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见他的姑娘突然哭了,顿时慌了神。
大手无措的为她擦眼泪,“怎么好端端的哭了,是不是因为我没有跟你说一声便离京,觉得委屈生我气了?”
叶朝歌摇摇头。
自然不是。
她很清楚,他这么做,必然是事态紧急,如若不然,依着他的性子,怎会交代一下皆不曾,便匆匆离京?
“那为何哭?莫不是想我了?”
卫韫一边为她拭泪,一边耍皮逗她。
谁知,叶朝歌用力点头,“恩,想你了,太想你了。”
想他陪在身边,太想太想,从未这么想过。
她听说,怀孕的女人反常得很,也脆弱得很,之前她还觉得夸张,如今应验到了自己的身上,才知,一点也不夸张。
事实本就如此。
看她这般,卫韫一颗心快要化了,抱着人,“傻姑娘。”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勺,“此次是我安排不当,没有和你交代一下便离京这么久,我保证,下不为例。”
叶朝歌靠在他的怀里,两手揪着卫韫的衣襟,“我没有怪你,我……”
“殿下,方才陛下派人来,请您速速进宫议事。”
叶朝歌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门外的禀报打断了。
卫韫对外道了声知道了,然后用手指揩去叶朝歌眼角的泪光,“乖乖等我回来。”
叶朝歌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点点头,“快去吧,莫让父皇等着急了。”
卫韫在她唇上用力的吮了口,方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前脚卫韫离开,后脚刘嬷嬷等人便进来了。
“小姐莫要再哭了,哭多了伤身子,您现在可马虎不得。”
叶朝歌依言用帕子拭去面上的水渍,有些委屈道:“我也不想哭,但这里,它不听我的啊。”
闻言,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主子能开玩笑,这说明雨过天晴了。
再看主子明媚的容颜,与之前完全不同。
如果说,用什么来形容现在的叶朝歌,那便是开得正胜的芙蓉花,而在今日之前,恩,那便是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可不管怎么说,太子回来了,这是喜事。
“小姐可同殿下说了吗?”刘嬷嬷问。
叶朝歌摇摇头,方才她想说,只是宫里急召,只得作罢。
等他回来,再说。
只是让叶朝歌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等,等到了半夜,也不见卫韫回来。
最后实在扛不住,躺下睡了过去。
这段时日的叶朝歌,和前段时日又不同,之前她是烦躁的想咆哮,睡不着,现在是睡不够。
前后反复无常的莫名其妙。
当然,她的反常不只是表现在这一点上,还有饮食胃口方面。
譬如,之前她喜酸,后喜辣,而不过几日,她的胃口又变了,开始喜肉,甚至到了无肉不欢的地步,以前她只要吃多了肉,便会觉得腻歪,而现在,就算让她独自吃一只烤鸡,也不会觉得腻歪,甚至一只还不够!
这不,才不过几日,整个人便胖了一小圈。
好在,尚未开春,天气尚且寒冷,穿的衣裳也多,倒也不曾看出来,否则,被有心人看到,估计,又要多出几许探头探脑的。
这般持续了多日,叶朝歌便有些苦恼了,再这么吃下去,她之前的衣裳便穿不上了,随苦哈哈的问刘嬷嬷和胡嬷嬷,旁人有喜也是这样吗?