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看,是我相信你。”
叶朝歌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拍着他的肩膀,“再说,我也从未低看过你何来突然高看?”
卫韫站起来,两手抱在前,正儿八经的做了个揖,“那为夫在此多谢娘子如此相信为夫。”
“好说好说。”
叶朝歌摆摆小手,脸上一副‘别客气’的得意模样。
卫韫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因得意而泛红的耳尖。
晚膳摆上后,夫妻俩二人一边闲聊一边用膳,氛围极好。
一直到了夜里睡前,卫韫也不曾提过叶朝歌袖摆上那点点墨迹。
今晚的叶朝歌睡得比往日要早了一些。
白日终是未眠,晚间困头浓郁,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卫韫躺在身侧,并未着急动作,直到怀中人睡沉,呼吸均匀,方才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起身出了帐幔。
过去耳房,找到叶朝歌褪下来的衣裳,很快便找到沾染了墨迹的那一方袖袍。
好看的手指捏着放到鼻下闻了闻。
虽然时间长了,墨迹的味道很淡,再加上她衣裳上的香味,将墨迹的味道冲的更为清淡,但卫韫还是闻出来了,这墨迹与他素日里用的墨迹大不相同。
经过之前的试探,他的歌儿既没有练字,也不曾动笔,袖袍上的墨迹便显得突兀了。
卫韫若有所思的看着之间挑着的衣裳,眼底流光闪现。
稍许,放下衣裳出去了一趟,没多会儿回来时,他的脸色透着深沉。
方才他去了旁边的小书房,那里是她平日里习字作画之地,尽管很少用,但整个绮歆楼,只有小书房才有墨砚。
他看过,小书房的墨砚很干,至少在近日之内,是不曾被碰过。
小书房的墨砚是干的,而她今日也不曾出门,亦未有客,那她袖袍之上的墨迹便值得让人深思了。
卫韫坐在那想了一会,开门出去了。
今夜值守的是敛秋。
卫韫找到她,“今日太子妃可曾动过墨?”
“墨?”敛秋想了想,摇摇头,“不曾。”
“那她可曾要过墨?”
“也未曾。”
“你仔细想一想,近期之内,太子妃可曾要过?”
“这……”
敛秋仔细回想,过了一会,“奴婢想起来了,半个多月之前太子妃倒是曾与刘嬷嬷要过一套陪嫁里的文房四宝。”
半个多月前?
卫韫想着那袖袍上的墨迹,眼睛黑沉,“当时可有说作何用?”
“是,是……对,练字,太子妃说是用来练字。”
说来也是巧,因着夜里值守,下午在叶朝歌进内室歇息后,敛秋便也回去歇着了,一直到了晚膳后才过来,故而并不知两位主子之间有关于练字的交谈。
“我知道了。”卫韫绷着脸转身回去,想到什么,对敛秋道:“方才之事不可与人道!”
“是。”
内室的门关上,独留满脸疑惑的敛秋在外。
这是怎么了,为何殿下特地叮嘱不可与人道?
门外敛秋的疑惑,回到内室的卫韫丝毫不知,回来后,便将屋内烛火压熄,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