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害怕不够过瘾,弹指飞雷,嚣张长笑,喝道:“且看你能够救人么?”
元傲君眼瞧两位师弟,犹如死去一般,这名可恶的大敌,还抖手飞雷,活像是在补刀,哪里还有丝毫余裕,去思考这是不是个险境?
只能催动飞雷剑光术,后发先至,破去了王崇的“不入流”雷法,这才催动了两相欢,捆住了两位“师弟”,素手轻轻一探,把人接了过去。
这两个丹鼎门的幸运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各自催动一口如意天魔金钩的钩胚,狠狠的扎入了元傲君的身子。
王崇还算是有些“良知”,暗暗捏住了天邪金莲,把两个丹鼎门人连带天魔金钩一起挪移回去了凌虚葫芦。
如意金钩被强行挪移,造成的破坏更大,元傲君这位小贼魔心目中的“美人儿师父”,差点五脏六腑都被划了出来。
元傲君急忙施展上天梯的心法,强行弥合伤口,银牙咬碎,连发几道飞雷剑光术,却再也躲不开,铺天盖地罩下来的漫天金霞。
王崇收了元傲君,微微催动禁制,就知道自己最多困的住这位美人儿师父半个时辰,心头略定,暗暗忖道:“用不着半个时辰,再有两炷香,这场战斗也就结束了。”
王崇虽然手段略略卑劣,但居然连元傲君都一并收了,不要说太乙宗的七位阳真,就连欧阳图都夸赞了一声:“师……四弟果然好身手!”
玄德道人随手就分了一个对手给王崇,这位太乙宗的真人修士,当真是拼了命了,手中一件混铁锤,催动起来,宛如小山,狂砸狠捣,纵横捭阖,倒也虎虎生威。
王崇略略施展手段,跟这名阳真修士斗了七八招,仍旧把天罗如意禁法放出,一并收了,然后就叫道:“剩下的我搞不定了,两位哥哥多努力些。”
王崇一口气镇压了四位阳真,也的确是有些不成了,欧阳图长笑道:“且看我手段!”
玄德那边只得两个对手,这位峨眉掌教心头暗忖道:“不能让两个师侄儿小瞧,我也须得用些本事。”
他用虎翼钩圈住了一名太乙宗的大敌,袖袍一兜,就把另外一个收了。
剩下的那个黄袍大汉,本来是欧阳图选定的五个敌人之一,他也没料到玉都道人会主动靠向欧阳图那边的战场,故而才“沦落”到玄德手里。
玉都道人是多么狡诈的人物?
他早就瞧出来这三个“贼厮鸟”不是好货,毫不犹豫的就躲到了太乙宗最强的三大阳真身边。
此时玉都道人瞧得王崇,接连施展法术,镇压了四位太乙宗的阳真,甚至还包括了元傲君这般厉害的同门师姐,心头暗忖道:“我不如赶紧跑了!”
玉都道人这个念头才起来,忽然又想道:“老子为什么要跑?我不如亮明了身份,跟这三个贼厮鸟联手,做翻了太乙宗的这九个阳真。没了玉阳,狮童子,宋潜溪这三大真传,日后太乙宗岂不是只有我为第一真人?什么道法不能尽我学之?”
玉都眼瞧玄德出手如电,黄袍的那位师兄也撑不得多久,待得对方两个凶人没了对手,过来帮忙眼前这个大敌,只怕自己亮明身份也没得用了。
玉都想到此处,就恶向胆边生,猛然靠近了玉阳身边,催动了万魔山心法,浑身血肉尽数崩开,化为一座小小的血肉魔山,把玉阳给吞噬在内。
他一声怪笑,喝道:“魔极宗都御见过四位同道!此时难于见礼,且一并杀了这些碍手眼的货色,再多叙旧。”
如此变生肘腋,不要说太乙宗的几位真人,欧阳图和玄德,就连王崇这种对玉都知根知底的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你们特么要坑死都御了啊!
王崇一脸的惊呆,点了点头,叫道:“都御!这次是真衰!”
魔门三大神秘高手,围攻太乙宗十大真人,战况几乎一面倒,最凶的一个独挑太乙三真传,还能饶上两个搭头。
次凶残的一个已经镇压了四个真人,就算表现最差的一个也举手抬足就一袖袍兜了一个,另外一个对手眼看也支持不得及时。
这种情况下,身为魔门劫子的都御反戈一击……
算错吗?
他有做错什么了吗?
此情此景,是个谁都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只是化名玉都的都御,是死都想不到,这三个贼兮兮,看着就一身魔气,行事也穷凶极恶的家伙,会是峨眉的玄德,欧阳图和白胜。
玉都此时十分得意,他从重离子的洞府,取回了提御阿尾的一身功力,突破太乙已经指日可待,若是还能吞了玉阳道人,炼入万魔山,说不定再有三四十年,他就能突破一层境界,号为魔君大圣了。
狮童子和宋潜溪一起大怒,各自催动了太乙真诀,十余道白光翻飞,要把玉都斩碎,救出来玉阳道人。
玉都有些得意的叫道:“道友且替我拦住两位太乙宗的废物。”
欧阳图真没得犹豫,虎翼钩也不用了,无形剑出手,只一剑就把玉都贯穿,又复一剑,把惊骇之下,身躯膨胀,要化为万魔山的玉都横着切开,放出了玉阳道人来。
玉都出门魔门,怎么会不识得无形剑?
有无形剑在手,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你是阴定休?”
这句话出口,玉都自己都不敢多想,身子一纵,就化为一道魔光而走,欧阳图急忙御剑去追,同时还没忘了把虎翼钩丢给了王崇,叫道:“说了真话罢!”
王崇心道:“这会怎么能说真话?欧阳图是欧阳胡图罢?”
玄德道人淡定了少许,先曼声喝道:“几位太乙宗道友,还请勿要怪罪,我们也是得了一个消息,却没法拿出证据,只能以此蠢笨办法,逼出这魔人的真身。”
跟玄德对敌的那位黄袍大汉,顿时就摸不着头脑了,好在他也算是经验丰富,急忙退回了几个师兄弟身边,心头暗暗喘息,忖道:“再有三五招,老子怕是就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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