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霆的眸光专注又深邃的牢牢锁住怀里的小女人,嗓音更是磁性又温柔:“我的钱都是你的,想要叫价多少都可以!”
旁边的人几乎被厉夜霆这一句刺激的眼睛都绿了,尤其是刚刚那几个取笑苏小汐的女人。
苏小汐心里暗戳戳的偷笑,他们越那么说,她就越随着他们的坡下,气死他们气死他们!
“一千五百万!”苏小汐直接霸气的举牌!
所有人都震惊到唏嘘!
“厉总也不管管吗?这么多的钱,完全就是较劲啊!”
“就是啊!厉总怎么可以怎么无条件的宠她!”
厉夜霆不发一言,对于众人的话仿佛没听见,那双眼眸似乎只有苏小汐的存在。
时微安的手指头几乎掐进了掌心,她咬牙,直接开口:“两千万!!”
苏小汐是挑衅她是吗,是不是用这个画暗指厉夜霆,觉得她一定会厉夜霆志在必得??
她偏不让她得逞。
苏小汐看着时微安已经气急败坏的脸色,心里冷冷一笑。
自作孽不可活。
她苏小汐从来都是如此,要是她不招惹她就算了,要是一招惹她,那么她一定会还回去!
拍卖师都已经开始变得激动起来了,估计从来没有接过价格波动这么大并且这么跳跃的展品,嗓音都变得有点抖:“好的,这位小姐两千万一次,请问还有要加价的吗?”
“两千万两次!”
“两千万三……”
“三千万!”苏小汐依然赖在厉夜霆的怀里,懒洋洋的突然又出声。
所有人几乎都是惊骇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看着厉夜霆竟然把这个宠成这样,更是既嫉妒又愤怒!
“祸水,就是祸水!”
苏小汐悠闲的听着周边的议论,完全不以为意,那双大眼睛只是满是挑衅的看着时微安。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里交锋,仿佛有明显的刀光剑影。
时微安狠狠的咬紧牙根,轻易的接收到了苏小汐的宣战和挑衅!
她阴冷一笑,从小到大丝毫不服输的气性被完全的跳起来!
从来她都是站在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人,怎么可能输给这个小贱人!
拍卖师脸都激动的红了。
“三千万一次!”
“三千万两次!”
时微安难得完全不优雅的咬牙喊出声:“五千万!”
她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要跟她杠到什么地步!
在她这句话说出去的一刹那,场上几乎完全的安静了,似乎谁都没想到时微安竟然会跟这个厉夜霆的女人死磕。
时微安已经完全丧失了风度,整张脸都气的通红,眼神带着明显的锐利看着苏小汐,仿佛等着她跟她死磕到底!
她时微安一定奉陪!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的是——
苏小汐这一回竟然神奇的安静了,她懒懒的依靠在厉夜霆的怀里,淡淡笑着道:“既然时小姐这么喜欢,我就不夺人所爱啦,恭喜哦!”
“……”时微安呆愣住。
拍卖师虽然还十分激动,但是知道这个叫价到这里基本已经结束了。
这个真的远远超预期啊,说不定他的奖金也会是天价!
他笑的格外灿烂,拿起拍卖锤。
“五千万一次!”
“五千万两次!”
“五千万三次!恭喜时小姐!”
这个清脆的落锤声让所有人的心里一抖。
苏小汐站直身子,笑的十分柔和又有礼貌,带着微笑看着时微安。
场上的人一时有些怔愣。
这突然的画风突变是怎么回事?
时微安看着苏小汐,死死的盯着她笑的怡然自得的表情!
她不加价??她为什么不加价??
直到那个拍卖师把这个画作拿到时微安的手上时,时微安还没有回过神。
她低头,看着自己用了五千万买来的价值三百万的书法作品……
为什么有一种错觉,她被这个小贱人给耍了?
时微安的脸色千变万化,苏小汐知道她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激将法已经成功了,这幅画已经归她了。
另外,还有一场好戏呢。
苏小汐从服务生的托盘端起一杯香槟,款款的走过去,大度的敬酒:“真是恭喜你,时小姐!”
时微安犀利的眼眸睨着她,没说话。
苏小汐耸耸肩:“时小姐不给面子,那就算了。”
她作势转身要走,只不过刚走了一步,手臂“一不小心”就把画作给扫到了地上,而那杯香槟又一不小心的洒在了那个画作上……
“哎呀!”苏小汐捂唇惊呼!
众人也惊讶的倒抽一口气。
然后,在所有人的瞩目下,那个书法画作竟然在香槟的浸泡下,慢慢的……慢慢的变得开始水解……开始变得模糊狼狈……
“啊!怎么会这样?”人群里有人惊讶出声。
“对啊,我们都知道上乘价值的无论是山水画还是书法,为了以防防水,都会事先用松油烘烤防水的啊!”
“就是啊,所以也就是说这幅书法作品,是假的??”
顿时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那幅画,仿佛不敢相信,这幅价值五千万的画作洛神图,竟然是一个赝品??
时微安到了这时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包括苏小汐恰恰的把香槟给洒到了画作上,她一早就知道这个作品是赝品,所以故意挑衅她!
时微安气的身子发抖,但是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能咬牙喊着:“负责人给我出来!”
没过几秒钟,一个穿着西装的肥胖男人就缓缓的走了过来,他当然了解了现在的情况,他带着十分有礼的笑意,眼底深处却精光闪闪。
五千万,这可是五千万,既然让他吃了,就不可能轻易让他吐出来。
时微安涂满着丹青豆蔻的彩色指甲狠狠一指:“这是怎么回事?”
负责人一脸无辜:“这不就是时小姐拍下的画作吗?”
“赝品你看不出来吗?”时微安直接发难。
负责人笑了,眼里满是精光,并不畏惧时微安的凌厉,他笑着开口道:“时小姐,这幅作品在拍卖的时可从来没说它是真品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