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来穿它……”
两人看着被扔在操作台上的连衣裙，纠结着各怀心事。这件连衣裙白底绿花，看上去还算不错，尤其那肥大的剪裁，任何一个人套进去都绰绰有余。
“沈彦哥……”实在是因耐不住沉默的对抗，顾屿汐率先开了口，“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那你来穿它好不好？”
试探的问着，顾屿汐微低下头偷偷打量对方反应。之见沈彦将视线从裙子转移到自己身上，“我倒无所谓。只是我太粗犷了装不了女人。”
“你……你的意思……”顾屿汐表情有些抽搐，语气艰难满是不愿意，“我觉得我……不不……”
“比我合适！”恰当时机的，沈彦忙不迭又补上了一句，明确了自己的态度。说着他起身一把将裙子塞进了顾屿汐怀里，“我帮你穿。”
“……”
终究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顾屿汐万般无奈还是穿上了裙子。极不自在的拉拉裙摆，顾屿汐也将眼睛挤到门缝前，看外面场景。
走廊里似乎比之前光线阴暗了很多，走廊上零零落落的站着一些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穿着宽松的袍子，头上顶着一块红布。
那些红盖头在灰暗中红的扎眼，她们有些像是古时出嫁的新娘子，却又一身白衣。最重要的，全部人的腹部都高高的凸起着。
沈彦看了看走廊拐弯的的尽头，再回过头正看到顾屿汐将一个棉花枕头往衣服里塞着。
“你要干嘛？”沈彦不理解的瞪大了眼睛伸手就要去拽对方裙子，但刚将手伸过去就被对方一把用力拍了开来。
“要装就装像点。”回答着顾屿汐将门缝拉得更大，小心翼翼探出头看看又向门外伸出了脚。
回头对沈彦打了个手势，顾屿汐四处看了看捡起了走廊上挂着的一块红布，也蒙到了头上低着头看着脚下前进。
那些女人似乎除了游荡之外什么都不会做，顾屿汐只觉得轻松的就走到了目的地，视线也开始好奇的四处打量起来。
低着头的时候只能看到了女人们的脚，同意的棉布拖鞋。再带视线上移，才发现，这些女人们大多数衣服上沾着血渍，更有甚者腹部的衣服完全变成了血红色。
一些不好的想法涌进脑海，顾屿汐加快了脚步推门拐进了护理站。掀开盖头血色的眼睛亮了起来，透不进光线的房间里所有东西显露出了轮廓。
桌子，衣架。电脑，文件盒。
顾屿汐埋头翻弄着每一寸地方，将每个抽屉都拉开翻得底朝天，甚至于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口袋都摸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找到一没钥匙。
“啊！”
正一头扎进沙发上堆砌着的杂物耐着性子翻找时，脚踝出突然感受到的冰凉感惊得他差点直接跳了起来，慌忙捂住嘴向脚边看去。
脚边什么都没有，顾屿汐怕是对方逃跑躲了起来，趴下身子向茶几桌下去看，却是发现了桌下扔着一叠纸。
顾屿汐将手伸到茶几下，伸长了手指去够那叠纸。与手指碰到纸的同时，刚刚的冰凉感觉又出现在手指关节上。吓的他一个哆嗦迅速缩回手，而那桌下的纸张却也跟着自己的动作移到了桌外。
搓了搓被冰凉碰过的手指，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看看地上的一叠纸弯腰捡了起来。
那叠纸被捡起的时候，一声小小的金属碰撞声，有什么从里面脱出掉在地上。
弯腰再捡，原来是枚钥匙。
手指摩梭了一边钥匙，顾屿汐转过身出了护理站。
被锁的大门被打开，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们一窝蜂的挤了进去。背对着门口，顾屿汐听到了很多门打开在关闭的声音，很多的声音重叠到一起，一直到走回沈彦所在的房间也没停止。
“怎么样了？”打开门将顾屿汐迎进屋里，沈彦又迅速将门关合了上。之间对方一把向着自己扔过来一沓纸，紧接着将裙子脱了下来。
“上面写了什么？”整理完衣服，顾屿汐双手插兜靠在了墙上。脖子后仰，努力的伸着头转动有些酸麻的脖子。白皙的脖颈裸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