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黄衣女子也差不多,也是后天境第五层修为,从真气来判断,绝对是大门派真传,难怪有傲气。
“借过。”王邵懒散地从青年身边挤过,路过黄衣女子身边,深深地嗅了嗅,满鼻子的幽香,摇了摇头扬长而去。
历经白衣人和夜魅子,又让他领悟去情真谛,此女美则美,却再无法激起他的任何涟漪。当你见识过天之仙子、九幽魔女,岂能再对人间之色感兴趣?
黄衣女子见王邵无礼,最重要的是对她无视,激起了他的怒火,厉声道:“给我站住。”
王邵停住脚步,回首古怪地看去,露出不解的神情,旋即又颇为轻佻地道:“这位道友,何事?”
“你看什么看?”黄衣女子柳眉倒竖,几欲拔剑出手,可恶,竟然还用轻佻的目光调戏她,该死。
“师妹。”星冠青年摇了摇头,止住了黄衣女子的暴起,他似乎很有权威。
黄衣女子似乎不甘心,却终究松开了剑柄,气鼓鼓地转首不去看王邵,对这三个分黄金的美人喊道:“要不要脸,挣这份脏钱。”
“这位大姐,这话可就不对了,奴家一不偷、二不抢,凭本事挣钱,怎么叫脏钱。”
“是啊!难道说杀人掠货,就是本份钱?”
“简直是笑话,我们可没那份能耐。”
三个风月美人,那可是历经风雨的人物,尖牙利齿的,又岂能被黄毛丫头难住,你一言我一句反驳,让黄衣女子哑口无言,似乎还真是那回事。
修士为了道途不得不挣,机缘抢夺、探寻宝地哪个不要和人拼杀,看上的好宝贝也要不惜代价抢到手,杀人染血很寻常啊!
星冠青年面色不悦,他虽说对三位美人极为不喜,却并没有对蝼蚁动手,传出去会被同道耻笑,只恼师妹做事不经大脑,拿这些风尘女子出什么气!平白丢了尊贵的身份。
“哼。”黄衣女子不再言语,而是气鼓鼓地瞪了眼王邵,任由对方下楼离去,那份恼怒却是实实在在的。
“师兄,为何拦我?”待王邵转过楼梯,黄衣女子迫不及耐地询问,犹自气鼓鼓地。
星冠青年面如止水,双目却相当的明亮,沉声道:“师妹,难道,没听他称呼道友吗?”
“这又有什么?”黄衣女子相当的不解,蜀地边缘混乱,鱼龙混杂,道友称号早就被用烂了。
“此人步履稳健,又是行路打扮,我感受不出修为,却隐隐地有种心揪,恐怕是我辈中人。”星冠青年谨慎地道。
“哼,商人而已,恐怕也就是后天低阶修士,你若不拦我,定然好好教训他。”黄衣女子气鼓鼓地道。
“糊涂。”星官青年横了眼黄衣女子,恨铁不成钢地道:“难道你没看出来,此人拿出三颗夜明珠,还有百两黄金。”“这又有什么。。。。。。”黄衣女子不解地说着话,突然瞪大了眼睛,意识到星冠青年的意思,惊讶地道:“师兄是说,他身上有空间异宝?”旋即,眉宇间贪婪色彩放出,自言自语道:“小空间袋。。。。。不,储物袋哦,师兄。。。。。”
“住口。”星冠青年低声呵斥,压低嗓门说道:“能有储物袋的修士,是你我能得罪的吗?”
黄衣女子打了个冷战,对啊!连自家师尊也没有储物袋,自己真被猪油蒙了心窍,那么简单的道理也想不明白,急忙说道:“难道是先天前辈?不对,那么年轻。”
“谁又知道,就算不是,也是虚宝阁或聚宝阁的修士,不是我们得罪的起的。”星冠青年摇了摇头,又说道:“算了,还要快马赶赴西锤大雪山,妖族肆虐,正是加入天下盟历练的好机会,断不可错过。”
黄衣女子眸子里燃起狂热,坚定地道:“师兄说的有道理,无论如何都要加入。”
“不过,还有点时间,试探下那商人也不错,至少也是个机缘。”星冠青年态度突然变的玩味,他也拿捏不准王邵身份,心里自然很痒痒。
试探下也无妨,他们都是大派弟子,就算对方是前辈又能怎样?自己又不是杀人越货,当成门派监控来往修士就行了,相信只要是修炼界的人,都会给他们宗门面子。
若是低阶修士,那就更好了!
其实,王邵并没有走远,而是慢慢地下楼,到了楼梯口稍稍停留,天衍术让他非常清楚听到对话。
妖族肆虐,竟然还有天下盟,建康府天下盟会选出的盟主,应该就是管辖这个天下盟的。
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如今他继续找个地方修炼,天下盟要是个松散组织,还真的很适合他。
突然,他的嘴角上翘,星冠青年竟然起了贪心,简直不知死是怎样写的,好奇害死猫啊!
他所以没有动手,缘由还在于不想惹事,需要的是安静的修炼环境,半年多的高度紧张生活,需要松弛修养。
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越是不想惹事,事越是找到他的头上,真不知这些人吃饱撑的,还是闲着没事干,简然要来惹他,那就勉强出手得了,利索点就是。
是夜,他自然住在不错的客栈,而且还是世俗中人的落脚处,夜间若无事最好,有事也免了人多眼杂。
不得不说,相对于修士简陋的住所,这家客栈堪称豪华,可以容纳数十人的大房间,分为内外间,那张大床是上等的红木打造,铺盖被褥无不是丝绸皮毛,舒坦到了极点。
最奢华的是,桌案上还有各色酒水茶点,小二哥随叫随到,连酒女也随时侍候,只要你有钱,怎样都行。
王邵自然用不上这些,挥手间都给退下,却要来了满桌的鸡鸭鱼肉,就这样败在了桌子上。而是独自盘坐在床榻上休息,他并没有修炼,而是运行真气等待。
果然,夜深人静,他突然睁开双眼,望向了房门。
门外,星冠青年和黄衣女子悄然而至,来到王邵的门外,眼中流露着浓浓地贪婪。
他们没有任何乔装打扮,也没有收敛身形,世俗人的客栈而已,有何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