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一站在仙剑几十米之外的地方,瞪着眼睛看着仙剑。
“给我搜!”
帝皇的声音震荡而出,整个中州城的高空都在回荡这个声音。
东南西北四大统领的护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扩散,进入了中州城的每一条巷子,每一个角落。
雷啸风的西林军对黑衣人穷追不舍,占据了大街小巷的位置。
帝皇站在摘星楼的顶阁,他的眼中闪烁不定,他扫过皇宫外围之地,尸山血海已经将皇宫包围起啦。
他的手死死地攥在一起,气血上涌,喉间再次翻涌出腥甜。
“祭天一事,搁下吧,”严肃的老头站在帝皇的身后说了一句。
“皇叔,”帝皇转过身,他抬手说了一句。
“你的时日不多了,”严肃的老头打量了帝皇一眼,“不想,你比我们几个老头子还要走得早。”
“我有愧,”帝皇低着头,他本是万人之上的帝皇,但是,他此时却低着头,十分恭敬。
祭天一事,造成摘星楼巨大的动静,更陪葬了无数的中州城子民。
“夺权之人应该是自家人,”严肃的老头子背着手说了一句,“这样的阵法,中州城之内可以使出来的人只有三个人。”
“太子府的诀刀,明王府的王曦,白王府的流风,他们三个任何一人都可以与皇宫暗处的高手相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帝皇没有说话,但是,这三个人他自然都是知道,中州城真正地逃过他的眼睛的事情不多。
他心中也早有猜测是哪几个人会出手,但是……
“争斗并不是坏事,历代以来无不如此,不争不斗无法坐上这个位子,”严肃的老头继续说,他直直地正视皇宫外面的尸山血海,“这个位子需要尸山血海的堆叠,不然,以后面对的将是外敌更多的尸山血海……”
“不过,他们不该留下痕迹。”帝皇低着头说了一句。
留下了痕迹就代表一切都失败了,死去的人真正地在一场失败的战争之中死去,没有任何有意义的结果出来。
“不错,这是致命的,”严肃的老头转头看着帝皇,“人回来了,你也回去吧。”
“叨扰皇叔,”帝皇太抬了抬手说了一句。
帝皇看了一眼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东南西北四林军,他的脸色苍白,眉宇之间带着威严。
他的身子一跃直接往金銮大殿飞去了。
文武百官纷纷抬头看见了帝皇,他们没有停顿地也跟了过去。
东南西北四大统领直接进宫,直奔金銮大殿,无数的兵士留下来打扫场地。
摘星楼下,仙剑闪着寒光,天地放开天光,光芒流转。
……
“圣上,”西林军统领雷啸风单膝跪地,他抬拳看着站在负手站在高台之上的人:“西林军追到叛党数万,一一捉拿。”
“东林军追到叛军数万,一一捉拿。”
“南林军追到叛军数万,一一捉拿。”
“北林军追到叛军……数千,一一捉拿。”北林军的统领低着头,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二皇子,缓缓地说了一句。
“问出什么?”帝皇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
四大统领一一没有说话了,现场的人气氛一下子凝结了,大殿之中的人一一低着头。
“回话!”帝皇厉喝一声,脸上一片冰冷。
“圣上,”西林军雷啸风先开口说话了,“我们顺着叛军追到了另外一队飞速退去的人……”
“说!”帝皇目光落在了雷啸风的身上。
“另外一队人是……太子的人。”雷啸风犹豫地说了一句。
“太子,”帝皇目光依旧落在雷啸风身上,但是,他口中的声音已经带着震怒。
“儿臣在,”太子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你的人为何也潜藏在周围?还是说,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帝皇的目光微转,看着低着头的太子。
太子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他的大脑飞速地转动。
当时,他查到了二皇子明显有谋反之意,他将计就计,暗暗地派人在二皇子的人背后守着,准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但是,谁想得到那样的绝世阵法竟然被破了!他明明进行过思虑和探查,那个阵法最高可以达到大乘九劫,只要人血够多!大乘九劫,整个中州城没人可以抵挡这样的实力,绝对没有。
只要帝皇一死,他以正名捉拿二皇子,顺势登位。哪怕不是正名也无关系,帝皇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斗争?他的死没有人会真正地揪着不放,关键在于谁有手腕登上那个位子,正名造反都无差。
但是,破了,那个阵法被一把剑破了——他败在一把剑上?真是可笑!
阵破之时,他就知道来不及了,他的人都潜藏在最近的位置,已经来不及离开了。
“此事绝非儿臣所为,”太子稳住了狂跳的心脏说了一句,“炼丹大比一事之后,我便有所防备,祭天不比日常琐事,出不得一丝差错,便私下布了人防卫……”
“防卫?”帝皇冷笑一声,“你的人暗中防卫,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不见出来?难道都藏在暗中看笑话?”
“儿臣把此事交给府中之人,本人并未参与,始终守在摘星楼……至于为何不出,兴许是出了差错……”太子的声音有些低,他的拳头慢慢地攥紧,青筋爆出。
“你是在承认自己的无能,”帝皇冷冷地说了一句。
太子没有说话,他低着头并不能看到表情。
“黑衣人是谁的势力?”帝皇回到了正题。
黑衣人在关键时候冲出,很明显,这群人才是真正地始作俑者,早有准备。
“他们逃离之时与太子的人相遇,混在一起,逼问之下,自说是太子的人。”雷啸风说了一句。
“动刑之后再问一遍,”帝皇一甩袖子,他侧过身子说:“今日起,废太子之名!”
帝皇说完就直接走了,大殿之中的人久久都不敢有都动作,直到有一人离去,满大殿的人才像逃一样地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