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整根朱红袖一起,比肩驾驭剑光,忽然微微一笑,第二元神已经跨空归来,沉入了识海之内。
小贼魔还是第二元神道行剑术大成以来,头一次两下合一,以前都是第二元神在峨眉南宗,他自己本身在吞海玄宗,分头忙碌,谁也不得空闲。
偶尔第二元神来救个场,就又要匆匆离开,并无半刻闲暇。
如今第二元神被玄叶驱逐,让“小霹雳白胜”去寻找三千斤五金之精,终于有了机会,可以自由行动。
召回了第二元神,王崇精神陡然一振,现在他就算遇上梁漱玉……
想到此处,王崇暗暗呸了一声道:“就算是遇上太乙境道圣,老子也都有胆气,梁漱玉再强也不过是个金丹,又能算得什么?”
“那日小霹雳一出场,剑破十八天魔手,若非那泼妇逃的快,已经剑下授首!”
王崇忽然就精神有些振奋,朱红袖大大的惊讶,问道:“你怎么突然就快活起来?”
王崇笑笑嘻嘻的一拉朱红袖的小手,说道:“我忽然妙悟了一层玄机,一男一女两人在一起,总要有一个不甚要脸。”
朱红袖摔了两把,没有把小贼魔的手甩脱,脸蛋微红,却也不挣扎了,只说道:“这样甚不要脸。”
王崇笑嘻嘻的说道:“有本叫做《大陀罗尼虚空藏无垢明王经》上面有个故事说,每个人死后,都会有个佛陀问他,要脸还是要媳妇,若是要媳妇的,就转世托生去了普通人家,日后结婚生子,夫妻和美。若是要脸的就会转世托生去当和尚……”
“又或者,去当个破珠子。”
朱红袖噗嗤笑道:“我也读过几本佛家经典,却不曾闻什么《大陀罗尼虚空藏无垢明王经》,也不曾听过这等荒诞不羁的故事,莫不是自己编造的罢?何况,当和尚也就罢了,当个破珠子是什么鬼?”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他是编排我呢!
王崇知道朱红袖也听不着演天珠的愤懑,一面笑着应对朱红袖,一面分神对演天珠说道:“我这也不是为了讨好红袖儿,好能让她帮我接近梁漱玉,取得土系灵物么?”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你不如等三百年。
王崇顿时就骂了一句破珠子,再不理会。
朱红袖被王崇牵着小手,比翼齐飞,渐渐有些羞涩,心道:“若是被人看到,那成什么样子?”
她对王崇说道:“把你的那条蛇儿换出来罢!”
王崇急忙说道:“那条蛇四处招摇,人人都知道是吞海玄宗季观鹰的标致,被人识破了多么不好!不如我们换一件飞遁之宝。”
朱红袖含笑问道:“你还有什么飞遁之宝?”
王崇取出一枚锦帕,望空一丢,化为了一团火云,笑道:“此物可好?”
当初他炼乾离火云旗,被拆解的四面都天烈火旗有些残余符箓,结成了一方锦帕,便是此物。
当初他本想送给邀月,又觉得太寒酸,就没送,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他大如今大多数的法宝,都能见得天光了,也没必要用在这个假身份上,反而把光明正大的宝贝弄成见不得光。
朱红袖踏上火云,稍稍查探,笑道:“有些逍遥府的手法,但好生杂乱,这法宝是炼废了罢?”
王崇哈哈一笑,说道:“确实!”
四面都天烈火旗的材质本来不俗,虽然大半精华都为王崇取了去,祭炼乾离火云旗,但剩下的灵材也堪称上等。
朱红袖输入真气,略作查探,说道:“此物与了我罢!我帮你重炼一番。”
王崇笑道:“这东西至合适女孩子,我若不是跟你一起,也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用。你若是不嫌弃粗陋,拿去就是,何须说什么你我。”
朱红袖本来是见这件法宝,祭炼的手法“粗糙”,她哪里知道,这是祭炼乾离火云旗剩下的“废料”,故而才想帮王崇重新祭炼一番,成一件得用的法宝。
听得王崇如此大方,不由得心头欢喜,忖道:“还算他有些良心。”
朱红袖琢磨,如何重新祭炼这方锦帕,王崇驾驭了这件法宝,一路飞遁,速度倒也不慢。
王崇虽然习惯了化虹来去,但此时又没什么事儿,迟慢一些,也不甚在乎。
他在路上就问起来,朱红袖那位手帕交是什么人物。
朱红袖沉吟了片刻,说道:“也不好给你解释,只是你要离她远一些,不要给我招三捻四!”
王崇就叫起了撞天屈,他还真没什么兴趣,去兜搭朱红袖的手帕交。
朱红袖对他说道:“我这个好友也是魔门旁支,叫做销魂妃子莫如意!”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我知道这女人。
王崇在朱红袖嘴里,没问出什么来,自然就问道:“你知道什么?”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若没有你胡搞,玄叶和欧阳图都过不去劫数,峨眉南宗要风流云散。其中一位叫千山剑客乌雷,被莫如意兜搭上,以秘法去了元精,一身功力尽散,死的惨不堪言。
王崇惊道:“他怎么会落入此陷阱?也没个人给他报仇么?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莫如意可是销魂子,这玩意最容易培养,故而魔门好多支派都有,乌雷一个棒槌,被人哄骗了多么正常。那时候峨眉南宗都散了,本山自顾不暇,谁给他报仇?
王崇顿时沉默不语,乌雷在阴定休门派排名第十,他倒是跟这位师伯关系不错,这位师伯的确有些倔犟,除了玄叶的话,说道话也不肯听。
一旦中了人家的媚术,有没有个好友提醒,只怕真要越陷越深。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莫如意可是魔门销魂子中,成就最高之辈,她先后取过十余名正魔两家金丹境高人的元精,还突破了阳真……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好像死在谁手里来的?嗯……她那时候,好像还没死,仍是十分活跃,裙下面首无数。
王崇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是哪个时候,反正他对这位销魂妃子莫如意,印象非常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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