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我就说,就说…我不欢喜你,然后就,就回去了啊。”
田娴儿眼珠子乱转,她才不会告诉她们,她是落荒而逃,且后面的那句我不欢喜你,声音更是小的如蚊蝇。
当然,在她看来,自己不是落荒而逃,是被苏子慕给吓跑的。
田娴儿的反应,墨慈和叶朝歌看在眼里,二人默契的对视一眼,给彼此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相交为友,彼此又怎会不了解呢。
“既然都说开了,那你还烦忧什么?”
“我……”
田娴儿抱着头,“话是说开了,可我娘想不开啊,也不知苏子慕给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娘这胳膊肘一个劲儿的往外拐……”
最夸张的是,她娘之前尚称呼其为苏公子,要么是苏子慕,而现在……
呵呵,直接是子慕,一口一个子慕,不要太亲近。
“既然田夫人瞧着好,不若,你也凑合凑合得了。”
“凑合?这能凑合?我若是想要凑合,和谁凑合不好,为何要和一个小古板凑合?”
田娴儿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炸毛。
墨慈失笑,“你一口一个小古板,就那么认准了苏公子是小古板?”
“不是我认准了,是事实,你们想啊,我姨夫那个人就是出了名的古板,他的入门子弟,那肯定没跑了,再说了,你们听听他说话的语气,啧啧,一套一套的,不是小古板是什么?”
田娴儿一副怕怕的模样。
从小到大,她没有怕的人,唯有她的姨夫,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从她记事起,每每过去楚府,每每见到姨夫,姨夫都是板着一张脸问她,有没有读书,都读了哪些书,时不时的考校她的功课。
但凡她的功课让姨夫不满意了,他便会严肃的一张脸,对她展开之乎者也的教育。
什么不要听那些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无稽之言,学问是生命的源泉……
再就是要努力,不要只顾着玩,女子要有女子的样子,不要像个男孩子一样云云……
要知道,那时候她才将将五岁啊。
这一次又一次的,便让她害怕了,这么多年来,心里早已烙下了不大不小的心理阴影。
她这人天生性子跳脱,性格早已定下,根本受不了各种各样的拘束,让她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她保证,自己一定会疯。
她喜欢有学问的人,像她的早逝的天寻表哥,也尊重有学问的人,但是,她接受不了古板到死板的读书人,这也是她排斥苏子慕的原因。
她可不想日后身边有个人管着她盯着她,一会不让她干这个,一会不让她干那个,然后时不时的板着脸,说些之乎者也让她头疼的话。
“你们说,我可怎么办啊?”
叶朝歌凉凉道:“那你便告诉田夫人,你不喜欢苏子慕,死也不会嫁给他,田夫人总不会绑着你逼你嫁吧。”
一听这话,田娴儿顿住,跟着眼睛大亮,“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好,就这么办,如果我娘再逼我,我就,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墨慈听得胆颤,看向叶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