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跟着萧大人进了城门,随后,走过了许多弯弯绕绕的道路,路过了好几个巨大的花园,走得他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前面的人才停了下来。
“等着,”萧大人说了一句话,他直接走进了前面的宫殿。
李天的身子没有动,他吃了不少丹药,一路过来,伤势得到了一定的缓解,恢复了七七八八的样子,所以,他感觉得到,暗中有人。
他的眼睛转了转,此处花草繁多,宫殿也并大,但是精致得很,应该是休息的地方。
“皇帝?”
李天心中暗暗地说了一句,他随即摇了摇头,伴君如伴虎,他虽然用不着久伴,但是,和一只老虎说话,总归不会是件愉快的事情。
“你可以进去了,”萧大人走了出来,他站在台阶之上,微微地侧了侧身说了一句。
李天直接走上台阶,他一脚跨进宫殿之中,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一个人,身着明黄龙袍——帝皇崇文!
李天站定,一个撩袍,半跪在地,抬了抬手说:“李天见过吾皇。”
窗边的人转过身,他的目光落在李天的身上,带来沉重的压迫之感,不怒自威的气势散发而出。
“李天,”帝皇沉声开口,“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草民所犯的是千刀万剐的死罪。”李天低着头直接开口。
“哦?”帝皇看着李天,他走到一边坐下,淡淡地问:“什么千刀万剐的死罪。”
“九响断乾坤。”李天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我国将飞鹰,创下信鼓九响之境,却并无人真正领悟其中天道法则,你是如何做到的。”
帝皇的手敲了敲桌子,一边的萧大人立刻上前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然后再退到了一边。
李天心神一颤,他算是明白了,这个皇帝老儿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是——天道!
武道至尊的世界,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它其中都藏有一定的法则,法则则是顺天道而行。
李天修剑,剑中本有法则,他只有不断地领悟法则,领悟剑中真意,则可以不断地变强,但是,这些法则皆是天道。实际上,武修本是窥见天道,所以,他领悟到一定程度,知道得多了,则有雷劫。
大乘境界,有九劫之分,则九道雷劫,破了雷劫,便可渡仙,步入真仙之境了。
飞鹰将军天纵奇才,他创出九响之境,引开天地奇境,一响天地动,二响风云变,三响惊雷至,四响暴雨落,五响破天势,六响百鸟朝,七响凤鸣,八响龙吟,九响断乾坤,从一到九,飞禽之首,走兽之王,风雨雷电,天地惊变,一一都在其中,九响之后,断其乾坤,其中必有天道可寻,若是顺了天道,岂不是千年无忧,万年昌盛。
“莫不是飞鹰将军就是知道太多,所以早死?”李天心中暗暗地说了一句。
但是,他也不能确定,因为,他……啥也没看见。
他一鼓作气,打出八响,引出天地奇境,但是,最后一层的断乾坤才是天道真正的涵义,可惜了,这个皇帝老儿怕得要死,打断了他。
不过,有一点,他忽然想明白了,九响断乾坤,它并没有用出仙界碎片,所以,仙界大门另有开法。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九响断乾坤,没准也是方法之一呢,好歹,飞鹰将军天纵奇才嘛。
所以,李天心中纵然不甘心,但是,也没有过于悲观,只要仙界碎片在手,他找到另一种开启大门的方法也是可以。
“世人皆道法则难寻,九响之境法则诸多,更有天道在后,飞鹰将军更是天纵奇才……种种下来,恐怕,没有几个人是真正地想去敲鼓,”李天说着,他突然笑了笑说:“我不过是想敲响它,随了心,随了信念,它便响了。”
随了心,随了信念,简单的几个字,但是,真正做到的,能有几人?
“赤信之人,方有所言。”帝皇说了一句,他看着李天说:“如此,你可看见了什么?”
“我并没有看见什么,更没有窥得天道,”李天直接说了一句,他随机摇摇头苦笑道:“真要看见了,估计要被雷给劈死了。”
帝皇久久没有说话,好一会,他才开口说:“你从哪里来。”
“灵城,至尊道门。”
“原来是道门弟子,”帝皇的目光看着李天,他挥了挥手。
“起来吧,”萧大人走到了李天的身边,笑着说了一句,一只手把人给提了起来。
“谢皇恩。”李天说了一句,他站着,但是,他依旧低着头。
“你来中州城,所为何事。”帝皇又问了一句。
“受白王之邀,以武会友。”李天回答地坦然而干脆。
“白王?”帝皇沉声说了一句。
“是。”李天回了一句。
帝皇良久没有说话,最后,他挥了挥手。
萧大人对着帝皇抬了抬手说:“臣告退。”
他转身的时候,拉了李天一下,李天立刻反应过来,一个抬手说:“草民告退。”
李天跟着萧大人离开了宫殿,没多久,一个人突然走了进来。
“他所言如何?”帝皇问了一句。
“字字属实。”进来的人低了低头,他一身紫衣蟒袍,就此就可以看见他的身份尊贵。
“飞鹰将军当年创下信鼓,设九响之境,但是,前面八境俱是虚妄,唯有九响,才见天道。”
“飞鹰将军此意,你觉得如何。”帝皇突然问了一句。
面前之人不再说话了,或者说,他不敢再说了。
“千年前朝,飞鹰将军创信鼓之后便自刎,他是不是已经窥得天道,却并不敢言,所以才将这天道放入鼓中!”
断了乾坤,才见天道,天道背后,到底是什么?
面前之人还是不说话,帝皇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我的时日不多了,你说,五位皇子谁将为储君?”
面前的人猛地就跪下了,他趴在地上说:“吾皇寿比南疆。”
“信鼓一人只可寻一次……让他下去,朝堂,太安静。”
帝皇没有理会跪着的人,淡淡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