不过是蜻蜓点水,随风而去。
翻云子却暗自心惊,感受对方强大的气息,暗自做好了应战准备,哪怕是不敌对方,大派弟子的尊严,也不能让他退却,尤其是王邵拒绝之后,他做好随时出手准备。
王邵的风淡云轻,也让他毫不奇怪,若是露出吃力的表情,还真让他怀疑对方真实修为,或者直接认为又有坏水了!
突然,黑脸汉子收敛气息,放声大笑道:“有种,你想自行组队,有何本事?”
“杀人,杀可杀之人。”王邵沉着冷静地道。
“要知道,你刚才得罪的是三凶。”黑虎渗白的牙齿露出来,发出了凶残的笑容,那是相当有震慑力的。
“那又有什么?”王邵眉头微挑,一股不屈的气势遽然爆发,丝毫不弱于黑虎的气势。
“嗯,有心志是好的,实力也算不错,组队还是差点。”黑虎笑了,并不是轻蔑,而是实话实说,王邵展示出的实力是后天境第六层。
王邵耸了耸肩,似乎无奈地道:“多谢好意,却不知阪泉城,还有多少散修?”黑虎不过是寻常散修,也就是磨练的多些,修炼的功法比较高明,眼界却根本和寻常修士无异,岂能看穿混元先天气隐匿的修为。
黑虎似乎没想到,对方态度如此坚决,却又有些许的欣赏,往日初来乍到的,无外乎三条路可走
首先就是去城主府报备,由阪泉城安排职事差遣,也能够进入城守府直辖的狩猎小队,那种小队往往是守备性质的,那样的话就等于没有选择,直接加入城守府的势力。
要么就是直接入阪泉城狩猎统领那里,算是进入了正统的狩猎小队,只不过这种小队往往伤亡太大。
要么是被各个势力所招募,加入形形色色的狩猎小队,这里面就相当复杂了,如果说统领所属各队是中央军,那城守府所属小队就是地方军,各个势力得到小队属于乡勇团练,各具特色,不能说孰强孰弱。
按照天下盟的规定,捕猎队分发的修士,优先加入各城统领的小队,只是到了地方就便宜行事,有些事情不是两千里外捕猎队总部所能掌控的。
散修固然也有,想要在阪泉城讨生活,没有组织是相当艰辛的,甚至连离开城池太远也不行,就不要说去挣资源了。
当然,也有些比较强悍的人,喜欢独来独往,也能勉强过得不错,却无法占据据点,资源方面极其有限。
毕竟,个人力量不得团体。
如果放在东或蜀中土,独行侠或许还有优势,那里并没有大股妖兽肆虐,资源也相对呗各大门派控制,只要完成某些任务,或者深入某个秘境探险,就能得到资源。
蜀西大雪山却完全不同,那可是处处妖兽猛禽,你若想得到资源,特别是能够长期供应的资源,单qiāng匹马连生存也不能保证,就算打下来了如何防御?只能今天再这头妖兽领地抢点,明天去那头妖禽巢穴偷点。
“既然你想自行组队,还是有散修可以用的,只是那些有本事的人,全都是心高气傲的独行侠,想要纳入麾下,很难。”黑虎竟然令人惊讶地解释,相当耐心地道:“其它那些散修,坑萌拐骗,自甘堕落,招募了被拖后腿还好说,关键是捅刀子,不划算,真不划算。”
翻云子那是自然如此的神色,王邵却不置可否,弱者有可怜之处,必有可恨根由。
“阪泉城生存不易,你们又把不人不鬼孙晓坤、不真不圣孙晓密的后代得罪了,恐怕更不易生存。三凶虽说是不合,对外却是同气连枝,不仙不神孙晓敏最强,连我都忌惮三分,恐怕你们活不过几天。”
王邵相信黑虎并非恐吓,而是实实在在的告诫,这就是弱者的待,换成别嗯几乎没得选择。不过,对方没理由看重他们,阪泉城内强悍修士很多,想要拉壮丁到处都是,他也没有展现出过人之处,不值得黑虎如此做。
没有目地绝不可能,关键是对方意如何为?
“好了,看你们新来的不易,先去城守府和统领府报备,若是改变主意,可以去城东找我。”黑虎摆了摆手,并没有为难王邵,反倒是豁达地留下余地,显得相当的大度。
“领队,这个猪猡怎么办?”还是那个汉子,指了指昏迷不醒的白衣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