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的面容几次变化,眨眼间就已经换了好几个人的脸,或是严肃,或是狂笑,或是稚嫩……李天的后背隐隐地发寒。
“欻!”
变态的身子一闪,下一秒,他一脚狠狠地踢向了李天的脖子,若是得手,李天必死无疑。
“惊雷剑!”
李天的身上爆发出惊雷,手中之剑快如流光,噼里啪啦的声音爆响,恐怖的能量逼人而至。
变态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他的身子一躲,侧身飞旋了半圈,探手要对地上的落雪少主动手,李天赶紧挡住,但是,却不想,那只手却是一转,直直地劈向了他。
李天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两人天赋奇高,杀了可惜,不如做成傀儡。”变态一手提着李天,另一只手勾起了地上的落雪少主,正要离开,但是,四面八方的人已经围了过来。
“千面傀,”杏的眉头微微地皱起,他看着下面的那个黑衣男子说了一句。
千面傀的脸微微一侧,再次转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戴着一张面具,正和杏脸上的面具一模一样,抬头看着杏笑了笑说:“久闻杏花雨之名,今日得见,真是荣幸。”
“好丑!”毒蝎看着下面的人直接说了一句,“这人实在有些恶心了。”
他的手中甩出鞭子,长鞭宛如长蛇凌空扭动,尾端的毒蝎钩闪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听闻毒蝎的蝎尾鞭上藏着剧毒,触之即死,不知是真是假。”千面傀的脸再次一转,这一次,他脸上的面具变成了毒蝎脸上的面具。
毒蝎的脸直接黑了,他冷笑说:“你可以试试,保证毒不死你。”
“不死,便是生不如死。”千面傀看着毒蝎说了一句。
“明白就好,”毒蝎冷冷地看着那人。
“废什么话,”空老七的斗篷已经滚滚而动,气流汩汩而出。
“不可轻举妄动,”秋老六的剑挡在空老七的面前,“他的手上还带着两个人。”
主要是,李天还在那人的手上,他们随四皇子一路走来,自然知道,李天这人已经成为了四皇子心中的重点拉拢对象了,而且,这样一块良玉,若是死了,着实可惜。
“几位无需动手,我也并不打算与几位动手,”千面傀的目光扫过了众人说了一句,“你们必定不希望手上两人死于非命。”
毒蝎的目光扫过李天,脸色十分难看。
“留下人,你可以走。”杏说了一句。
“杀手不讲条件,我和这两人一起走,我也不会杀他们,”千面傀的脸变成一个稚童的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
“给脸不要脸!”毒蝎怒喝一声,他的鞭子直接甩出去。
千面傀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身子跳上了屋檐,几个动作之间便不见了,毒蝎的鞭子甩在空中发出一声空响,宛如雷鸣,几个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
李天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他的手指轻轻地动了动,下一秒,他的眼睛猛地睁开,一股海腥味瞬间冲进了他的鼻子,哗啦啦的声音也传入耳朵。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记忆涌入脑海,好一会才慢慢地爬起来,他坐着扫了一眼整个空间。
空间不大,像是一个船的底仓,杂七杂八的东西放了几堆,坏了的木桨,还有一些铁钩子,锈了的铁具等等,一一都在陈旧的小门口的不远处,那些东西应该也是从门口随意扔进来的……木板十分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他在离门最远的正对位置,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正是落雪少主。
“嗯?”李天的瞳孔一缩,他的灵力呢?!
李天试着运起丹田,但是,丹田灰蒙蒙的没有一点动静,他猛地抬起头,想到了什么。
“空灵散!”
李天想到那个变态也是杀手团的人,寒光一闪,他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人,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脸。
“醒醒,”李天感觉手下的触感嫩滑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捏一捏,他顿了顿,一把捏住了对方的脸,“叶云,醒醒。”
落雪少主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李天便松开了手,并且,他微微心虚地坐远了一点,不过,刚刚醒过来的人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哪?”落雪少主坐了起来,她的目光扫了扫空间,最后落在了李天的身上,“你……”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不过,应该是在海上,”李天摇了摇头说了一句。
“你的伤怎么样,”落雪少主却是看着李天的胸口位置,当时,这人可是硬生生地挡了三支寒冰箭。
“没事,”李天挥了挥手,他看着落雪少主说,“你的灵力如何?”
落雪少主愣了一下,随即,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地说:“消失了!”
李天摇了摇头,他简单地解释了空灵散,落雪少主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但是,她依然皱着眉说:“我们没有灵力,现在该……”
落雪少主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天一个抬手就打断了他,他的身子突然站了起来,眯起眼睛,看向了门口的位置。
门外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落雪少主看过去,三个人正打开门走了进来,空间之中一下子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汗臭味以及酒味。
“嘿嘿,怎么样?”正中的一个大汉看向了身边的两个人,眼睛时而扫过了落雪少主,猥琐的光芒时隐时现。
“果然是个好货色!”
旁边的两个人的眼睛落在了落雪少主的身上,上下打量,光芒闪动得宛如毒蛇。
落雪少主自从身份被识破,便没有再掩饰自己的女儿身,往往都是一身冰蓝色的纱裙,目光淡漠,宛如天山之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感受身上黏腻而猥琐的目光,冰冷的杀意迸射而出,眼睛宛如冰刀子看向了那边的三个人。
“嘶!”
对面的三个人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他们想到了这两人都是没有灵力的废物,便没有任何顾忌了,狞笑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