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皆为前程,一朝春闱,谁与生死。
历时三日,百位学子皆形态不一的自考场而出。
或沮丧,或萎靡,或痛哭,或轻松……
“子慕兄,你考的怎么样?”
苏子慕将将自考场出来,巩硕和孙辰一便挤了过来。
相较于另二人,巩硕则神采奕奕,哪怕在里面连续三日也不曾现出憔悴,无关乎考的好与坏,而是他多年来,终于参加上了春闱。
苏子慕颔首,谦虚道:“还可以,巩兄和孙兄呢?”
“我?不知道吧,反正我都写出来了,孙兄你呢?”巩硕问孙辰一。
后者惜字如金,“还好。”
“哎呀,不说这些了,我们只要尽力了,最终结果如何,那便是听人事尽天命。”巩硕叫他们二人,“走吧,去我家,之前我娘特意叮嘱过了,待考完了,务必请你们去寒舍,她老人家做些好吃的好好犒劳犒劳咱们。”
三日在里面,吃喝拉撒皆在一处,虽说翰林院提供的伙食倒也不差,但为了减少跑茅厕,几乎是少吃少喝,三日下来,早已馋坏了。
巩硕推着苏子慕和孙辰一往家去,三人掠过与父母或妻儿相拥或笑或哭泣的人群,走到安静处,苏子慕说道:“抱歉巩兄,改日我再去拜访,我现在得去恩师那里谢师。”
孙辰一也要去夫子跟前儿谢师。
巩硕无奈,“那好吧,你们去吧,夫子那儿我改日了再去,今日你们是没那口福喽。”
“伯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莫忘了与伯母代我们致谢致歉。”
巩硕一一应下,送走了他们二人,自行家去了。
苏子慕一路去了楚府,对着楚大人郑重行了一大谢师礼。
楚大人走过去把人扶起来,“约莫着考得怎么样?”
“感觉还行,不过,学生也不敢说大话,还是要待之后看结果。”苏子慕谦逊道。
闻言,楚大人捋着胡须笑了起来,“你若说还行,那必然是比还行还要好,好好好。”
正说着话,楚家长子楚天南走了过来,“子慕回来了,瞧你们这模样,想来是考得不错。”
苏子慕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关切了一番,楚天南便道:“娘那边准备了午膳犒劳子慕,爹,子慕,咱们过去前厅吧。”
楚夫人命人为苏子慕准备了很丰盛的午膳,她虽然生有三个儿子,幺子故去多年,前头还有长子和次子,但对于苏子慕,这个丈夫的入门子弟,却是早已将其视若亲子。
期间不停的给他夹菜,一口一个都熬瘦了多吃点。
“娘,您这是有了子慕忘了儿子啊。”楚天南吃味道。
楚夫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吃这种醋,还有,你那话是跟娴儿那丫头学的吧?”也只有她那古灵精怪的外甥女能说出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楚天南这话还真是跟田娴儿学的,之前姨母请他过去伯爵府用膳,期间,姨母也和他娘刚才对子慕那般,不停的给他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