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今被圣城的狗腿子到处通缉,若是开了这酒楼,哪怕现在无事,到时候皇帝来之前风媒一查,也免不了会暴露的吧?”
李广君坐在假山石上,一边细细擦拭着自己的长枪,一边问道。
宅院花园之中,云冰卿与庄燕桥正在对练剑法,其余黄梦璃与熊震东则在一旁懒洋洋的享受着晌午的阳光,看着二人在缭乱的剑光中你来我往。
一边的凉亭之中,莫潇离正在抚琴轻奏,巫青竹则靠在庭柱旁半卧着,手中洞箫发出空寂的声音,与莫潇离琴箫和鸣。
他们回来后,已经一月有余未曾出过门了,几人实在是都有些闲得慌。
“那你有更好的法子么?”
黄梦璃坐在石桌旁,好整以暇的在盘中捻起一颗饱满的核桃仁塞进嘴中,边嚼边说道。
“啪!”
坐在对桌的熊震东手掌轻握,手中的核桃发出一声脆响,应声而碎。
小心的将碎壳拾掇干净,熊震东下意识的轻轻吹了吹,将果仁放进了盘中。
蓦然感到一丝不对劲,熊震东一抬眼,正撞上黄梦璃凶恶的一瞪。
“呃……”
“嘿嘿嘿,抱歉,忘了,忘了,下次保证不吹了!”
看到气鼓鼓的黄梦璃,熊震东忙笑着告罪保证道,并下意识的挠了挠头。
“没有下次了,姑奶奶不吃了。”
黄梦璃瞅着熊震东的手,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拍了拍手,双手抱胸哼了一声,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李广君苦着脸皱巴巴的说道:“照我说就如熊三哥所言一般,我们直接在皇帝来的路上或者在他下榻的客栈伏击他不就行了?不然依庄大哥的法子,我们怕是要在这江绍府开上三个多月的酒楼,这之间变数也不小了。”
酒楼他倒是去过不少,但要说经营酒楼,他还真是半点经验也无。
“可别提了好吧,你们几个连一个土匪窝里的女人都打不过,就别想着去伏击皇帝了。
哪怕这件事不是陷阱,但皇帝微服出巡,身边都不知藏着多少守护之人。
更何况,皇族历代强者辈出,以这当今圣上的身世来看,定然也不会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黄梦璃撇了撇嘴,接连嘲讽道。
“梦璃说的不错。”
庄燕桥提着剑走了过来,他与云冰卿的练剑已然结束。
“伏击皇帝风险太大,哪怕得手,我们也难以全身而退。”
他牛饮了一大壶浓茶,长舒了口气继续道:“我可不想咱们中任何一人出个什么闪失。
不过这酒楼就不同了,其间地形有限不易被大批人马围攻,厨房还有着十分隐秘的密道可供撤退。
而且酒楼的宋掌柜也是宋员外嫡亲,刚好最近又病了有些时日,城中酒客也都是看在眼里,我们比较容易取而代之。
另外……你们想想,武林人士最容易栽倒的地方是哪?”
庄燕桥笑看着几人,抛出一个莫名的问题。
“黑店!”
云冰卿立马抢答道,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些塔纳一族的中原高手是怎么被抓回去的。
“哈哈哈,不错!
所以,目前最优的法子,便是去酒楼,守株待兔。
只是……要想万无一失,还得需要一样东西。”
庄燕桥笑了笑,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什么东西?”
云冰卿也提剑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谢道长的易容术。”
庄燕桥看着天空之上翱翔的燕雀,悠悠回道。
“什么?”
忽然又听闻到这名字,云冰卿顿时一愣。
“那道士不是走了?这么久了,还上哪寻他去?”
黄梦璃不解道。
“我们有圣城的探子见过他。”
庄燕桥顿了顿,看了眼云冰卿。
“或许不出两日,他便要回江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