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想了。”邓傅拍拍我肩膀,安慰我说道:“我们终归是要来的,不管有没有人算计,只要是林师傅失踪了,你做弟子的是必须来到这里的,我只能说他们前面做的那些都是一些无用功罢了。”听到邓傅这么一说我心里面也好受多了,等等,我怎么突然变得有些儿女情长起来了?
我看向邓傅问道:“我刚刚怎么了?你都来安慰我了?”邓傅被我冷不丁的这么一问弄的有些发懵,
“什么怎么了?刚刚你都差点哭出来了,我怕你太自责才安慰安慰你,子瑜,你怎么不知好歹呢?”看见邓傅有些气愤,我连忙解释起来,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你感觉都这种时候了,我还儿女情长是不是太不正常了?”邓傅被我这么一说也明白起来,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影响心知的东西?”
“没错,我刚刚向你发问也是想看看我到底怎么了,印证一下。”我说道。
说完慢慢向前面走去,这条甬道里的壁画内容跟之前的那条甬道里的壁画内容相比丰富不了少,不光是战争的场面,还有些日常生活的影子在。
“这里面这么多壁画,可是古代的壁画大多数都是在陵墓当中,一般都是描写墓葬主人的生前,可是这里显然不是这样,描绘的是人民日常生活的样子,真是挺奇怪的。”一遍看着壁画的内容,我一遍说道。
“子瑜,你看。”邓傅指着一处壁画说道,
“这些人怎么都面对着镜子。”邓傅的话提醒了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壁画的内容是在一处很大的广场上,一群人都站在镜子面前,而广场的大台上,一个人手舞足蹈,像是在说着些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这画里的内容让我不解。
“不知道,不过你看看前面的这些镜子,还有你刚刚说好像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心智,让我想到了一个可能。”邓傅说道。
“什么可能?”我连忙追问。
“十八层地狱有一层叫做孽镜地狱,到地府报道,打入孽镜地狱,照此镜而显现罪状,然后分别打入不同地狱受罪。”邓傅说道。
“孽镜地狱?这里面的分别打入不同地狱是心甘情愿的?”我问道。看见邓傅点点头,我又继续说道:“那就错不了了,我刚刚应该也是受到了这些镜子的影响,还记得第一条甬道那些拿着剪刀剪断自己舌头的尸体吗,他们应该也是心甘情愿的,说白了都是被这些镜子迷惑了自己,这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也是这样,还好我刚才及时发现了问题,不然我现在应该也挂树上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邓傅笑着说道,
“这不是还有我呢吗。”
“对了,你怎么没事?”之前看见王座的时候是因为我看不见所以我没事,可是现在我们俩都能看见,为什么邓傅没事呢,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这些地狱的阵仗,对我来说还真的很难发挥作用,再怎么说,我家老祖宗也是碑王啊。”邓傅面对我的询问,有些自豪的说道,还不忘扬起了脖子。
看见他嘚瑟的样子,我没有再给他机会,不过他说的确实对,更可况他还是身负鬼堂的弟马,如果中了自己的手段,那说出去才是让人笑话呢。
邓傅见我不再理会他,也知道这里不是说笑的地方,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向着前面走去。
这条甬道相比来说,比之前我们走过的那条长了许多,甬道墙壁上壁画的内容也丰富不少,不再像是第一条甬道上关于这个部落的战斗场景跟墓葬主人的战斗经历,到更像是部落人民生活的场景。
顺着甬道往前走,看着壁画上的内容我有些若有所思,甬道只有最开始的地方有铁树跟铜柱这些东西,就连能够影响人心神的铜镜也是走了一会就不见了,可见这条甬道最开始的地方确实是有些防御的作用,只是这些壁画上的内容跟之前甬道上的内容格格不入,要是只是生活上的场景的话,也许会有墓葬也采取这种类型的绘画,就是有些东西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就在我一边思考一边前行的时候,也跟我一样盯着壁画的邓傅开口了:“子瑜,你有没有感觉这些壁画里面的所画的人恢复到了正常人身高的水准了?”
“正常人身高?”我呢喃着,顺着邓傅的话,在仔细看下去,终于找到了让我别扭的点,这些墙壁上的壁画还真的如邓傅所说,物体的比例相对跟我们正常的生活保持了一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感到别扭的原因。
第一条甬道上的壁画出现的人类,姑且我们说是人类,都比正常的物体高了太多,为了能突显出身材高大,画师在一张画壁上,不会像我们眼前的壁画一样,出现太多的人物,而更要的是,这里面棚顶的高度异常,远不是跟我们生活中看到的一样,宫殿中那座巨大的王座,也体现出了墓葬主人的身材,反观这条甬道里的铁树跟铜柱,都是我们正常人能够接触与理解的范围,如果一个四米高的巨人,怕是根本就放不下。
而让我终于确定我的想法的就是,那扇猩红色的大门,也紧紧是有四米差不多,如果是这墓葬主人的部落建造的话,最少应该是六米吧,按照我们正常人的思维,所以只能说明一点,我们面临的这座甬道里,这些效仿地狱的物件,应该不是愿墓葬主人所留,而是另外一个部落,在墓葬主人死后不久发现了这里,雀占了鸠巢。
还有甬道门口的那扇大门也有了解释的地方,就是为了防止原来大殿中的某位存在所以才建造的,只不过被我们这些后来的人想到办法打开了。
邓傅看着我久久不动,就这么一个人杵在那里,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看着邓傅的表情,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表示我没有事情,就继续向前走去,我并没有把我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毕竟大多是都只是我自己的猜测,是为了让眼前的所有的一切都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的猜测。
邓傅见我没什么问题,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了许多,或许是因为甬道里昏暗的光线,又或许是因为我们初进来时候,那些死的不瞑目的尸体,我们两个人此时的情绪都有些压抑,只是就这样一边看着壁画的内容,一边心里想着事情,小心翼翼的向着前面能看到光亮的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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