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撇撇嘴,“或许吧,但老奴觉得,要说疼,应当并没有多疼。”
“哦?”叶朝歌来了兴致:“此话怎么说?”
“齐家众所皆知,已然与殿下撕破了脸面,说好听点齐家乃太子外家,可谁不知道,这个外家在殿下面前没有分毫颜面可言。”
闻言,叶朝歌赞同颔首。
送齐家姐妹过来,看似是享福,可同样的,随之而来的也是一场冒险。
若是不好,会像当年齐妃的堂妹那般,客死异乡。
所以,要说齐二老爷对那俩姐妹有多好,有多在意,真不见得。
“好在这齐家也没有太让人一言难尽,老奴打听过了,此次来京,只有齐二老爷和齐二夫人。”
末了,刘嬷嬷又补充道:“年前来的齐小公子,乃齐二夫人所出,不久后便是春闱。”
叶朝歌眸光微闪,心下多少有了一些计较。
……
卫韫是在叶朝歌起身后的大约半个时辰后回来的。
“见过了?”
叶朝歌眼睛提溜提溜转。
她还真有些好奇齐二老爷夫妇此次来京是为何。
又存了怎样的心思。
卫韫见她这般好笑,深知她想知道什么,倒也没有卖关子,抿了口茶后,淡淡道:“齐家还是有明白人在。”
闻言,叶朝歌眼睛闪了闪。
“齐二夫人?”
“哦?为何认为是她?”
叶朝歌笑,“这么说真是她?”
卫韫颔首,“不错。”
得了肯定,叶朝歌笑得更深。
“你还不曾同我说,为何是她?”
自家小祖宗不曾见过人,方才之事他也不曾与她细说,不过就是简言说了句,齐家还是有明白人在,她便有了此结论。
叶朝歌下颌微扬,眉目间隐隐有些得意。
其实此事并不难猜,综合刘嬷嬷派人所调查得来的,且即将参加春闱的乃齐二夫人之子,再加上那齐家姐妹一事。
便有几分猜度。
还真是她。
至于卫韫所说的明白人在何处,其实也不难猜,儿子即将参加春闱,作为母亲,还有什么比自己儿子的前程还要来的重要?
而且,根据所言,齐二老爷并非是个靠得住的。
只要不糊涂,孰重孰轻,自然是分辨得出。
“明日二舅母应该会来给你拜礼。”
叶朝歌毫不意外的恩了声,“他们现在居于何处?”
“当年齐家在上京曾置办过一处院子。”
说到当年,卫韫的声音明显骤冷。
叶朝歌自是听得出,握上他的手,包裹在手心,“若是不高兴,撵了他们回去便是。”
卫韫回握住她的,“不高兴不至于,只是厌烦罢了,当年事出之时,齐家做主的是孤的好外祖!”
如今人去了,尽管对齐家至此厌烦,但他也不至于迁怒于不相干的人。
正如卫韫所料的那般,次日一早,叶朝歌将将起身,前头便来人报,成州齐家二夫人前来给太子妃请安。
叶朝歌命人好生招待,待打理妥当,方才过去前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