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抿唇。
“当年母妃去世,齐家不曾派人来京过,过后倒是派了人过来,来的是母妃的堂妹。”
说到此,卫韫冷冷一笑。
“可笑的是,他们不是来吊唁母妃,而是企图让那个女人取代母妃的地位,说什么照顾我,这理由,当真是冠冕堂皇。”
叶朝歌惊讶。
完全没有想到,这其中会有如此的隐情。
难怪从未听卫韫提起过齐家,也难怪在方才听闻齐家来人后,他会如此反应。
换做是谁,都不会欢迎如此一个外家。
……
下午时分,大长公主闻讯而来。
“我听说齐家来人了?人呢?”
卫韫淡淡道:“安排去了后殿。”
“让他们滚,赶紧滚!”大长公主的反应极其强烈道,“这么多年没有来往,突然过来,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水,韫儿,你去派人把他们送走,让他们识趣些,莫要再来自讨没趣,否则,休怪本宫不客气!”
正在大长公主愤起激昂之际,敛秋进来报:“太子妃,齐家两位姑娘前来给您请安。”
“姑娘?”
大长公主疑惑。
卫韫解释道:“齐家来的是小公子齐弘磊,和两个姑娘,先前侄儿接见过齐弘磊,他是来等待参加明年的春闱,至于两个姑娘……”
“齐家是想求我们给两个姑娘说一门亲事。”
叶朝歌接话道。
午膳后,齐弘磊求见,他们想着总不见也不是个法儿,便去见了,当时她并没有跟着一起过去。
卫韫回来后,便将这些尽数告诉了她。
大长公主听后,笑了起来,“跑来上京说亲事?成州没有公子哥吗?攀高枝便说攀高枝,找那冠冕堂皇的借口做什么!”
叶朝歌失笑。
越与大长公主接触,便越是了解,大长公主其实是个颇为火爆的性子,直爽得很。
“你媳妇很快面临生产,正是关键的时候,没那闲心操心你那两个表妹的亲事,找个由头把人打发了去。”
对于齐家,大长公主当真是没有半点的好印象。
她与齐妃交好,故而,对齐家也颇为了解。
……
齐家二老生有二子二女,齐妃为长女。
当年,齐妃出生,她的祖母一直想盼着男孩,结果齐夫人却生下了个女孩,祖母不喜,连带着对齐夫人也没好脸子看,这齐夫人在婆母那受了气,便将责任都推给女儿齐妃的身上,埋怨她为什么不是个儿子。
可这种事,怎么可能是一个襁褓婴儿能决定的。
齐夫人可不管这些,对齐妃的怨恨,在长年累月之下,逐渐变成了厌。
长子出生后,便将尚且几岁的齐妃当做丫鬟使唤。
也好在齐妃看得开,日子倒也勉强过得去。
这般过了十几年,到了大选那一年。
齐家作为官家女,势必是要参选的,当时齐家有两个女儿适合参选,按照规矩,可送一个留一个。
有的人,将进宫伺候陛下为泼天富贵,也有的人,将皇宫当做豺狼虎穴,而这其中,齐家便是为最。
齐家祖上也曾送女儿进宫过,但该贵人闯了祸,不但折了自己,且连累了齐家,故而,这皇宫的贵气,对于齐家来说,那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