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敌已去,纸扎店众人便开始了清理战场,特别是罗耀,这可是他进阶的机会所在,看着被灵虚道宗毁坏的心血,平时风度翩翩的古装君子,其内深处也失去了一往的云淡风轻。他为人不喜行于言表,可心里这个梁子算是记下了。
大家一起动手清理小院,为晚上的聚会做着准备。
殷晴见众人无碍,便要回去复命。
“黎萧阳,既然事情结束了,我这就回去,老祖还等着我的消息呢。”
“殷晴,带我跟老祖告罪,等最近的事情了解,我会联系你,过去给她老人家请安。”黎萧阳之前就和殷晴说过,既然人家四不管之一的都和纸扎店示好了,自己这个掌柜当然要借机搭上这层关系,树大好乘凉,自己得罪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多认识几个强者,对自己只会是好的。
“刚刚有外人在我不方便说,老祖让我跟你说,命主大人和老祖有重要的事情处理,命主说你知道的,所以没有时间过来,这次算是他欠你一个承诺,还有他之前对你说的话仍然有效。”
黎萧阳一听就明白了,他本来就觉得季玄经这个人不是那种不靠谱的大佬,如果来不了,大概率是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
“难道说那颗心赃?......”
黎箫阳心里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同时拿出了两瓶伤药递给了殷晴。
“殷晴,我们也不是外人了,这点心意你千万手下,请转告命主大人,小子知晓。”
殷晴倒也不墨迹,她上次就知道黎箫阳这伤药的厉害之处,可以说已经和水云间的相差无几了,要不是她和赵家的子弟相熟,能一眼分辨两者之间的差别,她也会认为黎箫阳这浪荡子肯定是祸害了那个赵家姐妹。
一手拿过药瓶,殷晴转头看向赵思雨的方向走去。
“赵思雨,你打算留在这里到何时?老祖可是说过,未来的洛城必定是一个是非之地,你最好还是早早离开,不要趟浑水了。”
小狸猫看向自己的同族姐妹,微笑着伸手就要为她整理一下有些纷乱的头发。
殷晴偏了一下头,停了一下后还是接受了赵思雨的关心。
“谢谢了殷晴,可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这里虽说是是非之地,可也是风云之地,我们修行的人或妖,那个不是寻觅那一线之机呢?你放心,我们猫妖有九命,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再说了,这不还有我们掌柜在呢嘛,还有玄河,佳佳,欧阳姐姐呢。”
殷晴一听斜眼扫了黎箫阳一眼,鄙视的神情尽显。
“你们掌柜刚刚差点就死了,你小心些吧!哎!”
赵思雨噗的笑出了声,同时看向黎箫阳。而黎箫阳因为经常使用“恶魔的低语”训练精神力,听觉也是很敏锐的。两人的对话他也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喂喂喂,殷晴,不带这么损人的好不好,你问问玄河,那次出事不是我力挽狂澜的?.....嗯....玄河,玄河....你这混蛋还真会挑时间消失啊!”
殷晴懒得理他,对着众人一抱拳,转身就化作的黑色的小猫跃上的房头消失不见。
深夜,盛宴之后众人大醉。
黎箫阳独自来到楼顶,身后不一会又多出来一个身影。
熊兴兴,雁峰岭的绝世,黎箫阳的便宜师弟,出现在了这里。
“师兄好酒量,喝这么多还不醉,尽然有兴致来这里赏月。”
黎箫阳听着熊兴兴的问话,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下句,想了想说到:“师弟,师兄文化不高,你还是说人话好不?”
“呃,师兄骂人有一套,好吧,之前人多,我看师兄有话想问我,现在无人,师兄有话直说便是。”
“哈哈哈,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的那个葫芦能不能让我摸摸?”
黎箫阳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如果这是其他人说出口,熊兴兴肯定要教他做人,这可是他的宝物,也是雁峰岭的镇山之宝,谁敢觊觎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大事。
“就这事,你早说啊,害我猜了一晚上,还以为你要和我借钱呢?吓死我了”
说罢从身后拿出红葫芦,直接扔给了黎箫阳。
结住了葫芦,黎箫阳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有想到会这么的顺利。
“啊,你这么放心我?”
“哈哈,反正你也打不过我,再说这东西已经认主,就算是我死了,也要这个葫芦认可你才能使用。”
“呃,好吧,我就不墨迹了,之前你使用葫芦的时候,我的这噬魔手突然间有些异动,突然跟我表达了想要接触你这宝物的意识,不过我也不知道接下会出现什么问题,你真的放心。”
黎箫阳一面说一面观察者熊兴兴的表情,却没有看到什么激动或是不安的情绪。
“不会,其实我知道为什么?你还是先摸了再说吧,现在解释起来你也体会不深。”
“那我摸了?”
“摸吧。”
“我真的摸了?”
“废话真多,不摸还我。”
说着就要收回葫芦,黎箫阳赶忙开启噬魔手,右手一把抓住了葫芦的腰间纤细处。
黑色的夜空,月光莹莹,寂静的午夜小院顶部,却出现了诡谲的一幕。
黎箫阳的噬魔手,漆黑如墨的整条手臂,开始多出来一些奇异的银色纹理,之后又是一枚枚奇特的红色符文亮起。黎箫阳不知道这是什么文字,看起来有些甲骨文的感觉。
红符很耀眼,尤其在这样的夜里。只是这样的情况没有维持多久,就看到那些个符文开始游动起来,并且向着手指流向了熊兴兴的御魂葫芦上。
葫芦这个时候也开始有了变化,红色的表皮上凸显出来许多相同的符文。随着噬魔手之上的符文流入,对应着点亮了一枚枚相同的符文。
直到点亮了整整24枚红色符文,黎箫阳的手臂才失去了红色的光彩。
黎箫阳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所以即便场面诡异,他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应对。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直觉跟他说,熊兴兴没有害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